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脫下了身上一直略顯累贅的長袍,露出了一身精悍的短裝。
在風中飄蕩的長袍突然變化了樣子,露出了一直以來被壓制的本相,那是無形的颶風!在十三的操縱下變化成了足足有兩個棟大樓一般厚薄的氣盾擋在了那道鋒芒的必經之路上。
就在這一剎那,一直吊兒郎當的機長摘下了滑稽的護目鏡,一把拉開了原本就是裝樣子用的駕駛手柄,雙手按在了混亂轉動的儀表盤上,藍色的光頓時從掌心中像是流水一樣的涌出,覆蓋了整個機身,驀地,飛機像是變化成了一隻展翅的大鵬鳥,發出了清亮的鳴叫聲。
藍色光影形成的大鵬足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小小的飛機被它裝在了自己的肚子中,寬大的翅膀從機翼上展開,發出嘩的一聲脆響,開始緩慢的拍動着空氣。
眨眼間,飛機的速度足足加快了三倍,破開了空氣的阻隔,發出轟隆的聲響,這架像是應該躺在博物館中的二戰老式轟炸機突然在主人的敕令下露出了原本的形態,彷彿在這一瞬間蛻化成了UFO一般的不可思議!
“沒用的。”站在地上束手而立的燕跡冷笑着看着敵人的垂死掙扎。
閃亮的光亮的起來,彷彿時間停頓了一秒鐘,接着所有人都過渡到了慢鏡頭狀態,看着那道迅疾如雷霆一般的冰冷刀光斬碎了攔在半空中巨大的氣盾,接着方向不改的切向了極度航行的飛機。
藍色光影匯聚而成的大鵬鳥像是有了靈性一樣,絕望的啼叫了起來,沒有讓主人失望的它用盡全力的扭轉了身子,冰冷的光滿帶着像是北極冰層下萬載不化的凍巖一般的寒霜切碎了它的右翼,飛散在空氣中的翅膀慢慢的變成了四散的光點,而像是永遠不會停下來的飛機冒着黑煙和彷彿血液一般的藍色水霧從高空中墜下。
“撲!”機長吐出了一口血濺在了迸裂的儀表盤上,劇烈的咳嗽起來:“十三,哥們今天算是報恩了,以後再也不欠你了。”
他扭頭看着慌亂的無傷抱歉的笑了笑:“哥們,對不住了,只能帶你到這裡了,跳傘吧。”
說完,他用力的砸碎的左手方向的一片玻璃阻隔,按下了紅色的按鈕,柔軟而堅韌的安全帶從椅子背後鑽了出來,把無傷和芙蕾牢牢地捆在了露出裡面夾層海綿的破爛椅子上。
砰!彈力強勁的彈簧把他們從機艙中彈出,彷彿巨型蘑菇一樣的降落傘從椅子的背後冒出來,帶着三人在空中飄蕩着。
高空的氣壓霎時間讓無傷的臉色迅速變青,一瞬間,內外氣壓嚴重的失衡幾乎讓無傷吐出血來,凜冽的風吹在了他的臉上,不由的讓他欲哭無淚:“果然是靠不住的啊。”
突然,他注意到因爲環境劇烈變化而昏迷的芙蕾的眼中開始往出滲血絲,幾乎緊挨着的兩個頭顱讓無傷感覺到芙蕾慢慢開始衰竭的呼吸
“壞了!”不遠處的機長遙遙看到了昏迷的芙蕾大喊:“哥們!快人工呼吸!否則小姑娘非要肺功能衰竭不可!”
無傷趕緊鬆開了一隻緊綁着的安全帶把芙蕾擁在懷裡,看着芙蕾鐵青的臉色,小心的把右手按在了她的心口上,入手的是一片柔軟,出乎意料的大小几乎讓無傷心神盪漾,即使反應過來的無傷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都什麼時候了還亂想!
他終於下定決心,閉起眼,吻在了芙蕾粉紅色的嘴脣上,笨拙的撬開了她的牙關,頓時一股淡淡的曖昧味道從芙蕾的口腔中傳了過來,無傷顧不得享受着難得的待遇,開始在座位上彆扭的擠壓起了芙蕾胸部,直到時斷時續的呼吸重新恢復正常,在那一瞬間,芙蕾一直毫無反應的小舌頭突然動了起來,本能的纏繞住了無傷的舌頭,開始了親密的舌吻。
“哦!哦!”機長遠遠地大呼小叫起來:“真是抓緊每一秒的時間親熱啊!”
有苦說不出的無傷只能無奈的任着芙蕾亂來,缺氧的小姑娘拼命的吮吸着無傷口中的空氣,幾乎讓無傷開始窒息,就在無傷的眼前開始發黑的時候,小姑娘的眼皮睜開了,看到了從沒有離得這麼近過的一張臉,還有自己嘴裡的異物,還有胸口處傳來的怪異感覺。
啪!啪!兩聲清脆的響聲從無傷的臉上傳了出來。
“混蛋!鬆手!”芙蕾大罵:“虧我還一直相信前天晚上你是無辜的!”
“聽我解釋啊,芙蕾!”無傷抱着芙蕾在手足無措:“那個是有原因的!”
