377年1月10日,天空蔚藍,白雲朵朵。
聯邦學府的書本大門前站立着三十六名全副武裝的保衛人員,威武的戰甲讓他們看上去威風凜凜,冷酷傲然。
他們是從精銳的預備役部隊中抽調,由學府自己訓練管理的獨立保衛部隊,專職負責學府的安全。
平時開學的時候,學府用不着這麼大的排場,但現在榮耀城數十萬平民騷亂,爲了避免一些不法分子趁機騷擾,學府執行委員會決定抽調一隊精英保衛部隊負責大門處的保衛工作。
至於其他地方,就全權委託學府的超級智能系統負責,以學府智能一貫優異的表現,絕對能夠有力的保證學府安全,讓開學典禮順利進行。
聯邦學府是聯內部最重要的一所大學,也是聯邦人才的集中地,每年的開學典禮照例會吸引很多的大人物前來觀禮,歷史上,多位聯邦主席都出席過學府的開學典禮,包括首任聯邦主席陳克。
這次開學恰逢榮耀城爆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平民動亂,更是引得不少媒體關注,紛紛猜測在這樣的局勢下到底會有多少大人物前來捧場。
不少攝影記搶佔了諸多制高點,準備全方位錄下前來觀禮的嘉賓,至於新聞記者,都忙着站住最佳的衝鋒位置,盤算着最好能採訪到一兩位政府的大人物,問問他們對局勢的看法。
就在這些記者躍躍欲試的時候輛大型浮游衝鋒車停在校門處,大批全副武裝的警衛部隊從車內跑出,很是熟練的將一些關鍵位置佔據住,連那些擁擠吵鬧的記者們也被他們集中看管起來他們的分辯抗議置若罔聞。
記者們既憤怒又興奮,這架勢就知道來者的身份非同小可,有些眼力廣的記者已經認出來,這支警戒的部隊就是專門負責政府重要人物警衛工作的中央警衛師。
警衛師出動。那就意味着至少有一位長級地高官將要出現。這個發現讓一直無法採訪到政府部門高級官員地記者們興奮無比。一個個瞪大眼睛死命地盯着遠處天空。每個人都想在第一時間發現目標。然後撲上去詢問。
十分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就在這羣記者等地心焦火辣地時候。又有兩輛大型浮游車停了下來。
就在這些記者想要衝上去地時候愕然發現從車內下來地不是想像中地政府安全特工。而是一羣身穿納米戰甲地特種戰士。
見到這支特種戰士出現。負責指揮警衛師佈防地中校也感到很意外。經過交涉。得知他們是鐵拳堡特種戰士營地戰士後。雙方地氣氛瞬間變地有些詭異。
特種戰士地負責人是一名准將一下車。就毫不客氣地要接過現場地保衛工作遭到警衛師中校地拒絕。
這名准將也乾脆。一被拒絕不再搭理這名中校。徑直招呼手下戰士將裝備卸下來。
多管雷射槍型電磁槍,小型激光炮,小型導彈陣列,旋轉磁光炮……大量城市巷戰用的裝備被成批的卸載下來,讓警衛師的戰士們看的直皺眉頭。
這那裡是來擔任警衛,簡直是要來進行一場戰爭。
當看到幾輛大型軍方運輸浮游車將小型步兵車和激光坦克也運來後,警衛師的中校再也忍耐不住,前去找那位準將交涉。
而在一邊看熱鬧的記者們也聞出不對勁的味道,其中一個拿着高清晰度攝像儀的記者看看警衛師,又看看特種部隊,嘀咕了一句:“難道軍方和政府就要決裂了嗎?”
“不至於吧!”一位站在他旁邊的仁兄不確定的說道,“東方總長的確發表了一份聲討政府的聲明,但那是有確實證據支持的。再說啦,現在大選在即,文主席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怕很難再連任下去。東方總長這個時候和政府決裂,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我看還是威脅居多。”
一位年紀有些大的記者也插了一句:“很難說,東方總長的行事從來都是不按常規,也許又有什麼大新聞要發生了。”眼中露出一抹貪婪,死命的盯住一個方向,那裡正是中校和准將交涉的地方。
也知雙方達成什麼協議,中校讓自己的部下讓了一半位置給對方,准將也下令將一些重裝備運回去,雙方逐漸相安無事。
不過當一輛掛着政府牌照的浮游車出現後,那些記者瞬間騷動起來,紛紛意圖涌上前去,和警衛師的戰士發生推搡。
浮游車停在校門前的廣場上,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一見到他,不少記者歡呼起來,這個年輕人正是政府部門的一位發言人,專門
布和文爲民有關的消息。
他既然出現在這裡,那是不是表明這幾天一直沒有露面的文主席又將有新的動作?
