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鍊本身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不管詹繼恆怎麼感受也無法感知出這東西都如一件普通藝術品,但是那一刻所感受到的感覺卻真真實實的存在,那種被某種動物用飢渴眼神緊緊盯着的感受。
“這,這是今天從巴啓卜房間中的一個暗格中找到的,他們家族已經消失,這地方便是無主之物,所以...”
詹繼恆的心神早已經完全被項鍊所涉,在聽見安格拉說出在哪得到這物品時並沒有起懷疑。快步走到安格拉麪前,在她一臉茫然之中,詹繼恆將塗妮爾交給了她並開口說道;“我要出去一會兒,這丫頭就交給你了,給她重新換身衣服,還有艾德,讓他好好休息,我很快便會回來!”
腳尖一點,詹繼恆從房中消失,僅留下呆愣的抱着塗妮爾的安格拉不知所云。詹繼恆連續幾個空間轉移一下子離開災難之港起碼四五十公里,在到達空曠地帶,詹繼恆再次將那條項鍊給拿了出來,眼神僅僅盯着那隻鳳凰看去。
周圍空間一陣扭曲,與之剛纔一模一樣的感受再次出現在詹繼恆心頭,這次有了準備,詹繼恆並沒有被那股威懾所震懾住,栩栩如生的金鳳在黑暗空曠的天空中自由翱翔,美麗的身軀帶着動人的身姿如一位世間最美的女子在那跳着迷倒衆生的舞蹈。突然,金鳳一轉身軀,金黃的尖嘴一下張開,一股銀白冰冷刺骨的火焰便噴射而出,火焰還未到達身邊,詹繼恆便猶如被萬千寒冰壓迫着全身冰冷刺骨。
銀白火焰還來不及灼燒詹繼恆便消失無蹤,擦去額頭的冷汗,詹繼恆大口喘着粗氣跪倒在地。這時,心形紅寶石已經完全變樣,深紅的寶石變得如玻璃一般透明,寶石中心的那滴淚珠已經消失不見,裡面的一切都被金鳳所替代,金鳳仿若活物,在寶石之中不斷的撲扇着那雙美麗的翅膀,飛翔間,時而張開嘴巴仿若在敞開自己的歌喉,那帶着金色斑斕的美麗尾巴拉着嚐嚐的彩虹劃過一道道美麗的身影。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
一屁股坐在地上,詹繼恆發現自己這段時間的驚懼可謂是接二連三,單單是這些天就遇到了不下三四起。坐在地上,伸出右手將變得透明的心形寶石拿在手中,這時候,寶石之中的鳳凰便如一副世間最美麗的圖畫,不在帶有任何威懾力和那恐怖的威壓。
休息許久,詹繼恆拿着寶石從地上站起,這顆寶石太過異常,以詹繼恆現在的實力卻無法從中感受到任何的能量波動,以至於眼神忘在寶石之上時是怎麼被迷惑的都不知道。將寶石掛在自己的脖子上,詹繼恆幾個閃爍便回到了格爾商會之中。
詹繼恆直接來到了格爾商會的地下室,此時,這裡並不是巴啓卜上次來過的那般模樣,邪惡的黑暗力量充斥着這裡的整個空間,所有物品都被這股黑暗力量吞噬殆盡,哪怕是一點木屑都沒有留下,唯獨刻畫在地的魔法陣還殘留於此,魔法陣上時不時的閃動着些許雷光,此時的魔法陣卻已經被毀近半根本就無法再次驅動,就算這個魔法陣是好的,詹繼恆也不敢胡亂使用,誰知道這個陣法到底是做什麼用的,指不定在無知的自己操縱下,將自己給送去地獄都有可能。
黑暗力量讓詹繼恆體內重新迴歸的光明力量不斷暴動,在空間異能的壓制下,這股光明力量才得以被他制衡。朝着四下望去,,在不使用空間異能的情況下,詹繼恆僅僅只能看見眼前一米內的物體,而一米外的則全部被黑暗能量遮掩着完全看不清楚這裡的空間到底有多大,一米內,視線所接觸之地皆空擋無比。
空間異能的神奇讓詹繼恆並不需要眼睛也能看清此處,七八十平方寬的空間裡空蕩蕩的沒有一點東西,但牆面和地上的痕跡卻告訴着詹繼恆,在這裡,曾經擺放着不下三件物品,只是這些物品時消失了還是被搬走了便不得而知。
詹繼恆不知道,就在他出現在這個空間之中時,脖子上變成水晶般透明的心形項鍊突然發出一絲微弱的紅光,起初這點紅光非常的弱,直到詹繼恆感到胸口中傳來的熱度之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扒開衣服,胸口上的項鍊就想一條燒紅的鐵鏈,高溫直接將詹繼恆的皮膚湯出陣陣青煙,詹繼恆就連吼叫喊疼的機會都沒有,心形項鍊便在以眨眼間的速度融入他的皮膚之內,項鍊消失了,原本僅有兩三公分大小的金風突然無限放大,如一張紋身完全佔據了詹繼恆的胸口。
“啊...!”
