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門口了,男孩支支吾吾,陶琳也就沒有再逼問他,轉身回去了。
“怎麼,小輝,搭上裡面的人了?”
剛一出門,男孩就被人抓了個正着,他急忙搖頭:“沒,順路,順路而已。”
“順路?”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人家是裡面的會跟你順路?你個小東西,敢騙老子!”
擡腿一腳把小輝踹到了地上。
小輝仰面倒地,急忙解釋:“沒有,沒有,我真的不認識她。”
“不認識就更該打了!”男人上去咣咣兩腳,恨不能把小輝一腳踹死。
正踹着忽見那衣服裡露出些許包裝紙,男人一愣,一把拽出了他懷裡的麪包。
“哎喲,居然是麪包!”
“你還給我!”小輝撲上去搶:“快還給我,那是給我媽的!”
“你媽?那個賤人哪配吃這麼好的東西!”男人一拳打開小輝:“敢搶老子的東西,給我上,給他點教訓。”
幾個男子一擁而上,對小輝拳打腳踢。
男子撕開包裝袋,也不顧這麪包被踹的變了形,就往嘴裡塞,邊塞邊喊:“打,給我打,你個小雜種還敢跟老子作對。”
小輝看着自己賣血換來的麪包被他三口兩口吞了,急的大哭,忽然暴怒而起,撲向男人。
男人一個不察被他撲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先捱了兩拳。
“你個雜種敢打我!”男人一個翻身把他壓下來:“我打死你!”
“那我媽媽的食物,你吃我媽媽的食物!”小輝腦袋裡嗡嗡作響,不斷的喃喃自語,看那樣恨不能上去一口咬死他。
“你媽?那個萬人騎的賤人!”男人啪的一個耳光打在了小輝的臉上:“她給我舔,我都嫌她髒!”
小輝雙眼腫脹,擡了擡手,無力的打了他一巴掌。
“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就是剛剛從你媽媽那出來,你猜怎麼着?你媽媽還求我們吶!”男人坐在小輝身上哈哈大笑:“求我們玩她,求我們一起玩她,渾身血呼啦的誰特麼的願意玩她,也就是老子心腸好,給她解解癢,否則啊,現在還不定怎麼被人玩呢……”
“你……啊……”小輝大叫一聲,奮力起身,抓住男人的頭髮,砰的就撞了上去。
霎時鮮血直流,他尖叫着撲上去,去撕,去咬。
“誰也不能說我媽,誰也不能說我媽!”
“你他媽有病吧!”男人踹開小輝,大叫着:“你們看什麼,還不上,給我揍他,揍死他!”
衆人一擁而上。
小輝急忙捂住腦袋,閉着眼。
等了片刻,沒等來預想中的疼痛,小輝緩緩睜開了眼。
只見那幾個男人在他周圍圍了一個圈,將他圈在其中,正用力的拍打着空氣,空氣盪漾起片片波紋,像是蕩起漣漪的水面一般。
他愣住了,張了張嘴,沒能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啊?
大哥看衆人像是神經病一樣的拍空氣,終於忍不住了,怒道:“你們特麼的在幹嗎!”
外面的人敲打了半天也沒能敲破,喘着粗氣說:“大哥,這有問題啊,打不着他,我們跟被擋住了似的,壓根碰不着!”
“胡說八道!”大哥徑直走過去,揚起拳頭衝着小輝打了個過去,一拳下去,手上一疼,瞬間血流如注,如同被釘子釘過似的,多了一個圓形傷口。
大哥哇哇大叫:“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在他目瞪口呆之中,面前閃過些許波紋,緩緩浮現了一個圓球,圓球罩住小輝,外表卻有一個個的凸起,如同一根根的針一般的豎直着,其中一根上面滴着血,顯然剛剛大哥那一巴掌就拍在了這上面。
“這是什麼東西,哪來的?”大哥驚呆了,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雖然像個罩子,但是摸不透,隱約還能感覺到些許阻力。
這東西是怎麼出現的。
小輝經過片刻的驚慌之後終於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往人羣后看去,果真瞧見陶琳站在人羣后面,正百無聊賴的剔指甲。
“是你?”
大哥猛然回頭,盯着陶琳,那是個挺普通的小姑娘……哦,不,也不普通,她長得不錯,膚白貌美,那白皙嬌嫩的皮膚就像是剛剛出爐的白豆腐,或者說豆腐花比較合適,大哥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這末世了,哪裡來的這麼漂亮的小姑娘。
雖然心裡震驚,但是大哥怎麼說也在末世摸爬滾打了這麼久,自然不能被一個十八九歲的孩子唬住:“多管閒事,給我上!”
“啊?大哥,這小姑娘啊!”
身邊的男人眼饞的看着陶琳,末世了,女神都變成了女神經,女人也多是蓬頭垢面,髒兮兮的,哪像陶琳這麼漂亮,膚白貌美,頭上連個頭皮屑都看不到,相比來說,以前玩過的那些女人簡直就是垃圾,這麼漂亮個姑娘,他可捨不得收拾,寵愛還來不及呢!
大哥一巴掌拍男人腦袋上:“你腦子進蟲啦!先揍一頓再玩不是一樣的!sm更有意思,廢話什麼個,給我上!”
衆人興許是覺得這大哥說的有道理,齊齊的衝向了陶琳。
陶琳本就冷峻的神色,此時更冷了,簡直像是冰霜一樣的讓人渾身發顫。
心念一動,結界瞬間撐開,無形波浪衝向衆人,瞬間將衆人彈飛。
“哎呀,什麼情況!”衆人一個個跟傻了一樣瞪着陶琳。
“sm更有意思是嗎?”陶琳握了握拳頭,指尖在空中一點,衆人只覺得一股清風拂過,尚未反應過來,躺在地上的男人尖叫一聲就跳了起來。
“老五,你喊什麼!”大哥嚇了一跳。
“疼。”
“地上有針扎你啊!”
“哎呀!”緊接着,另一人也尖叫了起來。
“啊呀,救命。”
“疼。”
“哎呀……”
各種叫疼聲此起彼伏。
什麼情況?
大哥沒反應過來。
坐在結界裡的小輝卻笑了起來,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藉着反光看到地面的情況,一根根無形的錐子從地上伸出來,扎他們的身體,扎他們的腳。
雖然沒流血,但是給他們帶來了足夠的痛楚。
衆人彷彿跳舞一般在地上蹦躂着,有個別的反應過來想要逃跑,可陶琳已經將周圍封住,他們想跑也跑不了,反倒被結界驅使着,漸漸的往中間聚攏,越聚越緊將大哥擠在了中間,地上凸起一個個的圓錐,扎透他們的鞋子,扎的衆人哇哇大叫。
解恨,解恨!
小輝興奮的雙眼放光。
“哥,哥,不好了,媽媽不行了!”
正在這時,不遠處原來了一聲哭喊,驚的小輝一下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