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錢和權利兩者都分不開,沒有錢,什麼都做不成,沒有權利勢力支撐,再多的錢放着也不安全,但是,“你還說漏了一樣。”
“什麼?”
“實力!”沒有絕對的實力,那些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史蒂芬和史家主就是一個例子,如果史蒂芬不是仰仗這魔方空間,又怎會讓史家崛起,如果不是史家主自身實力不行,又怎麼會敗在她手中,讓史家在一夜之間從米歇爾大陸的舞臺消失。
奧沽丁苦惱,錢和權就已經讓他頭疼,再加上實力,他要幾十年,幾百年後才能達成預期的目標?
“其實,錢和權是最簡單的事情,難就難在這實力的問題。”就在剛纔,牧歌腦中突然浮現一個計劃。
“從何說起?”奧沽丁茫然,權勢和龐大的金錢堆積,豈是一朝一夕,說有就有的,若真的那麼簡單,世人豈不是人人都佔據頂峰,還哪有窮富強弱之分。
沒有急着說出中心的想法,牧歌先是向奧沽丁詢問了,摩羅格大陸最稀缺的東西是什麼,和什麼東西最值錢,最讓人想要。
最終得到的答案,就如她心中所猜想那般,無外乎,神器,攻擊型的武器和保命的防具,藥劑材料,還有價值連城,富商權貴間拿來顯擺的裝飾品。
而這些,她完全不缺,就連人人渴求而不可多得的儲物戒指,她都還空出好幾個。
之前在米歇爾大陸拍賣的錢倒是有不少,不過全部存進了卡中,她根本沒提現,如今換了個大陸,這卡里的錢就等於化成了泡沫,全身僅剩下的一百多萬紫晶幣也給了巴赫族,現在的她,可謂是一窮二白。
嘆了口氣,牧歌無力道,“我沒錢,你更沒錢,就算我有辦法弄錢,也要等到了繁華的城市才行…”
她的想法很簡單,在魔力爲零,元素之珠無法使用的時候,她可以藉由支持奧沽丁的同時,試着尋找其他元素之珠的下落。
或許,童雅風,紫蘇他們並沒有在米歇爾大陸,而是誤入摩羅格大陸也說不定。
想做就做,第二天大清早,奧沽丁特意吩咐伙伕,讓他把剩下的食材做成了豐盛的早飯,準備趁吃飯的功夫向手下宣佈這個消息。
當然,牧歌沒有吝嗇,把納戒中的一套調味料貢獻了出來,最主要的是原因是,她實在受夠了只用鹽水過一遍的飯菜。
奧沽丁只略微震驚之後,便控制好心神,牧歌身上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暖心閣除去牧歌和奧沽丁,上上下下全部加在一起總計五十八人,出去伙伕二名,其餘五十六人皆被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菜餚,給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雖然原材料還是肉,與昨日相比卻提高了好幾個檔次,最起碼有一眼望去,不再是讓人沒有胃口的蒼白色。
震驚過後,連同伙伕在內,全部在心裡打起了鼓,七上八下依次坐下,卻沒有急着動筷,反而齊齊望着奧沽丁。
在衆人的忐忑中,奧沽丁清清嗓子,打破這微妙的氣氛,“各位兄弟姐妹,不嫌辛苦跟了我這麼久,從未有過一句怨言,奧沽丁在這裡先給大家陪個不是。”
衆人只覺得心中咯噔一下,心想,壞了,這頓飯莫不是散夥飯吧?有些人當即溼了眼眶。
隨着第一個人吸着鼻涕,嗚咽聲頓時連成一片,不知道的話,還以爲奧沽丁死了,他們正對着他的遺體哭喪。
連無心女也目光詭異,在牧歌與奧沽丁之間來回打量。
本來只是小聲的嗚咽,很快就轉爲悲痛大哭,牧歌看着好笑,這一羣匪徒還真是“單純”啊,真不知道奧沽丁是從哪收集到這麼多奇葩。
奧沽丁火氣噌噌往上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們哭什麼哭!我只是想說,從今天起,我要轉移陣地,從這個鳥不拉屎的偏僻小城,轉移到富饒的地方去,你們有想繼續跟着我乾的人,吃飯去就去收拾東西,想離開過安逸日子的人,可以去庫房領一筆錢,娶個媳婦,過安生日子去吧。”
一口氣說完,奧沽丁胸膛重重起伏,真是氣死他了,難得他想正經一次,這羣人都不給他機會。
“什麼嘛,大哥,你早說啊,真是嚇死我們了。”
“是啊,是啊,奧沽丁大哥,我們還以爲你要解散暖香閣呢,原來是要大夥兒過好日子去了,你可別想把我們丟在這裡啊,我李一可不同意。”
“我們不走,苦日子過多了,我們也想換好日子過過。”
衆人七嘴八舌搶先說道,生怕晚了,奧沽丁就會把他們丟下不管。
“凡事都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今後,你們就等於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過日子,一不小心,就會沒命。”牧歌清冷的話讓房間的溫度驟然降低。
安靜到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衆人面面相覷。
“牧歌說的沒錯,今後,我做的事不是爲了生活,而是爲了實現我個人的,一個自私的願望,各位都是安逸慣了的,不在乎吃得好不好,所以,我不想把你們都牽扯進來。”奧沽丁說得極慢,目光在五十八人臉上一一停留過。
“先吃飯吧,吃飽了纔有力氣思考。”牧歌拿起筷子在碗邊敲了敲,“等吃完飯,再說你們的決定也不遲,反正,跟着奧沽丁,以後的日子絕對會比現在好,只是那個時候,你們還有沒有命去享受就不得而知了。”
牧歌宛如無事人一般的態度,讓人看得牙癢癢,這裡最有說話權的明明是奧沽丁,可是牧歌卻率先吃了起來,李二當即不滿,“就算你再厲害,你又不是暖心閣的人,憑什麼在這裡說三道四!”
