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鳳清攙扶着張林,地震晨提着張林的揹包,在軍營倖存者注視中,沿着道路,走出了軍營的小門。
在他們的身後,一些人憤怒的拿起的一些磚頭,砸在了軍營的牆壁上,不時的有轉頭砸在的門上,發出了哐當的聲音,更有磚頭飛出了軍營的牆壁之外。
還有一些人憤怒的咒罵聲。
他們此刻,像極了喪家之犬。
地震晨指了指自己,嘲諷的說道:“如果有額外的觀衆,他們說不定會說,看,那三個人真的好像三條狗。”
張林他們剛離開軍營外圍鋼刺區域,就看到一個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甚至腹部還能夠看到腸子,全身如同從血水中浸泡過一般的血人,在一羣嗜血的昆蟲覆蓋啃食下,依舊踉蹌朝軍營而來。
他走了幾步撲倒在地,再次爬起之時,把流出來的腸子塞進肚子裡,捂着肚子,搖晃着前行。
他的視線彷彿沒有焦距,他的眼睛中好像沒有張林他們一樣,他的眼中,只有軍營的那個小門。
地震晨拔出斬馬刀,把包放下,衝到這個人的身邊,極速的把襲擊這個人的昆蟲全都殺了,然後目送這個全身沒有一處完好,在正常情況下絕對活不了的人,搖晃着朝小門走去。
在這個人經過張林身邊之時,張林咳嗽了一聲,虛弱的對地震晨說道:“他進入軍營之後,雖然不會有人襲擊他,他或許能夠挺過明天,但是絕對活不到後天。只有我能救他,帶上他!”
他們自然知道這個全身血肉少了很多,腸子都流出來的血人是誰——在變成這個樣子,讓張林他們依舊有毆打他衝動的人,就只有第一帥了。
地震晨解開了披風,咬了咬牙,一巴掌拍在了第一帥的後頸,把第一帥拍暈,隨後用鳥毛披風,把第一帥包裹在裡面。
從地震晨放下的包裹旁邊經過,張林把他的包單手提着:“繞一圈,從軍營的圍牆上翻進去,今天晚上我們就待在軍營裡。”
張林他們不是不要臉的人,在被別人攆走之後,還要死不要臉的待在軍營。
而是他們有必須待在軍營的理由,張林必須在安全的地方養傷,必須在安全的地方休息,不光是爲了他自己,還是爲了第一帥。
如果只是爲了他自己,相信有地震晨和劉鳳清在,他不會有任何危險。
但是如果不待在軍營,而是在外隨時面對野外生命襲擊的話,第一帥能夠活下來的可能就不大了。
繞了一大圈,劉鳳清帶着張林他們,虛化着穿過了圍牆,躲在了一處樹木衆多的牆角。
張林靠在牆上喘着粗氣,開口說道:“陸晨,你從現在開始,就注意第一帥的狀況,如果他的心臟停止跳動了,就用你的能力讓他的心臟重新跳動。”
張林轉頭對劉鳳清說道:“現在天還很好,你用你的能力,把第一帥身上流血的大血管堵住,不要讓他因爲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