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一下你的過去嗎?”此話一出,不光是古風,就連葉敏和皇甫明也都停下了腳步。
“呃......”古風感到心臟猛的揪了一下,眼前又閃過了研究所裡他被喪屍咬住的情景,伸出自己略顯蒼白的手掌,古風眼中一片茫然,說還是不說......
就在古風猶豫不訣的時候,前面的一扇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個長髮女子走了出來,扭頭正好看到這邊的情景。
“古風——”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紛紛朝前看去,然後一陣抽冷氣的聲音在人羣裡響起。
站在那裡的正是雲瞳,不過她此刻並沒有戴墨鏡,於是那隻如同水銀般散發着銀白色光芒的眼睛就直接呈現在衆人面前。當初雲瞳剛被救下來的時候,全身上下到處都是黃綠色的血跡和粘稠的蜘蛛網,因此大家只知道她是個女人,至於長的怎麼樣誰也看不出來。然而經過醫療人員的仔細清洗,她現在已經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再加上那寬大的藍白色病人服,以及完美無暇的面孔上那隻刺眼的銀瞳,給人一種詭異而冰冷的美感。不光他們三個人,就連已經相處過半天的古風也是短暫的失神。
“雲瞳?”反應過來之後古風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已經到了病房外邊,而云瞳的出現也正好將大家的注意力給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我哥哥呢?冰姐呢?莫光呢?”雲瞳並沒有理會其他人,直接走到古風面前,揪着他的衣領大聲問道。
“他們......”看着雲瞳焦急的表情,古風無奈的嘆了口氣,“除了你,我還有花花,其他兒女都死了。”
“死了?”古風的話就像**一樣,險些讓雲瞳直接暈過去了。“怎,怎麼死的?我哥哥是怎麼死的?你說啊!”
看着臉色慘白,精神已經有點失常的雲瞳,古風突然發現自己不該把實情告訴她,她纔剛剛醒過來,身體應該還沒有徹底恢復,如果再經受這番打擊的話,可能會對身體或者心理造成永久性的傷害。
“花花就在那邊,你難道不去看一下?”
“花花......對。花花在哪裡?”彷彿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雲瞳咬着嘴脣神情激動的拉住古風就往病房裡面走。葉敏見狀也跟了進去。很快過道里就只剩下胡教官和皇甫明兩人。對望一眼,兩人同時嘆了口氣,然後朝四號軍營走去。
此刻在花花的病房內,古風和葉敏正束手站在一邊,看着雲瞳趴在花花牀邊低聲抽泣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花花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古風心裡也很不好受,這就是真實的世界,這就是真實的末日,“倖存者”三個字說起來簡單,卻包含了無數的淚水與絕望。
古風伸手將那條銀白色的項鍊拿了出來,“雲瞳,你這是你爸爸交給我的,讓我帶話給你......”
“什麼話?”看着眼前那條美麗的項鍊,雲瞳顫抖着手將其接了過來。
“過個普通的倖存者該過的生活吧。”
“普通的倖存者......”雲瞳怔怔的看着這條項鍊,眼睛裡一片茫然......
“我們出去吧。”葉敏輕輕的拉了一下古風。
“恩。”
“等一下。”眼看古風和葉敏就要走出病房了,雲瞳這才清醒過來:“我爸爸呢?”
“不知道。”古風搖了搖頭,“他只說在那個城市裡再轉一下,然後幹什麼就不知道了。”
“謝,謝謝......”
“不客氣。”
片刻之後,在四號軍營的操場上,古風,葉敏,胡教官以及皇甫明圍坐在一起,在四人中央是一張老舊的地圖。
“這就是第七軍事基地的位置。離我們並不算遠,用直升機的話,大概半天就可以到,大家說一下,看誰想去。”胡教官以一貫的語氣說道。
“我去吧。”胡教官的話剛落,古風就直接說道,聲音裡甚至還有點顫抖,因爲他發現第七軍事基地就在古城旁邊,兩者相隔不過六七公里。“我正好要到古城去找我妹妹,兩件事情可以一起辦。”古風並不打算隱瞞這件事情,於是很爽快的說了出來。
聽到古風的話,皇甫明的動作頓時就僵了一下,(他妹妹......跟我想象的有點出入啊?)
葉敏看了古風一眼,跟着說道:“我也去吧,古風在偵察埋伏方面的訓練太少,兩個人去更穩當一些。”
胡教官點了點頭,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也知道一些,“那好吧,就你們兩個......”
“我也去吧。”就在這時,皇甫明卻突然打斷道:“呆在基地太無聊了,到外邊透透氣比較好。而且指揮官對這件事也很重視,多我一個更保險一點。”說到這裡皇甫明朝古風嘿嘿一笑“這個,你們兩個不介意吧?”
葉敏沒說話,古風卻是打了個哈哈“怎麼會,沒有的事情。”嘴裡雖然這麼說,心裡面卻已經開始思量如何把這個電燈泡給砍成十七八截了。
胡教官卻是皺了皺眉,以皇甫明獨來獨往的性子怎麼會幹出這種有違常理的事情?難道他準備和古風搶葉子?這個念頭的出現把胡教官嚇了一跳,忍不住在心裡罵道:你小子早些年幹什麼去了?現在知道後悔了?別說門,連窗戶都沒了!
與此同時,在基地的地下實驗室內,剛吃完飯的博士一搖三晃的來到自己的實驗臺前,上一個實驗昨天已經結束了,今天又要開始新的實驗了.
博士伸手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一個試管,那裡面裝的是他剛從小天身上取下的血液樣本,就爲了這麼一丁點樣本,他又被迫上交了一大批糖果,直到昨天爲止,倉庫裡的糖果已經被他以實驗的名義快取完了,他都不敢想象等最後那批糖果用完之後,他該用什麼東西去填小天那張萬惡的嘴巴。
“吃!吃!吃!看你長蛀牙的時候拿什麼來吃!”博士恨恨的嘟囔道,將試管內的血液取了一點放在儀器裡面,又取了一點病毒樣本和血液混合在一起。這一次他要做的就是研究病毒感染細胞的全過程,以前是因爲沒有純淨的血液樣本所以沒辦法做,這一次有了小天的幫忙,自然要把這個問題研究透才行。
做完這一切,博士滿意的拍了拍手,看着旁邊的記錄儀已經開始工作,扭身回自己的屋子去補一覺,實驗通常都是很花時間的,光觀察就要花上好幾天,這段時間自然輕鬆無比。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記錄儀上的指針開始一點一點的向後移動,一陣“滴滴”的聲音在幽靜的實驗室內迴盪不已......
............
一個星期前,某一不知名的實驗室內,一個憤怒的咆哮聲通過喇叭傳遍了整個基地。
“張羽!你給我滾過來,你帶回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