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兄的實力確實是在下的幾倍不止,就抓雲鷹的這一手,李某就心悅誠服!”李一刀對着項問天一抱拳,感慨地道。看到項問天真的從萬米高空上把雲鷹抓了下來,他的心裡再也提不起任何比武的念頭。
“呵呵,那李兄之前說的切蹉?”項問天問道。手裡還抓着雲鷹那粗壯有力的雙腿。
“李某慚愧!項兄的功力李某這輩子是趕不上了。這場比武當然也就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了。”李一刀臉色微紅,有些頹廢地道。
“好吧。”項問天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那雲鷹扔給了其他人,提議道:“前面幾裡外有個索馬帝國的屯糧倉,不如咱們趕去喝兩杯如何。”心中的鬱結一去,他現在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剛好之前在尋找偷窺之人的時候發現了前面不遠處有着一個屯糧倉,只有百來個士兵看守着,所以便決定帶着衆人過去打個秋風。
“也好,天色將晚,李某從聽項兄的安排。”李一刀回答道。他並沒有去考慮那屯糧倉裡有多少的士兵,直接就應了下來。昨天他在幾萬騎兵當中去取那魯猛力的首級的時候都不怕,哪還會怕那區區屯糧倉的守衛士兵。至於項問天是如何知道前面不遠處有個屯糧倉的,他並沒有多問。
“好,李兄請!”項問天難得客氣一次,對着李一刀擺了個請的手勢。
“好,請項兄前面帶路!”李一刀拱了拱手,瀟灑地翻身上馬。
“駕”
得得聲響,項問天帶着衆人向着那個屯糧倉方向行去。
一路上,項問天與李一刀聊起了前方魯猛昆的兵力,知道了那魯猛昆的七萬大軍當中竟然有着五萬騎兵,全是索馬帝國的精銳。剩下的還有一萬多的步兵,最後那幾千人則是由各種各樣的傭兵組合與索馬帝國的那些復仇者組成。還知道了那魯猛昆之所以在那裡阻攔自己等人,全是因爲這附近近千里的地勢決定的。這附近千里方圓內竟然都是平原,就算這平原裡面有幾個小土丘,那也只是平一望無際的平原當中的一點點綴而已。而這些平原的外圍則是類似陡峭懸崖的山峰將這一大片圍了起來,那個金玉城那裡則就像是一個大壺口似的,不管項問天在這附近怎麼走,只要他想東進,就得經過那個天然的大壺口。
誰都知道,在平原當中,區區幾百人根本就不可能從幾萬的騎兵隊伍面前逃過去。之前項問天還在鬱悶那些索馬帝國的軍隊怎麼這麼久還沒有找上自己,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在前方守株待兔!不過就算對方來再多的人他也不會怕。騎兵再多也都是凡人而已,座騎再多也不過是馬匹而已,有自己跟銀月在這裡,來多少的凡人跟馬匹都是白搭。
在那屯糧倉呆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衆人便早早地起來,向着百里之外的金玉城趕去。
“項兄,你真的決定不轉北上嗎?”李一刀問道,“要知道他們有着七萬大軍。”兩人騎着馬走在前頭,李一刀邊走邊問。
“不了。多謝李兄掛念了。”項問天笑笑,對於跑來給自己送信,而且還間接幫自己解去了鬱積在心中多時的心結的李一刀,項問天很有好感。
“哈哈,好。”李一刀看到項問天那波瀾不驚的樣子,心裡也挺佩服項問天的勇氣的。不過看到跟在兩人後面的菲莉絲與西菲兩人,他還是勸道:“我知道項兄英雄了得,那七萬大軍不可能困住項兄,不過嫂夫人與後面的那些隨從”說到這裡他沒有再說下去,不過言下之意卻是你能過去,那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後面的那些人可就有點問題了,你不用爲自己考慮,也應該爲自己的兩個老婆考慮一下吧。只是後面的這些話實在不好說出口,只是他相信項問天是聰明人,後面的這些話他應該能夠聽懂。
“呵呵李兄好意,項某心領了,不過李兄放心,本座自有破敵的手段。不然項某也不會拿自己的女人的性命來開玩笑的。”項問天微笑地道。
“好。既然項兄有如此氣魄,李某就陪着項兄玩他一次大的。”李一刀豪氣干雲地道。不過他的心裡卻有一點不屑:“死要面子,雖然你的武功是比我強大許多,但是要想帶着衆人從幾萬大軍的包圍當中通過,我還是不信。我倒要看你有什麼手段能夠帶着衆人完好無損地衝過去。到時如果你老婆落入魯猛昆的手裡,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對於自己的安危,他可不會去考慮,畢竟以李一刀的武功,不管有馬沒馬他都能夠安全地衝過他們的封鎖線。昨天過來的時候可就已經試過了,就連座下的這匹馬也是當時順手牽羊過來的,至於他自己的那匹,因爲當然要潛入七萬大軍當中不好帶着,則早被留在壺口的另一邊了。
