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鼠喝茶與?我愛老虎魚?和?tokyo8?親們的粉紅票
一個小屁孩說他有自己的自尊,聽起來實在很令人牙疼。
齊悠悠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纔不讓面無表情的臉孔破功,”行,如果你的不怕死可以試看看。”
“我死了,我的母親就麻煩小宛姐照顧一下。”阿然扯動嘴角,雖然不想添加蘇小宛的負擔,但除了她之外,他又能託付給誰?
“別胡說八道,爲了你的母親,你就應該更加愛惜自己的生命。”蘇小宛譴責道,下意識想要回避死這個話題。
“人都有萬一,若我真有什麼萬一,就麻煩小宛姐能給我母親一口飯吃就行了。”阿然撇過頭,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份。
“小子,沒有人有義務替你照顧你的親人,要嘛就爲你的親人活下去。”齊悠悠一針見血道,或許他們並不缺那點食物,但是他們也不可能照顧周全,更何況還得去安慰一個失去孩子母親的心情。
“我知道了。”阿然語氣僵硬,背脊挺直,以爲他們是不想招惹上一個大包袱,蘇小宛輕聲細語解釋道。
“悠的意思是叫你努力活下去,你的母親需要你,在她的心目中沒有任何人能取代你的地位。”
阿然臉色微霽,想起自己的母親內心一片詳和溫暖,濃黑眉宇舒展開,他變成人人畏懼的病毒帶源者,母親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感到害怕,依舊是那麼溫柔,若不是她體弱多病,根本不願意讓自己冒着生命危險出來打獵。
“我明白,我會好好活下去。”阿然眼裡充滿堅定與固執。
過半晌後,蘇小宛回頭頻頻張望。
“悠,這樣真的好嗎?”小說網不跳字。她的語氣擔憂,似乎對於這種安排感到不安。
“有什麼不好,是他自願當誘餌,我又沒強迫對方。”齊悠悠懶洋洋道,知道她到底在擔心什麼,還不是怕那名小鬼真的被怪物叼去變成一命嗚呼,蘇小宛恐怕很難會釋懷,就是因爲這樣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怕真的要有什麼萬一就慘了。
表面上齊悠悠看起來十分散漫,但在她叮嚀着種子空間裡的眉眉注意阿然的安危,眉眉忍不住嘀咕道:”媽咪,其實不用他來當誘餌,我也有辦法捉到消失匿跡的怪物。”
“眉眉,我知道你有辦法,不過我想考驗的是那孩子的心性。”齊悠悠對於阿然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牴觸,也沒有惡意,但隱約感覺到蘇小宛對他的在意,她不知道這孩子到底值不值得信賴,又或許是某個勢力派出來的煙霧彈,她想考驗他,瞧是自己多想還是他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
“媽咪是怕他臨陣脫逃?”眉眉點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就看他有沒有那個尊嚴,還是嘴巴說說而已。”如果他能完成自己的使命,那麼最起碼他得到她的尊敬,以後她對他纔有一絲信賴感。
要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行,總而言之阿然要得到自己的信任還得要由時間來考驗。
“你們等等分開後,各往東西方向走再繞回去。”齊悠悠回頭交待二人,她心裡暗忖自己的速度夠快,冽與蘇小宛在潛行回去之後,在怪物開始動手時能夠支撐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也應該夠她返回。
“這頭怪物的智商真的有這麼高?”蘇小宛不明白地問,這樣子會不會太大費周章。
“情願小心,也不願有什麼意外。”小心爲上比較重要,爲了掩蓋他們身上的氣息,齊悠悠建議他們身上可以帶着喪屍的腦袋,這個提議讓蘇小宛的胃打結,冽挑挑男,嘴角微勾起來。
蘇小宛欲言又止,難道除了喪屍的腦袋就沒其它的方法嗎?齊悠悠說可以用血液塗在肌膚上,但這個提議蘇小宛是絕對不會接受,比提着喪屍腦袋還令她抓狂。
黑色影子小心翼翼潛伏在陰影角落處,不明白這三名外來者與自己擁有相同氣息的同類分開,它眯起血紅色的眼眸,閃爍着狡猾兇性,看着落單的同類殺氣一閃而過。
但生性多疑的它沒有急着下手,而是跟在三名外來者的身後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似乎想找出什麼可疑之處,眼看他們與同類的距離愈拉愈遠,甚至三人開始分開時,它的小腦袋想着該不該趁他們分開時各個擊破,但是謹慎的個性讓它按捺住自己的衝動。
這三人的距離十分接近,它也沒把握能贏得過三名外來者,其中綁着馬尾的女孩實力最弱,它有信心可以一下子衝過去咬掉她的喉嚨,但是另外二名外來者卻擁有它看不透的實力。
它露出尖銳的牙齒,血紅色眼眸閃爍精光,偷窺他們許多發現他們只是在翻找東西後,又無聲無息潛退下去,儘管心裡有股想要啃咬吞食獵物的慾望也被它強壓下去,就是擁有這份自制力,它才能安然無恙躲在這裡,而不是變成一堆碎肉。
它不能向這三名外來者下手,只能針對擁有相同氣息的同類將他分屍,這樣才能消除它心裡的殺戮渴望。露出黑色牙齒,它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剛纔的地方,那名弱小的同類也在尋找着某樣東西,它很好奇他到底在尋找些什麼,不過似乎不關它的事,他只需要悄悄地走過去,然後張開牙齒……它付出行動,張開血盆大口,向那名瘦弱的小男孩撲上去。
它要扭動他的脖子,剖開腦漿,將他體力的能量佔爲己有。
阿然一直都很小心,當眼角捕捉到黑影撲向自己時,他很快的往後旁翻滾,躲過對方的攻擊,他很快站起來看到偷襲自己的怪物竟然是一隻狗?
