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隨着這兩人一併出了大殿,擡頭看到美麗炫目的煙花在白日裡也是如此奪人耳目,不覺都豔羨稱讚。
甜歌拍着手,歡喜的連聲喊道:“姐姐,沒想到你懷中還有如此好玩的東西,快些給我一些,讓我也放一個玩耍一番”
“呸,你以爲這是玩具啊放一個就已經說明我十二樓樓主有大事需要附近的勇士前來相助了,若是再放一個,豈不是在喊着說我性命堪憂了”
杜春曉即刻翻起白眼,趕緊將手中火絨小心放回懷中,雙臂抱胸防範着玩性大發的甜歌。
甜歌氣惱的撅起嘴巴,嘟噥道:“什麼嗎若是獨爺爺在,也會和我一樣,吵着鬧着要去玩一下呢。你真是小氣,虧我還是你的親妹妹呢”
看到甜歌生氣模樣,柳羽軒含笑對她說道:“你若是想要玩,我這裡有一個又響亮又奪目的,給你玩一下好不好”
甜歌即刻歡喜雀躍不止:“好啊,好啊快些給我”
衆人只見得那柳羽軒從懷中小心逃出了聖血玉,將它交給了甜歌,小聲叮囑道:“你只需要對着豔陽高舉此物即可”
甜歌不明所以,但仍是小心接過此物,對着刺眼灼日高舉起來,除了一片刺眼通紅再無異樣之處。
“你是在誆騙於我吧羽軒,你真壞哎呀,它究竟怎麼了,怎麼開始生煙了”
甜歌正要發作,突然發現手中的聖血玉升騰起股股刺眼的血紅濃煙。筆直朝着頭頂豔陽投射過去,與之相連形成了一道筆直的血紅彩雲“
“天哪,這個聖血玉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一面羽軒。你是如何知曉的”
衆人看得目瞪口呆,不覺齊聲問道。
柳羽軒看着傻呆望着這道血紅雲彩的甜歌,再看看衆人,輕聲笑道:“自然是前任殿主白爺爺和聖女白舞影告知於我的。否則,我怎會知曉如何去召集聖殿萬名死士的快捷方法”
衆人這才完全明白過來,盯着這道依舊奪目的紅雲,不得不感嘆世間奇妙之物的玄妙至極。
當日午夜時分。那十二樓在紫金國的百十名勇士就彙集到了杜春曉跟前,遵從她探尋那地宗城城主性情大變的原因,即刻四散開去。急速奔赴各地,各自去傳話探尋此事。
而那聖殿的千名死士更是早就到來這裡,按照柳羽軒的命令四散開去,將命令迅疾傳遍開去。
柳羽軒望着沉沉夜色。心中思量着:“若非你真的不是人。否則我們如此大費周章,必會多少打聽的到你的一絲訊息”
他正自沉思冥想,突然聽得窗外一陣輕微腳步之聲,急忙閃身躲在門後,屏住呼吸。
房門被人從外邊輕輕打開,閃身進入一人,四顧張望,還未看清四周環境如何。就被柳羽軒伸手一把掐住了脖間。
“你是啊,怎麼是你”
柳羽軒定睛看清面前之人。卻正是前不久被自己放走的大楚敗將王倫。
“王將軍,你不是離開這裡了嗎卻怎麼又返回來了”
王倫伸手揉一揉被他掐的有些生疼的脖子,舒緩一口氣,低聲說道:“我原本已是準備要離開的,但聽到那柳子昂率軍前來這裡征討,我放心不下,這才留下來靜觀其變。沒想到,那柳子昂外強中乾,不過短短几日就被你生擒活捉,真是令我大吃一驚。”
“但你爲何不早不遲,偏偏要等到今日這才現身出來呢”
柳羽軒皺眉低聲問道,看到對方眼神之中甚是閃爍不停,心中也不覺咯噔一下。
“我今日來這裡,不過是想要告知於你,你要探尋的那個地宗城城主李瀟然,其實早就被人掉了包,並非是真人一個了”
“哦,此話何意”
柳羽軒心中不知爲何,更是亂跳不止起來。
王倫看着他的神色,遲疑着繼續說道:“你也知曉,你的哥哥柳子昂,其實不是個正常人他表面上是大楚的國君,但其實,他更爲醉心的卻是自己五年之前鳩佔鵲巢所得到的地宗城城主一職。”
“什麼,你說什麼”
柳羽軒聞言大吃一驚,不覺臉色急變,一把抓住了王倫的胳膊低聲追問道:“他竟然不醉心於堂堂國君的高位,而是小小城主之職。這究竟是爲什麼”
王倫緊張的看着他,低聲說道:“因爲,世人皆知他是大楚國君,他必然是不得不現身在人前,毫無安全之感,哪裡像地宗城城主一職那般,雖然位置不大,卻自在逍遙,遠避人世,不被世人矚目”
柳羽軒驚愕的鬆開了自己的手,倒退幾步出去。
他哪裡能夠想到到,那個飛揚跋扈,作惡多端的柳子昂,卻也有害怕展現人前,寧願躲避人後的一面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但凡世人,想來都會或多或少都有着如此的兩面吧
想到這裡,柳羽軒深深吸入一口氣,擡眼看着王倫,低聲說道:“想來,那關在地牢之中的柳子昂早已經逃出地牢去了吧”
王倫面色陰暗的點頭說道:“柳殿主,若是作爲敗兵的他,必是沮喪羞愧,一輩子也不願出去了。但是,若是作爲地宗城城主,他無論如何也會想辦法出去繼續爲非作歹的”
柳羽軒心中悲涼一片,嘆息着,轉身朝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只怕他已是虎視眈眈,在暗中等待着,思量着,如何要對我心愛的人下手,好叫我後悔終生,痛苦一輩子了”
王倫看着他急匆匆奔出的背影,心中回想着那帶着黑色面具的柳子昂陰狠可怕的模樣,不覺也暗自打了個冷戰,急忙快步奔出房去。
當日晚間,陳欣柔正自躺倒在牀上休息,但腦海之中反覆浮現出來的,卻總是那望向柳羽軒含情脈脈的筱玉田的身影。
她知道自己這是無事找事,但卻無論如何也靜不下來,翻來覆去,唉聲嘆氣就是睡不着覺。
正自百般難受之時,突然聽得門外傳來一聲細不可聞的腳步之聲,陳欣柔不知爲何心頭就是一顫,本能覺得毛髮倒立起來,急忙翻身坐起,小心下了牀,用心交將自己的牀鋪整理好,將枕頭塞入被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