這些記者的腦袋都是很活泛的,很快就聯想到許多事情,意圖採訪到第一手新聞的心情也越發迫切。
年輕人也沒讓這些記者失望,直接走到這邊,在警衛師戰士的保護下,大聲宣佈道:“文主席臨時決定出席聯邦學府的開學典禮,並準備發表重要演講,以應對聯邦面對的危機。鑑於形勢緊張,這次演講將採用半公開的形勢,我將負責全程傳回主席的演講過程,想要轉播這次演講的電視臺可以和我接洽。”
整個記者羣都沸騰起來,文爲民真的要來啦,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這個主席一直保持沉默,實在是太讓這些記者們失望。
如今得到確實息,這些以新聞爲生命的記者們真是歡欣若狂。
以聯邦現在的形勢,文爲的演講絕對是一條重磅新聞,不少政治敏感比較高的記者想到,文爲民極有可能是要回應東方不武的公開聲明。
看看對面警的特種部隊,不少記者已經想到:既然鐵拳堡的直屬部隊會出現在這裡,是不是也代表着東方不武也要出席這次典禮?
國家元首和軍隊首腦直接PK,這可聯邦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自己能夠經歷如此重的歷史事件,想想就覺得激動。
年輕人很滿意自己造成的轟動,在警師的幫助下,將這些記者帶到一間準備好的臨時轉播間,按照所屬電視臺的重要性安排好位置。
就在些記者翹首以待的時候,聯邦學府的楊洋樓中,李金雙眼通紅的從牀上起來,揉揉頭髮,走進洗漱間。
望着鏡中萎靡的自己,李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自從來到榮耀城,就沒有一天安穩過,總是被這樣那樣的事情騷擾着,現在敵人更是明目張膽的殺過來,而自己卻顯得應對乏力,這讓他再度感受到那種無力的感覺。
明明現在比以前強上百倍,爲何還是感到束手束腳,施展不開?
我到底想要做什麼?
啪
一頭撞進水中,冰冷的水流刺激着臉上的肌膚,讓紛亂的心情瞬間冷靜下來,嘩啦一聲擡起頭,任憑流水順着臉頰打溼衣服。
李金定定的看着鏡中自己,目光從迷茫逐漸恢復至堅定:無論前路多麼艱難,我都要走下去,這是我對賀大哥的承諾!
抹了抹臉上的水珠,李金換上學員袍,看了看時間,走出房間,前往開學典禮的大禮堂。
剛從電梯出來,李金倏然停下腳步,手指不爲人知的動了一下,一抹淡淡的銀光滑過。
“不用緊張,是我!”風采依然的鳳鳴歧走了出來。
李金慢慢的轉過身,看着鳳鳴歧。
“我只是想找你說說話,沒有別的意思,更何況我們怎麼說也並肩作戰過,不用這麼防備我吧!”鳳鳴歧臉上的笑容很舒服,有種讓人親近的魅力。
“你找我有事?”李金問道。
“的確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邊走邊說吧!”鳳鳴歧當先而行,李金遲疑了一下才跟上去。
兩人走在學府的一條小徑上,這裡看不到什麼人,正適合談論一些隱秘的事情。
大約走了一半距離的時候,鳳鳴歧突然停下腳步,李金也站定望着他。
“你這個人很奇怪,明明是個很感性的人,卻偏偏裝做理性,很難理解!”鳳鳴歧邊說邊搖頭,似乎很疑惑的樣子。
“你找我就是爲了此事嗎?”李金表情淡然,“謝謝你上次的援手,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幫忙的。”
“不用如此,我找你也不是要你還人情的,只是想告訴你,刺殺你的事情和夢幻香無關……你不用這麼看着我,事實如何,你終歸會知道的,我只是不想你因爲誤會而傷害到不相干的人。”
李金沉默下來,過了片刻才微微一點頭,轉身離開小徑。
鳳鳴歧眯了眯眼睛,脣角浮起淡淡的笑容!
來到大禮堂的時候,這裡已經來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老學員,至於新生們,多聚集在東南一角。
不過現場的安保人員非常多,特別大禮堂外面,簡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壁壘森嚴。
沒這麼誇張吧?
李金不以爲然的搖搖頭,老實的按照安保人員的指示,把包括終端在內的一切物品都放在指定的密碼櫃後,才從安裝了掃描儀的檢測門中走進大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