黑色皮毛沾滿深楬色乾枯的血液,紅色雙眼燦爛如紅寶石般耀眼,它從喉嚨裡發出兇狠的聲音,身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些是刀傷,更多的是被咬過的痕跡,看得出它身經百戰。
它發出低吼聲,似乎不滿自己那一擊沒有將阿然給咬成二半,它的嘴角往兩旁咧開,張開血盆大嘴的嘴,比一般普通的狗大上一倍,一排排漆黑尖銳的牙齒令人毛骨悚懼。
阿然雙腿在打顫,他握緊手上的刀子,腦海中浮起的是母親溫柔叫喚自己小名的身影,他要活下去,活下去纔是贏家。
狗發出狂吠聲,向他跑過來尖銳牙齒想咬斷他的喉嚨,阿然心一狠,用刀子劃過狗的臉頰,狼狽地躲過狗的攻擊,但是它的指甲竟然劃過自己的手臂,鮮血滲透出來染紅他的外套。
阿然臉頰一陣潮紅,不知是緊張還是過於用力的關係,從手臂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楚讓那張稚嫩臉龐有些扭曲,目光緊盯着那條喪屍犬,雖然它的臉上被自己劃過一刀,但很明顯只是皮外肉,沒有傷及神經與骨頭,鮮血刺激它的兇猛性,從喉嚨裡發出兇狠咆哮聲。
它似乎被自己的獵物所傷感到生氣,望向阿然的目光更加冰冷,它發出怒吼,正準備撲上去那一刻,阿然楞在原地,受傷的他被疼痛困擾着,眼前有些發暈,當狗撲向自己時,雙腳竟然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阿然,趴下”他聽到小宛姐的聲音,幾乎想也不想地,他整個人蹲了下來,一道銀光劃過頭際,正對着喪屍狗的眼睛,水箭射穿它的右眼,但還不足以造成致命傷。
它踉蹌站直腳步,右眼只剩下血紅色的窟窿,左眼紅光更甚,更加具有攻擊威脅性,它恨恨看着膽敢傷自己的外來者,正要往蘇小宛身上撲過去時,地上冒出來的蔓藤緊緊纏繞住四肢。
蘇小宛見機不可失,叫阿然往她的方向跑過來,一邊射出水箭,但這次水箭沒有像剛纔那樣神猛,狗嘴用力一咬,水箭根本造成不了什麼傷害,全變成水流下來。
它恨恨看着膽敢傷害自己的外來者,從喉嚨裡發出恨恨的咆哮,用力掙扎也掙不開蔓藤的束縛,爪子伸出,就像五把銳利的柳葉刀,蔓藤硬聲而斷。
“小心”蘇小宛臉色發白,它的目標是朝向阿然的方向。
狗其實是很記仇的動物,它永遠記得阿然是自己第一個目標,也是第一個傷害自己的人,殺了他之後,接下來它要對付的就是膽敢傷害自己的第二人,也就是蘇小宛。
它邁開有力的四肢,朝着阿然的背狠狠撲過去,將他壓倒在地上。
“阿然”蘇小宛尖叫,在那瞬間感覺到血液盡褪,渾身冰冷,以爲要眼睜睜看着一條年輕生命死在自己眼前時,事情突然有了變化。
阿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被火車給撞到,突然其來的衝擊力道把他胸腔裡的空氣給擠出,他差一點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他隱約感覺到腐氣腥味傳來還有冰冷的寒意,以爲自己的小命就要交待在這裡時,聽到狗的唉嚎聲,接着漆黑惡臭的血液濺滿他的身體,順着臉頰滑了下來。
阿然瞪大眼睛爬起來時,看着那名叫齊悠悠的女子,手裡拿着長長的武士刀,銳利刀鋒穿過喪屍狗的腦袋,金色眼眸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