一聲痛嚎,詹繼恆一下將自己丟進了還漂浮着大量浮屍和肉塊的海洋之中。剛如深海,詹繼恆胸口處便傳來一陣嗤響,數不清的氣泡直接遮蔽了他的雙眼,痛嚎中,詹繼恆全身青筋暴漲,雙眼瞪大充滿了血絲,白皙的雙拳僅僅握成拳頭放在胸前,想要狠狠的抓下卻又害怕將自己身上的肉塊給抓下來。
平靜的海面瘋狂的涌動了起來,正在打掃戰場的傭兵和軍隊中的士兵被突然高漲起來的十來米高的海嘯嚇了一跳以爲還有科姆水怪倒衝回來襲擊他們,海嘯剛一接近海岸線便仿若有一道透明的牆壁將海嘯給遮擋了下來,逃跑和舉着法杖準備抵抗的法師還有拿着巨劍的戰士們都被這突然而來的一幕嚇的有些神經質。
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玻璃水壺裝着開水似的,在衆人眼中,膨脹的海面水突然散發出陣陣溫熱,沒多久海水就如煮沸的沸水不斷沸騰了起來,而事實也的確如他們所見,海水真的被煮開了。升騰的蒸汽就仿若悶熱無比的夏天帶着陣陣霧氣遮掩着他們的視線,所有人都停止了戰場清理退回到了已經殘破不堪的災難之港內,突然沸騰起來的海水讓他們即驚懼又看的目瞪口呆。
詹繼恆不知道自己到底鬧出了多大的動靜,胸口處的疼痛和高溫讓他全身肌膚通紅如血仿若一個初生嬰兒一般紅嫩,這種痛苦讓他不斷的將空間異能匯聚在胸口處以此來減輕那股灼燒的痛苦。一個時辰之後,詹繼恆亮堂的胸口開始逐漸暗淡,胸口處不僅僅紋了金鳳的紋身同時,在金鳳的邊上還有着一條噴吐着龍珠的五爪金龍。這條金龍盤旋着身軀鼻尖頂着龍珠像是一條正在玩雜耍的小蛇,龍珠就似一顆排球被它朝着天空高高頂起。
沸騰的海水讓本就滿是浮屍的海面又漂浮起密密麻麻的魚蝦和一些不知名的海洋生物,等到海嘯退潮,在衆人眼中不僅僅遺留着科姆水怪的屍體,那陣陣熟食和屍臭不僅刺激着他們的鼻孔同時也刺激着他們的心靈。
眼尖之人發現,昏暗的海岸線出現一道模糊的人類身影,一雙閃動着銀光的眼睛讓他們疑神的擦拭着眼睛,等他們從新看去,那道模糊的身影卻已經消失不見。
詹繼恆害怕了,託着溼漉漉的身體直接疲憊不堪的躺在了牀上,身上不知怎麼竟夾帶了一些腐爛的肉塊壓在身下散着陣陣惡臭都不自覺。呆愣的雙眼空洞無比,一點神采都沒有,胸口處的紋身已經暗淡了下來,若是不仔細去看平時並不會被人發現,也正是這道龍鳳戲珠的紋身讓他享受了一次比之人間地獄還要恐怖的煉獄歷程。
詹繼恆被神化了,不知是哪位用記憶水晶將他出後時的影響和離開時的慵懶給拍攝了下來,一時間,整個災難之港都在傳誦着他的傳說,甚至於有人猜測昨晚海邊上那突然出現的詭異事件也與他有關。有人說他是一位聖級強者,也有人說他是神明的使徒,亦有人說他是消失千年的偉大神王‘安邑摺’,一個個不同版本的故事不斷傳誦着,同時他的摸樣也深深的刻畫在每一個看過他的人心中。
天剛初亮,詹繼恆便睜開雙眼從牀上坐起,冰涼的海風從窗外吹進,讓他渾濁的大腦得到了一絲清明。從牀沿站起,詹繼恆走到窗邊,粘在身上的贓物不斷從他身上掉落,詹繼恆都沒有去管。今天的晨光被些許烏雲遮蔽,詹繼恆空洞的眼神無意識的掃蕩着天空,當陽光從海岸線上慢慢出現,一絲映紅的羞澀掛滿天空,詹繼恆空洞的雙眼慢慢的出現了一絲焦距。朝霞仿若熊熊燃燒的大火讓天空染上了一片火雲,變換萬千的火雲讓忙碌到天亮的士兵和傭兵們擦拭着額頭臉上帶着微笑看着如羞澀少女一般慢慢露出身形的太陽。
“老天,你還真是爲捉弄人!”
窗戶自動關上,詹繼恆身軀一抖,身上的衣服自動脫落,緩慢走進冰冷的水池之中,冰冷的池水讓詹繼恆不斷的清醒過來。低語過後,詹繼恆將自己沉入水中瞪大着雙眼,眼神中的空洞不斷的被剛毅所替代,右手無意識的撫摸着胸口,詹繼恆閉上雙眼完全沉入水底任憑冰冷沖刷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