“放開我!色狼!”芙蕾用力的扳開了無傷的手,結果卻差點掉下椅子,看着腳下的半空,和周身的情況,她隱約的明白了什麼。
“別亂來啊!”無傷用力的抱住了芙蕾說:“掉下去就麻煩了,剛纔你昏迷了,呼吸都快沒有了。”
“所以你就趁機對着毫無防備的少女伸出了你的鹹豬手對不對?”芙蕾冷笑着。
“隨你怎麼說吧。”無傷知道這事說不清了,欲哭無淚的破罐子破摔了:“我真的沒想佔你的便宜。”
看到無傷一臉氣餒的樣子,芙蕾有點心軟的別過頭:“那個,我相信你就是了,不過……不過下不爲例了!”
“唉呀!”機長突然看着手腕說:“都這麼晚了,7點多了啊,我要會去吃飯了啊!”
“對不住了,哥們。”機長裝出很不好意思的樣子說:“天大地大,小命最大,我先扯呼了,你要是能活下來就到東海市找我,我請你喝酒啊!”
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座位上的按鈕,一個隱藏的很成功的推進器從靠背中翻出,噴出了熾熱的空氣,一架簡陋的滑翔機就這麼誕生了。
“等等啊!”無傷徒勞的伸着手:“我連東海市哪個方向都不知道!”
“不用留了!”機長遠遠地伸手告別:“我媽叫我回家吃飯,我先走了!”
看着機長消失在天邊,一直神神秘秘的十三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無傷看着自己懷中的芙蕾說道:“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沒事!”芙蕾燦爛的笑着,驅散了無傷的不安,她拍了拍椅子旁邊大揹包說:“我們的行李還沒有丟,姐姐告訴我裡面有好東西呢。”
無傷看着芙蕾安慰一樣的笑容,也開始笑了起來,在搖晃的座位上,頭頂着一個巨大的降落傘,看着天邊慢慢落下去的夕陽大笑:“沒事,就算是沒有它,還有我嘛!”
“臭美!”
“……”
——————————————————————————————
就在他們看不見的密林中,一輛開的飛快的越野車在泥濘的環境中瘋狂的奔跑着,駕駛座上坐着一個年輕的女人,巨大的墨鏡遮住了她一半精緻的面孔,小小的嘴脣上泛着一絲絲粉紅的顏色,玲瓏的身材坐在寬大的座椅上像是快要陷進去了一般。
女人擡頭看了看天色,停下了車,用力的搖醒了旁邊坐着的小孩子:“小白!小白!快醒醒!我又開錯路了。”
像是小學生一般的小孩子睜開朦朧的眼睛,嘴裡嘟噥着:“蓉蓉姐,讓我再睡一會,就一會!”
“不行啊,我好想走錯路了,這樣就算是半夜也到不了上陽的。”女人舉起小男孩瘋狂的搖動着:“快起來!快起來!快起來!”
被稱爲小白的小男孩吧嗒着嘴脣,終於睜開了那雙像是粘了膠水一樣的眼睛:“反正這回十三也應該離開上陽了,我們不如就在這裡把帳篷紮下來先睡一覺等總部的消息怎麼樣?”
“不行啊,不行啊!”蓉蓉用力的搖着頭,晃散了那頭披肩的長髮:“今晚說什麼也要住在城裡了!住在這裡擔驚受怕的,蚊子還那麼多,怎麼睡得好啊!”
她把臉湊近了小白說:“你看!都有黑眼圈了!”
“真是佩服死你了!”小白無奈的從椅子上爬起來,拍了拍車窗外的一顆三人合抱粗心的樹木說:“大爺,跟您打聽個事。”
原本毫無知覺的樹木像是突然有了智慧和嘴巴一樣發出了悶悶的聲音:“願意爲你服務,遠方的來客,請你把那個巨大的鐵盒子諾一下,那個管子烤到我的樹皮了,我最喜歡的就是我的樹皮,在我小的時候我的父親就以有這麼一身健康的樹皮爲榮……”
像是沉默太久了,連樹也變得羅裡吧嗦的,小白拍了拍蓉蓉的肩膀,示意她把排氣管換一個方向。
“……哦,終於舒服多了,昨天我的身上多了一隻小山貓,那個小玩意真調皮……”樹木接着開始說着那些所有人都不會感興趣的八卦。
“大爺,這兩天您有碰到過人麼?”小白打斷了他的話。
“唉呀,我記得我在第三根枝杈發芽的時候第一次碰到了你們這羣生物,那時候我還很年輕,很多……”
“就在這兩天……”小白無奈的打斷了他的話:“有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者人。”
“啊,有了!有一個噴着黑煙的大鳥被人把翅膀砍掉了,我以前經常看到這種大鳥……上面大概有三個,不,四個人,應該有一個是雌性生物,前幾天就在我腳下有一隻雌性的小野雞被一隻豹子吞掉了……過了一會就剩下兩個了,一個人不見了,一個人跑了……”
“謝謝你的幫助”小白擦了擦汗問:“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呢?”
“就在剛纔啊!”樹說:“現在你們扭頭就能看到了。”
頓時兩人的臉色鐵青,青筋開始蹦跳起來,他們扭過頭看着幾乎看不清的遙遠地方有一個巨大的降落傘在空中盪來盪去。。
“有勞了!”小白安撫着要發飆的蓉蓉說道:“再見”
“等一下啊……再陪我聊會嘛……哎,現在的小傢伙啊……”老樹無奈的看着越野車的遠去,繼續開始它千百年的沉眠。
————————
大家稍等,一會還有一章!
如果看得爽的話,還請留下兩張鮮紅的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