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歡是傻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結界異能還能這樣用,這簡直是個驚喜,巨大的驚喜。
“陶琳,你怎麼這麼聰明,連這種方法都想的出來。”
陶琳不言語,結界異能本就與別的異能不同,它屬於保護,可陶琳也不希望它只是保護,她希望它可以殺敵,可以殺喪屍。
保護並不只是防守,更多的應該是主動出擊。
她不希望等將來某一日,只剩下自己的時候,自己要束手待斃。
“接下來,試試火異能吧。”
顧來來張着手看着陶琳,笑容盡失,他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扭頭不去理會陶琳。
陶琳卻笑了笑說:“風異能的弱點在於大面積的風殺傷力不強,但是如果是龍捲風,如果是沙塵暴,就不一樣了。”
顧來來愣了一下,他歪着腦袋看着陶琳。
火異能還在不斷的往她的結界中注入異能,透明的圓球變作了火紅色,像是天邊的殘陽,血紅的燦爛。
“我不懂。”顧來來糾結。
陶琳笑了:“壓縮,就像剛剛一樣,將風異能壓縮到最大程度,讓它擁有鋒利。”
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陶琳又笑了:“或者是利用別的,比如沙塵暴。”
捲起沙塵嗎?
顧來來好像又懂了。
陶琳也不去打擾他沉思,專注於手裡的結界圓球,圓球不斷的壓縮着,如同一個小型玩具在她的手裡不斷的變換。
這次和之前那次明顯不同,這次的火異能不斷的被壓縮,卻並沒有壓縮成陶琳想要的那種樣子,反倒在最後一刻“噗”的一聲滅了。
齊歡眼皮一跳。
陶琳遺憾的嘆了一口氣:“看來火異能是不能被壓縮的。”
齊歡也遺憾。
“我想錯了,火借風勢,火原本就應該是自由的,它需要空氣和風。”
齊歡眼前一亮,將火異能者丟在顧來來面前:“你們兩個一組。”
“來來,火要足夠大,纔可以盡情吹風,否則的話就吹滅了。”陶琳囑咐了一聲。
顧來來表示明白。
火異能者卻一臉吃了苦瓜的表情,差點就哭了。
顧來來不屑:“你連個孩子都不如?”
被成年人嘲諷和被孩子嘲諷那是不同的感受,成年人嘲諷你不如孩子,也許心裡就慫了,但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一臉驕傲的和你說你不如我的時候,那種諷刺真不是一點半點。
於是火異能者漲紅了臉,丟出去幾個大火球。
顧來來謹記着陶琳的囑咐,等火大了之後,方纔用風,風一吹,火苗呼呼的起來了,瞬間就長滿了院子。
他的火是最普通的火異能,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所以用起來的時候也很普通,燃燒不快不慢,殺喪屍也不快不慢。
陶琳已經準備好,將樓梯上的檯球桌收到了空間裡,等喪屍燒的差不多的時候,一個檯球桌砸下去,原本堅固如同鋼鐵的喪屍立刻變成了粉塵。
“這方法好!”齊歡鼓掌,十分高興。
“你是什麼異能?”陶琳砸着喪屍,轉頭問齊歡,她從未見過齊歡出手。
齊歡臉色一正,輕咳一聲:“你殺喪屍的方法挺厲害的!”
這是不願意回答?
陶琳奇怪的看着他,倒是沒有再問。
這邊砸死了近一半的喪屍,別的人也受到感染開始加入殺喪屍的行列。
小黃不知道從哪蹦出來,撲到喪屍身上就咬,而且專咬脆弱的脖子,快準狠。
天漸漸的黑了,所有人都精疲力盡,或坐或趴。
院子裡,房間裡到處都是一片狼藉,地上滿是喪屍的屍體,火異能者經過一下午的戰鬥終於找到了狀態,將院子裡的喪屍屍體一個個燒成灰,取晶核。
陶琳將撿到的晶核遞給了齊歡。
齊歡好像愣住了。
下午的時候,他只顧着殺喪屍,壓根沒注意晶核,這種時候,誰撿到了晶核那就是誰的,可沒想到陶琳竟主動交給他。
“你這樣……”他有點不習慣。
“你的隊員殺了喪屍,晶核自然該歸你們隊伍所有。”陶琳淡淡的答,她不喜歡佔人便宜,她喜歡公平,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拿。
“當然,你得分我一份。”
齊歡笑了出來:“你真是個很特別的姑娘。”
陶琳笑,並不言語。
今天已經晚了,他們不可能回去了,再說,這個村子還沒有查,物資還沒到手,怎麼能空手而歸。
齊歡高高興興的數晶核,把晶核公平的分給每一個隊員。
包括陶琳。
“你在看什麼?”齊歡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看到重重疊疊的如同海浪一般的玉米地。
他笑了:“這下,基地不會沒吃的了!”
等他把這些玉米都帶回去,看曾龍還怎麼打壓他!
“這些玉米有問題,不能吃。”陶琳遺憾的道。
齊歡猛然轉頭看着她,帶着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這些玉米有病毒,吃了的人會變成喪屍!”
齊歡鎮住了,笑道:“這不可能!”
“是真的,你不信的話,等回去了可以問問你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女人。”
她怎麼知道他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女人?齊歡瞠目結舌的看着她。
“我也遇到了她,讓她自己回基地了。”
真話?假話?
會不會陶琳和那個女人是串通了來坑騙他的,或者,她是想要將這些玉米留給曾龍等人,畢竟她和曾龍一起出過任務,關係還不錯。
一瞬間,腦袋裡蹦出無數個亂七八糟的念頭,齊歡真的懵了。
“你最好相信我姐。”顧來來跑過來:“我姐很厲害的,有一次我拉肚子,拉了三四天,一直找不到原因,後來是我姐姐發現有人在我的水壺裡加了瀉藥,我喝了好幾天的水都沒嚐出來,我姐姐一聞就聞出來了!她的鼻子比狗都靈。”
小黃在一旁吐着舌頭汪汪汪的叫喚。
這是誇她?陶琳嘴角抽了抽。
齊歡詫異的看着陶琳,他懷疑顧來來在騙他:“水裡加瀉藥沒苦味?”
“我喝的是橘子粉水,水裡都是橘子粉的味道,哪裡還能嚐出別的味道來,還是我姐姐發現水有問題的,後來我去學校找到和我有矛盾的小朋友一問,果真是他做的!”顧來來是驕傲的。
齊歡笑了一下:“那後來呢,你怎麼做的?”
“還能怎麼做,揍了他一頓!”
“後來呢?”
“因爲把人家打的住了院,他只能轉學了。”陶琳揉了揉顧來來的腦袋。
顧來來連忙揮開她的手,瞪她,幹嘛拆他的臺,好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