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制船渡江

封塵幾個人一直都好奇石堅有什麼渡江的方法,見到石堅提及此事,立刻都來了興趣。

小舞嬉皮笑臉地央求道:“首領,你就直接告訴我們吧,別賣關子了。”

石堅神秘地一笑,說道:“吃飯,吃完再說。”

小舞又求了幾次,見石堅一直不鬆口,也只有作罷。不過,幾個人吃飯的速度明顯加快,石堅還沒吃完,他們就已經放下了碗筷。

等到石堅吃完飯,四個人迫不及待地把石堅圍住,等着石堅說個詳細。

石堅微微一笑,說道:“你們想想,我們這次帶的最多的東西是什麼?”

封塵指着堆在一旁的一大卷白樺皮說道:“不就是樺樹皮嘛,難道和這個有關?”

石堅站了起來,哈哈一笑,說道:“那是當然了。走吧,我們做船去。”

小舞三兩步跑到那一大卷白樺皮前,把它們攤開,用手拎起一張,說道:“首領,這行不行啊,到時候別漏了。”

“漏了你怕啥?又不是你自己在上面,我不也在嗎?好了,”石堅笑着說道,“趁着天還亮着,都去幹活!”

“封塵,你帶着安德烈去弄些粗柳枝來,小舞把那邊樺皮包和錘子給我拎過來,梅子把這些樺皮都展開,找個東西壓一下。”石堅一一下發了任務,自己則靠在一邊,吸起煙來。

這時太陽剛剛下山,天還沒有全黑下來,幹起活來也不費事。不大功夫,封塵和安德烈就拖來了幾根長長的粗柳枝來。幾個人一起上陣,很快就修整出符合石堅要求的柳枝來。

剩下的工作就主要是石堅來操作了,其他人在一旁打起了下手。

春天的柳枝很柔韌,石堅很容易就用它們做出一個船的骨架來。骨架共用九根樹枝交錯搭在一起,柳枝齊接處用刀刻出凹槽,互相卡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船形。

石堅又從那個樺皮包裡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木釘,用這些木釘把白樺皮釘在了船的骨架上。

這些木釘是用完全乾燥的樺木削成的,樺木本來就屬於硬木,木釘頭又很尖銳,可以輕鬆地釘進質軟的柳木中去。很快一個由白樺皮爲殼,柳木爲骨的小船就做成了。

梅子查看了一下這艘樺皮般,不解地說道:“首領,這肯定得漏水啊。”

石堅微微一笑,說道:“山人自有妙計。”

幾個人都看着石堅,想知道他到底要怎麼才能做到防漏。

石堅又從樺皮包裡取出了幾大塊松脂,用火融化後,塗抹在樺皮的接縫處。等到松脂冷卻之後,樺皮之間的縫隙已經被牢牢地粘住,根本就漏不了水。

封塵幾個人大聲讚歎起來,安德烈更是用着漢毛雙語說道:“太好了,哈拉少!”

石堅矜持地擺了擺手,說道:“都知道怎麼做了吧?現在再去做兩艘。”

這艘樺皮船隻有三米長,一米半寬,根本就裝不下五個人,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物資。

天色雖然已經漸漸黑了下去,可是仍然不能阻止封塵他們的熱情。他們點起火把,按着石堅剛纔的步驟,很快就又製作完了兩艘樺皮船。

石堅和幾個人製作了三對船槳,終於把渡江所需的交通工具準備完了。爲了確保安全,石堅讓幾人把船運到江邊,放進江水中,用繩子固定在岸邊的樹上。

樺皮船很輕,雖然個頭很大,但是隻要一個人就可以輕鬆地扛起來。封塵幾人把樺皮船放進緩緩流淌的江水中,用繩子拴在岸邊,任其隨波飄蕩。爲了防止樺皮船太輕被江水打翻,幾人還放進一些石頭充當壓艙物。

“但願沒有問題吧。”石堅低聲說道。他還真是沒有太足的底氣,畢竟一切都是陳瓊的口述,因爲時間原因,他也沒有實際操作過。懷着忐忑的心情,石堅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石堅早早起牀,帶着衆人來到了江邊。見過三艘小船仍浮在江上,石堅終於放下了心。

可是當石堅認真檢查的時候,卻發現三艘小船中都有深淺不一的積水。石堅心中“格楞”一下,暗道:“難道漏水了不成?”