“如此多謝李兄了。”項問天向着李一刀拱了一禮。並不介意李一刀笑臉下的那一絲絲不以爲然,他也知道對方並不瞭解自己,現在這樣空口說白話是很難讓人相信的。暗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師尊,這傻鳥又不走了。”銀月突然喊道。它說的那傻鳥當然是那隻雲鷹了,現在正站在後面一動不動呢,不管怎麼攆它,就是站着不走。本來以劉強與牛勇兩人的性格當然是想把它烤了吃掉的,不過聽科理拉講過這雲鷹在魔幻上的售價之後,便再也捨不得吃掉它了,還把它當成了寶貝一樣呵護了起來。看着它的時候,嘴裡還時不時地嘀咕着一百萬啊一百萬。讓他們兩人如此模樣的始作俑者當然是科理拉的一句“這雲鷹在上一隻可以賣到一百多萬金幣,而且還有價無市”。
看到銀月的樣子,李一刀剛開始也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雖然沒有見過它的實力,但對它卻也不敢小覷,他知道會說話的魔獸都是九階以上的,不說銀月那超大的身板,就拿自己無法發現它身上的任何波動就可以看出來,它的實力比自己只高不低。此時看到銀月上前來,他也對着銀月微微一笑。
“是嗎?它不走是吧?那你就把它的羽毛拔光好了,它敢停一會,你就拔它一根羽毛。去,現在就去。”項問天吩咐道。
“哦,好的。”銀月應了一聲,退了回去。
“等等,”項問天又將它喊住道,“拔下的那些羽毛都交給歇馬庫茲好了,這東西可是好東西啊,不要浪費了。”
“是,師尊。”
“呵呵,項兄的這個主意還真是損啊。”李一刀笑道。
“沒有辦法啊,我們這裡又沒有人聽得懂獸語,無法跟它交流。如此殺掉也有些可惜,所以只好先把它帶在身邊了。”項問天道。心裡想的是自己的元神什麼時候才能夠再恢復一些啊,如果能夠再恢復一些,那自己就可以隨意地掃描別人的大腦了吧。到時不管是什麼魔獸,自己也都能夠跟它們交流了。
“也是啊,雲鷹這種東西,整個也不會有幾隻,訓練起來更是不容易,最爲難得的是它能夠在萬米以上的高空偵察敵情,殺了實在是可惜了。這東西用在戰場上還真的是無往不利啊。如果不是遇到項兄這種高手,它現在還在我們的頭頂盤旋呢。”李一刀有點感觸地道。他也多麼希望自己也能夠擁有一隻呢,如果自己擁有了它,那不說是在大華帝國自己的勢力能夠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就算自己想進軍其他國家也沒有什麼問題。不過他也知道項問天不可能會割愛的,所以也就知趣地沒有提出來。
衆人邊走邊說,慢慢地向着前面的索馬帝國大軍行去。那隻雲鷹在項問天的拔毛攻勢下也只得乖乖屈服,屁顛屁顛地跟在了衆人的馬後,不過望着項問天的目光卻是充滿了怨恨。
金玉城外,大壺口平原。
旌旗招展,馬嘶聲聲,魯猛昆帶着七萬大軍正在這裡安營紮寨,密密麻麻的隊伍將整個大壺口地區都給圍堵了起來。就連從大壺口流過的那條大河的河面上,也被魯猛昆派人用東西給堵截住。
此時,索馬帝國的兵馬大元帥魯猛昆正在大帳裡向着老訓獸師彼得詢問着雲鷹的事情。
“還沒有回來嗎?”坐在帥位上的魯猛昆聲音沙啞地問道。昨天自己的弟弟在自己面前就這樣輕易地被人取去首級,給了他太多的震憾。現在他的眉頭還緊鎖着,臉上也有了一絲疲憊,在附近搜查了一個下午再加一個晚上,他的眼裡早已經佈滿了血絲。
“是的,大帥。那雲鷹還沒有回來。”彼得顫危危地回答道。心裡卻在打鼓,深怕一個不好,大帥會將怒氣撒到自己身上。昨天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取走了魯猛力的首級,已經有好幾個將領被他杖責一通,現在雲鷹出了問題,萬一大帥責怪自己管理不當,也打自己一頓,那自己這把老骨頭可就要散架了。
“唉。”魯猛昆嘆了口氣,出科彼得意料地沒發火,而是平靜地向他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什麼時候它回來了,你馬上向我報告。”
“是,大帥,卑職告退。”彼得聽到魯猛昆並沒有要責罰自己,他欣喜地告罪一聲,便一路小跑着回了自己的帳篷,深怕走慢了,魯猛昆會改變主意。
在彼得出去後,魯猛昆嘆了口氣,也走出了大帳,眼睛深沉地望向帳外平原上甲冑鮮明,提槍舉盾,隨時準備待命的七萬大軍。
從前兩天雲鷹發回來的信息顯示,他知道項問天等人最遲在今明兩天就會經過這裡。所以他早早地就在外面做了步署。只是沒想到就在昨天,自己最親的弟弟卻在自己的面前被大華帝國的一個藍衫刀客取去了首級。想想魯猛昆就覺得窩囊,自己生爲帝國的兵馬大元帥,還帶着這麼多的士兵的情況下,竟然連弟弟的性命都保不住,要是這件事情傳了出去,那自己可就將祖宗十八代的臉都給丟盡了!
不過藍衫刀客逃走後,他卻將這一切都給算到了項問天的頭上,心裡只想着要將項問天碎屍萬斷,只是既然那藍衫刀客已經逃走了,如果他真的是項問天的同黨的話,那他們還會經過這裡嗎?會不會轉向其他地方?這也是他爲什麼那麼着急地傳喚訓獸師彼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