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主府用餐完畢後,牧歌傳令下去,召集衆人開會。
會議上,衆人有條不絮報告着,牧歌不在的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也收到了牧歌想要豎立雕像的事。
“牧歌你就放心吧,大陸各地收到消息,就立刻着手去準備了,沙中城也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鐵老說最後的面部雕刻,一定要他親手來,所以還沒有立起來。”
“我也是想再親眼看看小妹,好讓雕像能傳神些,那樣才能彰顯小妹的驚爲天人的神韻。”鐵無涯說的頭頭是道。
牧歌瞭然,也算是明白了,鐵無涯爲何從見面,就一直緊盯着她,比香滿堂和邢何川的注視都要長久。
“讓二哥費心了,其實,這些交給工匠們去做就可以了。”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鐵無涯頭直搖,“能爲小妹做點事兒,二哥開心着呢,你大哥和三哥,羨慕都羨慕不來呢。”
不說還好,鐵無涯提起這事,香滿堂和邢何川頓時不樂意了,“你別顯擺行不行,那雕像的石頭和底座,可是我們兩千辛萬苦找的,要不然,你也沒地方下刀。”
“哎,哎,哎,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鐵無涯徹底被兩人打敗,他不就是一時興奮,多說了兩句嘛,至於兩個人一起攻擊他嗎。
這一幕,叫牧歌看得輕笑不止,其他人也跟着哈哈大笑,會議該有的嚴肅敢,蕩然無存,不過,越是這樣輕鬆的氣氛,才更讓人安心。
“對了,牧歌,根據收到的消息時間來看,歐普尼亞,銀澈最近應該就能到了,時雨,小白和小黑可能會稍微晚些。”爲了讓牧歌能放心,奧沽丁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沉吟片刻,牧歌笑着搖搖頭,“不,以歐普尼亞和時雨的心性來看,他們兩個一定會以本體趕路,最先回來的反而是他們兩個纔對。”
艾琳頓時不解了,“小金和小黑也會飛呀,爲什麼不是他們倆。”
“對!我也支持小金,小黑放一邊不提,小金的速度,怎麼都應該比歐普尼亞和時雨,他們兩個大塊頭飛的快纔對。”相比黃金巨龍的歐普尼亞和變異火狼的時雨,瓦爾德更支持金獨角獸的小金。
“呵呵…”牧歌但笑不語,目光落下其他人,“你們怎麼看。”
歐利普第一個出聲,當然站在了親人這一邊,“做父親的,我肯定相信我兒子了,更何況,歐普尼亞他還是龍獸血脈中的黃金巨龍,在魔獸中,速度也屬獨一無二。”
“小金!”艾琳始終都相信着小金。
瓦爾德有點替小黑叫屈,“我選小黑。”
不管怎麼說,小黑本體腳上的黑雲,也是很霸氣的,現在摩羅格大陸,各大城池都有黑暗神殿,教徒更是不計其數,黑暗獨角獸又怎麼能落人一等。
奧沽丁怎麼能允許再次被人打臉,嘴裡大聲喊着,“歐普尼亞和時雨!肯定是他們倆最先到!”
香滿堂,鐵無涯,邢何川三個對視一眼,統一了答案,“相較於歐普尼亞的火爆脾氣,性格穩重的時雨,估計更能省去不少麻煩事。”
這是一個比較中規中矩的答案,結合奧沽丁所說的兩個人選,推算出最合適的人,這個人非時雨莫屬。
要知道,龍獸早已在人世消失太久,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一隻黃金巨龍,怕是不僅修爲普通的修煉者,會羣體追之,就連一些許久不問世事的老傢伙,也會忍不住出面。
就算不是爲了將其馴服,也要得到一些有益的消息才行,這龍獸到底是滅絕了,還是隱世不出了,以後還有沒有可能再誕生龍騎士。
經三人這麼一提醒,其他人立刻也想到了這點,奧沽丁臉都青了,不過,還早他說了兩個名字,只要最先到的是時雨,他就不算太丟臉。
歐利普則愣了好半天,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這個可能,他再清楚不過了,他的兒子,此刻怕是已經被麻煩纏身。
紫蘇,童雅風也不知道該選誰,在聽見菲雷斯,伊戈爾,伊泰爾,蘇提選擇時雨後,纔跟着選了時雨。
不明體露卡抖着葉片,意外的冒出一句,“銀澈最離不開主人了。”言下之意,它支持銀澈。
其他人聽見這話,先是短暫得沉默,緊接着爆發出陣陣大笑。
“哈哈哈…露卡,這個最最最不可能的人選,居然被你選中了。”瓦爾德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艾琳也滿臉不相信,“銀澈心思單純,路上肯定少不了走歪路,估計是最後一個回來的。”
“我也這樣覺得。”
“說實話,我也是。”
“說句不好聽的,我都懷疑銀澈會不會被人拐騙走,不過,以銀澈的修爲,敢欺負他的人,一定都沒有好果子吃,”見識過銀澈恐怖之處的奧沽丁,想起那刺骨的寒冷,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瓦爾德勾着奧沽丁的肩膀,贊同道,“深有同感。”
除了露卡,竟沒有人相信銀澈,皆是因爲他那過於單純的性格,對人情世故,銀澈就是一張白紙,除了牧歌,再沒有其他痕跡。
夜幽帝靜坐與牧歌身側,沒有參與這場賭局,因爲,牧歌心中的答案,他只需看一眼,就能猜到。
同樣沒有參與的,還有逗弄着迷你鋸齒豹的紅衣妖孽大叔,一身深紅色長袍,將狂傲桀驁發揮得淋淋盡致,不過,除了牧歌和夜幽帝,卻無一人注意到他。
“我們都猜完了,牧歌你還沒說,你覺得誰會是第一個回來的。”
“這個嘛。”
“報告城主!外面有一個人,自稱是城主大人的故友,請問見還是不見?”
