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還想策動嶽石峰他們一起進行反擊,但嶽石峰怎麼可能去趟這趟渾水呢。
這幾日裡四處都暗潮洶涌。
人們籠罩在死亡的陰影裡。
除了這個集結者團伙,還有另外一個自稱是復仇者的團伙組織。
這個所謂的復仇者團伙就比較慘了。
通常都是被死亡者的家屬們。
有着奇奇怪怪死因的被死亡者們,如果在死亡的當場沒有被妥善地處理掉,第二天早上,要麼直接屍骨無存,要麼只剩下一堆白骨。
場景通常是很血腥的。
還有些明明還未死亡的被死亡者,病重或餓得不省人事的他們,莫名其妙丟了性命。
有些人處理得不妥當,偏喜歡偷走以後,剝去了重量再丟回來,可想當某人見到自己的親人只剩一堆血肉模糊的白骨時的心情,必然掀起滔天的怒火和仇恨。
復仇者就是由這樣的一羣人聚集起來的。
他們人數不多,但往往疾世憤俗,對活着的倖存者充滿仇恨!
而這個復仇者團伙的領導者也十分特別,僅是一名十六歲的少女罷了。
據說,她的弟弟死於非命。
且她親眼見到了弟弟的屍骨。
那些可惡的“偷屍賊”將她弟弟剝得乾淨以後,爲了滿足某種不爲人知的慾望,在第三天凌晨故意將她弟弟的屍首擺在她的枕邊。
她當時險些瘋狂。
然而龍哥的人馬,查了這麼多樁偷屍案,卻一個嫌疑人也沒有抓到。
狂徒的手腳都很乾淨,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一個活着的好好的人就這麼消失了,少女於是憤而聯合了幾個有着同樣遭遇的倖存者,初步組建了復仇者團伙。
她們不敢隨意傷害人。
因爲龍哥不允許。
但她們會在夜裡追蹤自己認爲的犯罪嫌疑人,只要不留下任何把柄,龍哥他們就奈她不何。
再高明的獨裁者,都無法完全掌控下面人的行動,何況龍哥一行人也不怎麼高明,那麼快就被婦女聯盟的姐妹們拿捏住了,英雄都難過美人關,何況不是英雄?
白日,醫生等人出診,而魏有祺他們已經不出門了。
外面太亂,到處都是看不見的廝殺和鬥爭。
短短15天而已。
任何人類可以想象的骯髒,都已經在這棟大樓裡上演過了。
人們充其量只能看見表面的和平。
又是一個早晨。
魏有祺和梁書宇,劉小胖三人下樓,和昨晚上值夜抓魚的周柏、老陳交班。
梁書宇身上的傷雖然好了大半,但下樓梯還是會被扯得嘶嘶的疼。
咧着腿走路的樣子,甚是滑稽。
他們三個人路過每一層樓,每一層的人都會和他們打招呼。
因爲梁書宇沒出過門,他們只認識魏有祺和劉小胖,便一口一個“小魏”“小劉”地叫着。
魏有祺也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
表面看上去,真是和諧鄰居的一幕,堪稱末世時代的典範。
不過,暗地裡藏着什麼心思,誰也不清楚了。
魏有祺扶着梁書宇一路往下,周宇,抵達了22層。
自從出太陽以後,海水一直穩當地淹沒在22層,既沒有退下去,也沒有漲上來,看樣子海嘯已經停止了,而沿海這一片,大概也會一直這樣被淹沒下去。
水就在臺階下。
這裡有一個位置最好的窗口,此時周柏和老陳裹在手工縫製的被子裡,睡得正香呢。
劉小胖走上去戳了戳周柏的臉,又扯了扯老陳的鬍渣,“起牀咯起牀咯,太陽曬屁股啦!”
周柏和老陳同時驚醒,看到是劉小胖,周柏哼了聲道:“正在做美夢呢,居然被你打斷了!”
“什麼美夢?”劉小胖嘿嘿一笑,“不會是什麼香豔的美夢吧。”
“呸!”
“你個小屁孩兒嘴上怎麼不把門呢。”周柏無語了,從被窩裡爬起來。
太陽還沒出來,空氣裡依舊十分寒冷,冷得他一個寒顫。
感覺近來的天氣越來越惡劣了。
要不是他們在地上墊着木板,旁邊燒着火爐,晚上會不會被凍成冰人還不知道呢。
兩個人起來後把被子挪到一邊,魏有祺和劉小胖他們一起上前幫忙拉繩子。
別說!
今天的繩子還挺重。
說不定會有一條大魚哦。
“哇,小心點,別把咱的漁網給扯破了。”劉小胖說道。
不一會兒,漁網被整個拖了上來。
好傢伙!
整整四條魚!
加起來目測有十幾斤吧,好大的四條魚,他們今天可以飽餐一頓了!
趕緊把魚拉上來,魏有祺幾個拔出刀子,就地把魚處理了放在桶裡。
這些海魚的魚腥味很重,拿回去處理不僅不方便,還會弄得整個屋子都是腥味,而且下面有流動水,處理起來比較方便。
魏有祺處理這個已經有很多經驗。
幾刀下去,利索地像賣魚的小哥。
不一會兒就處理得乾乾淨淨了。
處理完的魚,還有十來斤!
“釣了這麼大的魚呀。”路過的其他人羨慕地說道,眼睛發光地看着他們的魚,不過雖然羨慕,卻站得遠遠的,沒敢做出什麼舉動。
這棟大樓裡,最安全的人之一莫過於魏有祺他們這羣人。
因爲他們是醫生家屬。
不僅可以獨享一個窗口,還沒人敢跟他們鬧矛盾。
畢竟,誰沒有生病受傷的時候。
還有些也是受過醫生他們的恩惠,所以感恩。
“是啊,今天運氣不錯。”周柏笑着道。
那幾個人說完也不離開,就等着周柏他們弄魚。
這些人是等着周柏他們離開,好佔他們白天不用的這個窗口,晚上沒人搶,白天可熱鬧!
而周柏他們也不至於白天還佔領着,通常都會讓出來,讓別人用一用。
白天的魚很少,晚上纔多。
“幫我們看一下板哈,謝謝啦。”走的時候,魏有祺和他們說。
“誒!好的好的,放心吧。”幾個人客氣地笑着,目送魏有祺他們帶着魚和被子離開。
梁書宇也慢慢爬樓梯,上去的時候總算比下來舒服些,沒那麼扯着傷口。
嘩啦。
突然,樓梯間的水裡鑽出一個人,一個女子,渾身都溼透了,手上拿着的木叉上,正叉着一條大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