不過再次檢查之後,石堅吐出一口氣。原來這根本就不是漏進來的水,而是被江浪打進船裡來的。

判明這一點其實很容易。如果是船漏水的話,那麼仔細觀察,會發現積水會有像泉涌一樣翻滾的波紋。可是船中的積水除了隨船晃盪,根本沒有這種情況,石堅便可以肯定船沒有問題。

取出壓艙的石頭,石堅幾人把帳篷、槍彈和食品等一應物資放進船中。五人分乘三艘小船,划動船槳,向對岸駛去。至於幾人乘坐的馴鹿,則用繮繩綁在船上,任其遊在船後。

此時馴鹿尚未完全褪去冬毛,柔軟的長毛中空,裡面充滿了空氣,不僅保暖,還爲馴鹿在游泳裡增加了不少浮力。所以幾隻馴鹿在江水中游得十分輕鬆,比起拼命划船的五個人要愜意得多。

石堅等人所選的這段江面並不算寬,而且江水也很平緩,很適合他們人工划船渡江。

可是幾個人還真不是划船的料,船一進入江中,便開始打起轉來。再加上樺皮船並沒有船舵,無法保證航行方向,樺皮船竟然順着江水向下飄去。

石堅也只有在公園池塘中划船的經驗,猛然在江中划船很不適應。經過很長時間的摸索,他才找到了划船的竅門,這才控制好船隻,一點點地向對岸靠近。而封塵他們也掌握好了技巧,跟在石堅的船後。

當他們到達對岸的時候,五個人都累出一身汗來。石堅讓封塵他們把船移到岸上,找了一個地方放好,大家這才得以坐下休息一番。

“太難劃了。”小舞發着牢騷說道。

“好了,不管怎麼說,我們總算過來了。”石堅點上一袋煙,長舒一口氣,說道。

安德烈拉着封塵小聲說着什麼,封塵的臉越來越難看,又詢問了一下安德烈。安德烈肯定地點了點頭。

“首領……”封塵猶豫了一下,對石堅說道。

石堅望向封塵,發現他的臉色有點不大好看,便奇怪地問道:“什麼事?”

封塵嚥了一下唾沫,說道:“我們離原定登陸地點遠了不少。”

“哦,那沒什麼吧,大不了走回去就是了。”石堅不以爲意地說道。

“可是,可是我們離一箇舊區已經不遠了。”封塵這才說出他一直吞吞吐吐的原因。

石堅一聽到“舊區”二字,立刻跳了起來,問道:“在哪?”

封塵向東北方指了一下,說道:“這邊大概一個小時的路程。”

“我勒個去!那還等什麼?趁着天晴快點離開這兒。”石堅立刻喊道。

幾個人再也顧不上休息,也不在乎馴鹿的身上還是溼漉漉的,匆匆把物資放在馴鹿身上,翻身上去,沿着江邊向上遊狂奔而去。

至於那三艘樺皮船,石堅連理都沒有理。即便樺皮船十分輕便,可是這個時候,帶上體積如此之大的樺皮船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

其實石堅他們向下飄了也就十公里的距離,乘坐馴鹿的話不用半個小時就可以趕回去,可是這十公里其實就算是一個安全距離了。因爲喪屍可以聞到兩個小時前人類遺留下來的氣味,而與人步行速度相當的喪屍兩個小時可以走十公里左右。這也就意味着只要人類與喪屍保持十公里以上的距離,那麼當他離開後,根本不用擔心喪屍會在他駐留的地方找到自己離開的方向。原因很簡單,當喪屍走到那裡的時候,氣味已經消散到讓喪屍聞不到了。當然,如果你要迎着喪屍的方向而去,那就另當別論了。

再次停下來之後,石堅狐疑地看着封塵問道:“封大組長,你給我交個底,到底能不能確保路線安全啊?”

封塵面上紅了一下,說道:“首領你放心,我這次再也不會出錯了。”

“天啊!”石堅仰頭向天叫了一聲,說道,“怎麼還讓安德烈來告訴你呢?他都比你清楚這裡。”

“這個是這樣的,安德烈他在這邊參加過一次探路。你也知道我當時的身份……”封塵嚅嚅地說道。

“算了,抓緊時間休息一下,然後馬上出發。”石堅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招呼大家趕緊休息。

雖然石堅嘴上沒有再說什麼,心中卻開始有點不安起來。突然間,石堅感到這次行動不會像自己最初所想象得那麼容易。

“封塵,你小子可不要太坑爹啊。”石堅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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