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歌衝着他甜甜一笑,低聲說道:“羽軒,你放心吧,我絕不會大驚小怪的”
段春寧則點頭說道:“殿主放心,我必不會讓你失望”
但當衆人邁步進入房中,擡頭一看,卻都同時傻了眼。
只見得那筱玉田所說的肖夫人懸樑自盡之處,此刻卻空空如也,而地上、四周也是半個人影也沒有,哪裡有什麼肖夫人的屍首
筱玉田霎時蒼白了臉,團團看着,急的高聲喊道:“快來人,快來人啊”
不一會兒,應聲奔入幾名奴僕,一進門,也是驚得齊聲喊道:“怎麼夫人的屍首不見了呢”
筱玉田惱的咬牙切齒,伸手揪住一人的衣服領子,悶聲問道:“你快些說實話,是誰將夫人的屍首擡走的現在放在了哪裡”
那奴僕嚇得連連搖頭,結結巴巴的說道:“筱統領,我們豈敢亂動夫人的屍首方纔,我們好生將夫人屍首取下來,用一方軟席墊在身下,想着你還未從宮裡返回,再不敢亂動半下,這纔再沒有自作主張將其擡走但這時屍首竟然不翼而飛了,我們我們真的不知是誰如此大膽,敢於”
“滾”
筱玉田已是血紅了一雙眼睛,狠狠看着這些慌亂成一團的奴僕,無力的回望地上,但哪裡有他們方纔所說的軟席
柳羽軒三人看到這裡,也是覺得匪夷所思。不覺細細去看這裡的情形。
甜歌定睛仔細觀察一番,這時出聲問道:“你們這間書房方纔可曾緊關了門窗”
其中一名奴僕大着膽子輕聲說道:“我們不但關緊了房門,還小心將窗子從裡面扣上了。你們看。除了房門是你們方纔進來時打開的,那兩扇窗子還是緊緊扣着的”
柳羽軒定睛去看身旁一扇窗子,果真從裡面用鐵栓扣得緊緊的。
“那爲何,方纔沒有人在房門外留守看護屍首”
段春寧突然出聲問道,倒也使得柳羽軒和筱玉田三人同時驚覺過來,方纔進入這裡時,的確沒有看到奴僕們的身影。而且是在筱玉田大聲疾呼許久之後,這些人才出現在這裡的。的確引人生疑
筱玉田瞪着這些人,右手已是握緊了腰間所佩戴的寶劍。隨着準備奪人性命。
其中一位年紀稍大些的奴僕戰戰兢兢顫聲說道:“我們一直深受大帥和夫人的厚遇,在夫人蒙難之際,又如何不懂得小心看護夫人玉體
只是方纔,後院突然走了火。我們人手不夠。只得臨時將留守在這裡的幾人叫過去撲火沒想到,一時的粗心大意卻使得夫人玉體失蹤不見了想來,還是我等的失職所致啊,還請柳國主和筱統領責罰我等”
柳羽軒聞言急忙示意那段春寧去後院查看一番,段春寧會意,即刻跟隨一名奴僕去後院查看。
只見得一處馬廄之處,分明一片狼藉,整個馬廄已是燒得僅剩下粗大的棚架。而此時地上滿是灰燼和水跡,旁邊尚有幾名奴僕在清掃着。
段春寧仔細查看一番。心中已然有數,這才轉身回至中院書房之中。
“你看得如何”
柳羽軒看她神情鎮定,心中瞭然,她必是已經心有成足,邊和緩問道。
段春寧衝着他點頭說道:“後院馬廄的確是失了火,但這火卻分明是有人故意縱火所致,目的就是爲了吸引大家注意,使得這裡無人把守。”
柳羽軒點頭,輕聲說道:“看來,肖夫人的生死和後院的失火應該是同一夥人所爲纔是若真是如此,那麼肖夫人說不定並非是自己懸樑自盡,而是有人謀害了她”
“啊”
筱玉田聞言痛苦更甚,不解的搖頭問道:“肖夫人爲人心性善良,待人甚是和善,從不曾與誰結怨,何來謀害之人”
他越想越是心裡難過,眼中淚水嘩嘩落個不停。
柳羽軒見狀,溫顏勸慰道:“筱統領莫要如此,還需堅強面對此番禍事纔是只怕那離家出走的肖大帥,此刻也是凶多吉少了”
筱玉田聞言臉色更是鐵青難看,頹然嘆氣道:“不過短短一日,我們將軍府就接連出現如此怪異之事偏偏就在肖夫人身亡、肖大帥離家出走之際,又遭逢禍事之前幾十年間,這裡平靜無波,何曾發生過此等可怕之事若不是有人刻意爲之,又能是那般但究竟是何人所爲,卻真是令人費解”
他痛苦落淚,已是感到自己真個是身心俱疲。
柳羽軒擡眼看看外邊黑沉沉夜色,若有所思輕聲說道:“哪裡僅僅只是你們將軍府如此事端不斷昨夜此時,那原本關在死囚牢的周聽與田齊突然失蹤不見了。我派人仔細去看,這才發現牢中地上竟然被人鑿出來一處大洞,若非有心之人,又如何有此耐心做此等費力之事可見,他們的失蹤必然與將軍府的禍事連連之間,必然有着緊密關聯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肖大帥也絕非是離家出走,而是別有原因”
“什麼,柳國主莫非是在懷疑肖大帥與此事有着關聯”
筱玉田聞言更是臉如死灰,身形不覺也開始顫抖起來。
柳羽軒微微嘆息一聲,搖頭說道:“希望我所猜不當,否則,此事真是一場天大的陰謀了”
說着,他轉身邁步出去,但不經意間卻用眼角餘光掃了一下室內,眉頭微微跳了一下。
甜歌挨着他一併出去,留心觀察到了他的些微變化,想要開口去問,被他及時示意阻止。
那筱玉田悲痛難當,留下來繼續靜候消息。而柳羽軒等人原路返回皇宮之中。
衆人待得回至大殿內室,聚在一起商議此事時,那柳羽軒卻聽着甜歌和段春寧的種種猜想,始終不發一語。
甜歌嘰嘰呱呱說了許多,突然一側首,看到柳羽軒正自若有所思,似乎並未在聽着自己說話,回想起方纔他眼神之中的驚異之色,急忙貼身過去,低聲問道:“羽軒,方纔人多口雜,我不敢問你。現在你可否告知我們,方纔在那書房之中,你可有了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