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保護區裡醫生的待遇還是很不錯的,老醫生不到四點就可以去休息了,即便有幾個患者不願意離開,但是在士兵的驅趕下,還是不情不願離開了。
“華老,爲什麼那些士兵對你那麼尊敬啊?我想就算是醫生也不至於會得到那樣的優待的。”阿天在老醫生帶他們去避難所難民居住地的路上,阿天疑惑地問起。
老醫生名字叫做華康,早年便自己開了一家中醫診所,手上很是有真功夫,由於他的診所就在軍隊附近,所以在大災難開始的時候,老醫生就被軍隊請到了內部保護區,畢竟軍營之中許多的士兵有個大病小痛的都是在華老診所裡看的,日久還是會有感情的嘛。
而且不知道爲什麼,華老所精通的鍼灸之術,對於被變異怪物所侵染的人,有着特別的療效,所以軍隊特意爲華老開辦了一家保護區診所,而且有專人保護他。
聽了華老的解釋,阿天心中一動,似乎模模糊糊想起了什麼東西,但是卻抓不住具體的頭緒。
他滿是苦惱地敲敲頭,那種抓不住的感覺真讓人沮喪。
這軍隊裡面的居住區,卻也分了三六九等,那些毫無準備逃難的,住在最差的房子裡面,十多個人一個小房間,空氣混濁,由軍隊統一配發壓縮食物,而有些技能,能夠幫助軍隊獲得一些利益的,便能夠擁有兩人或者是三人間,食物也好上許多,蔬菜,肉類,經常能夠吃得到,當然,有時候有危險的事情也要他們去做,而軍隊最高層和一些名人政要,則居住在保護區最爲核心的中心區,由衛兵重重保護起來。
好在這樣的情況,老百姓看起來習以爲常,更何況現在還需要軍隊給予保護。
避難所裡逃出來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野外生存,搜尋食物的本事,所以他們大多被分配在了一單元裡頭,程晨看到衆多熟悉的人,不由激動起來。
難得的是,人羣裡面爲頭領的,正是那個能夠驅除寄生體侵染的老神父。
老神父顯然也看到了阿天在注視他,也微笑着向阿天點頭示意。
華老和那神父似乎交情不錯,他上前說:“普瑞斯托神父,有些日子沒有來聽你宣講了,上次聽了之後很有感想,如果可以的,我想問一下,您什麼時候再次宣講?”
神父沒有直接回答華老的問題,而是看了看阿天,才笑着說道:“原本宣教是要相隔一個月的,這樣大家才能夠有時間消化找盪滌心靈的深沉力量,不過爲了這位小友,我將會在三天之後,進行一次宣講,歡迎醫生您到時候前來。”
華老看普瑞斯托的表情似乎不是在說笑,不由詫異不已,他也細細審視了一下阿天。
“看上去,的確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啊,難道說他身上有着什麼秘密?”
阿天也是摸不着頭腦,雖然普瑞斯托神父給予他的印象非常好,但是大家好像沒有熟悉到這樣的程度啊。
旁邊的那些難民,聽說神父將在三天之後進行宣講,都歡呼起來,竟然可以提早聽到那樣激動人心的,鼓舞人心的,充滿生命希望的宣講了。
而他們也對神父所中意的阿天充滿了羨慕。
軍隊保護區,大致分成了四個區域,除開外圍的電網保護區域,在往裡便是散佈成環形的難民居住區。
居住區有原本就有建築,也有一些是新建造的簡單房屋。
居住區再往裡一層,是一些諸如醫院,交易市場,軍隊駐軍營地之類的重要建築。
當然最裡面的,還是高層住宅區和資源儲藏倉庫了。
這樣的一個地形,彷彿一個鐵桶一般,將軍隊指揮部所包裹在最裡面。
曾有軍隊高層放言:“只要外圍不破,未來便充滿希望。”
此時,高層住宅區某樓之中的一間居所。
一男一女正進行着原始的生理運動。
雖然柔軟的牀鋪在劇烈地起伏,但是這完全是男方一人所造成的。
那被壓在身下的女人,猶如一具屍體一般,雙眼圓瞪着,盯在天花板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男人運動了一會,便渾身一抖,收緊了後腰脊背。
身子僵直了一會,便趴在女人身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他揮手抹去額頭上大顆的汗珠,興奮地問:“小圓,舒服吧?!”
可惜身下的女人完全沒有迴應,只是呆呆看着天花板。
男子臉上興奮退卻,換上一副猙獰的面孔,他大聲怒吼道:
“你的還在想着他?他已經死了!老子親眼看他掉下飛機,胸口都穿透了,啊哈哈!就算得不到你的心,你的人還不是我的,就算他能夠有狗屎運活着,你以爲你們還有機會嗎?他還會要你嗎?”
男子恨恨從牀上翻滾下來,從地板上隨手拾起短褲套起來,精壯的身軀上滿是滾滾汗珠。
他冷笑地回頭看了看女子,便走進浴室,不久傳來嘩嘩的水聲。
女子躺在牀上,眼角是忍耐了許久的淚珠,水線一樣的垂了下來。
“出去找食物?”阿天身前站着兩個身着軍裝的士兵,他們帶來了軍隊的指令。
爲首那個略微有點胖的士兵冷冷說道:
“不錯,你們今天便要跟隨人羣一起出外找食物,找到食物,只要上繳一部分就可以得到軍隊保護。要知道保護區裡的食物儲存並不多,只有緊急情況下才能夠大批動用,明白了嗎,稍微準備一下,一會軍號響起,就到操場集合!”
料得阿天他們也不敢違抗軍令,胖子帶了同伴去另外一家通知去了。
阿天嘴巴緊緊抿住,軍隊明明已經儲存起了大量的食物,可是聽說只供給給高層,難民們還是需要外出尋找食物來養活自己,這算什麼道理?
程晨卻是滿不在乎地拍拍阿天的肩膀,笑道:“咱們倆人搭檔,一定能夠平平安安的,怕什麼?”
阿天擺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軍隊擺明了只是讓難民自尋活路,我就怕野外的爭奪食物的情況會比原先自己尋找食物的時候更加激烈,唉”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我就跟你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