牧歌剛要開口,就被門外的聲音打斷。
房間裡衆人面面相覷,“牧歌這纔剛回來,就有故人來尋,這也太巧了吧?”
“肯定的牧歌的瘋狂的粉絲,不見不見,直接拒絕了算了。”奧沽丁撇撇嘴。
見屋內半天沒有迴應,通報的人壯着膽子,將來人拜託他的話,說了出來,“那人說,他早已在城裡等候許久,此次一定要與您親自見一面。”
奧沽丁還是不感冒,“這樣的藉口,早都用爛了好嗎。”
牧歌蹙眉,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將人領到客廳好生招待。”
“是!”
任務完成,通報的人鬆了口氣,捂着腰包的手,也放心地放回原位,誰讓他收了別人的好處費呢。
“這個時候,會是誰?”坎盧比和茲克尤金也是不解,“之前帶着城主大人口信的布萊德一行人,都已經安排好了,還會有什麼人來?”
見到來人,牧歌也免不了大吃一驚,“夏洛特大教主?”
話剛出口,牧歌就後悔了,因爲夏洛特只見過男兒身的她,如此一來,不就等於告訴別人,聖子就是她嗎。
“啊?”滿臉焦急的夏洛特,驚訝連連,“你是牧歌?”此牧歌非牧歌,她立刻想到了曾經的聖子牧歌,而不是黑暗神殿的教主大人牧歌。
事已至此,牧歌也不再畏懼什麼,光明神殿已滅,即便她的身邊暴露,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她相信,以黑暗神殿現在的聲望,就算有人想扳倒她,也難如登天。
與其用一個謊言去圓另一個謊言,不如大方的承認,“沒錯,是我,不知夏洛特大教主來這裡,是爲了什麼事?”
“大教主…呵…光明神殿已經蕩然無存,世人只知紅衣大主教,又哪裡來的大教主…”夏洛特笑容慘淡,從高高在上的大教主,變成世人厭惡咒罵的惡人。
這樣的反差,心理素質差的人,怕是會承受不住,自我毀滅。
夏洛特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全靠着心中的一個奢望,一抹希冀在支撐她。
“牧歌,我不管你過去是誰,現在是誰,我只知道,你曾答應我一件事,不知道那件事現在還作數嗎?如果不行,可以當作你的聖子哥哥與我約定,而你來完成這個約定嗎?”
夏洛特何其聰明,這樣說也代表,她選擇隱瞞這個驚人的消息,只爲了牧歌能完成他們之間的約定。
其實,一開始,她也是抱着聖子是教主的哥哥,找教主說不定有一線生機,憑藉人脈得知牧歌下一步的落腳點,才早早趕到沙中城蹲守,哪知,這一等就等了幾個月。
幸好結果是好的,這幾個月的艱苦等待,也值得。
“還是爲了那個與我相貌相近的人?”牧歌很快想到了原因,歉意道,“可是,我並沒有你所要找的人的消息。”
“我知道!”聽見牧歌還願意幫她,夏洛特就欣喜不已,“我此次來,就是打聽到恩人的消息。”
“那你來?”
“我想請你,您能與我一同前往。”想到牧歌現在的身份,夏洛特連忙改口。
牧歌走到主位坐下,對着夏洛特揮揮手,“坐下說,曾經我也算承了你一分情,這個稱呼,就算了吧。”
最讓她想不通的是,“就因爲容貌相像,讓我和你一同前去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