“二弟!別說了。”李一拉着李二的手臂,讓他住嘴,今早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他自然能從中間看出一些端倪,恐怕,以後他們日子的好與壞,都與牧歌密不可分。
“我啊,我自然不是暖心閣的人,只是你們老大以後都得聽我的而已。”牧歌眯着眼睛,壞壞道。
“你憑什麼讓奧沽丁大哥聽你的!”李二掙開李一的手,氣急怒斥。
“因爲我有那個信心替你們老大實現願望,你要是說你也可以的話,我自然可以二話不說走人。”牧歌不介意扮演壞人角色,突然發現,這樣當一個壞人,也挺有趣。
“牧姑娘,你千萬別介意,我二弟他心直口快,沒有壞心眼,他現在只是還沒相通。”李一慌忙站起身,衝着牧歌躬下腰。
他怕,牧歌一個不滿意,直接撒手離去,那奧沽丁的願望豈不是就此落空,他們五兄弟年幼被父母所賣,要不是在途中遇上了打劫的奧沽丁,他們現在已經淪爲他人的奴隸,也許已經飽受非人待遇,命歸西也說不定。
“不介意,完全不介意,反正我幫助奧沽丁有所目地是事實,如果不幫他,我也可以去找其他人,反正送上門的前程,沒有人會拒絕。”牧歌陰陽怪調捏着鼻子哼哼。
李一頓時慌了,不安得看了一眼奧沽丁,祈求得看着手持筷子,在碗邊翹着節拍的牧歌,“牧姑娘…”
堪稱纏綿悱惻,婉轉哀怨的三個字,叫的牧歌是一身雞皮疙瘩,額頭冷汗測測,直襬手,“姑娘,姑娘,姑娘!我知道我是個女的,不用你一直強調!”
“…”李一後面的話全部卡在桑眼裡,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兒,幾乎要當堂抹淚。
李二自責無比,如果不是因爲他多嘴,牧歌豈會拿李一撒氣。
眼見效果達到,奧沽丁解圍道,“牧歌,小孩子不懂事,這次就算了吧。”
“下不爲例!”牧歌板着臉,“若是誰敢再質疑我的話,就趁早捲鋪蓋走人!免得到時候連累他人。”
“是…”衆人齊聲道,一幫匪徒怯怯得縮着脖子,吃飯的時候,不時偷偷打量牧歌,第一次發現,眼前這位美如畫中走出來的美女,還有着另外讓人懼怕的一面,比起奧沽丁手段有過之而無不及。
經過牧歌這麼一打壓,讓頭腦發熱的匪徒們冷靜不少,五十八人只有二十八人下定決心,表示會一直跟着奧沽丁。
兩名伙伕憨憨得向奧沽丁告別,他們在這裡已有些歲月,與城裡的人基本混熟,他們只負責做菜,倒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匪徒窩裡的成員。所以,他們準備留在廊坊城,找個活留在這裡。
更爲主要的是,奧沽丁將來是做大事的人,以他們二人的手藝,做些普通的飯菜還行,若是奧沽丁將來發達了,他們那些手藝根本上不了檯面,除了做飯又不會打打殺殺的他們自覺得提出離開。
走掉的他們人中,不少人也是抱着這個想法,並不是真的懼怕危險,他們是怕成爲奧沽丁的包袱,怕拖累奧沽丁,所以纔沒有選擇繼續跟着奧沽丁。
讓牧歌最驚奇的是,李家無兄弟全部跟着奧沽丁,倒是讓牧歌高看了他們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