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兩人起來準備出發。
這時候,很多人還躲在坑洞裡,將就着過夜。
昨晚又有些人從外面回來,坑洞顯得有些擁擠,晚上風冷,熟識的朋友相互依靠在一起,用衣物遮擋着勉強睡去。
無覺不由嘆息一聲,這就是末世,能夠存活就已不易。
兩人翻出了坑洞,望着外面的狼藉,昨晚喪屍退去後,有不少人爬出來,在垃圾堆中找尋有用的物品。
此刻大眼一掃,能用的幾乎都被拿走,剩下的都是垃圾了。
小韓搖頭說:“那天大師跳到飛船上,我的電動車也被炸得不輕,再加上把你救回來,徹底就散架了,要不還能帶着咱們快點兒趕路。”
無覺搖頭說:“不必,施展輕功一樣趕路,況且我也想試試你昨晚的修煉成果。照我教你的口訣,運氣跑步,看能否趕得上我。”
說着健步如飛,先行跑了出去,引領小韓來追自己。
小韓本就躍躍欲試,這會兒也來了精神,跟在後面極力追趕,往前直追。
話說他本來就喜愛運動,沒事還和朋友練個跑酷什麼的,如今倒正好派上用場。
當下一路藉助障礙,不停地跳躍追趕,沒想到昨晚修習的口訣,竟然令身體更加靈活。
無覺一面往前趕,暗中留意小韓的動向,沒想到這個年青人卻有出乎意料的反應。
只見他藉助街道上殘破的牆壁,四下攀登,借力跳躍,速度非比一般。
腦海中隨即顯現出一個陌生的詞彙,跑酷。
這就是現代社會中,一種鍛鍊身體的體育運動,休倫的記憶告訴他,小韓的奔跑方式與大林寺修煉輕功提縱術的方法,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無覺當下也來了精神,留意着小韓的攀爬方式,竟在對方追趕上自己的剎那,也學會了同樣的手段。
猛的跳上半截牆壁,腳下奮力一蹬,強大的爆發力,竟令無覺沖天而起,竄出了三四米,足足把小韓甩在身後很遠。
這下可把小韓氣壞了:“大師你作弊,居然學我!”
無覺微微一笑,繼續趕路,而此刻已來到了當年他們建立寶庫的地方。
如今已是荒廢的停車場,停着不少損毀的汽車。
“就是這裡了,按照地圖上指示,下面應該有一處密室纔對。”無覺等着小韓趕上,便在停車場內搜索。
走進去後,就有股難聞的焦臭味涌出,有的汽車可能燒了一夜,到現在還在發出難聞的氣味,小韓不由在後面皺眉:“就是這裡,大師你能確認嗎?真是好難聞啊!”
無覺四下查找,看着地下厚實的水泥地面,記憶中通道的密門,看樣已被封死。
如今只有憑印象,去找到入口,強行打開進入。
無覺努力回想着這裡的佈局,然後一步步試探着踩實了地面,往前走去。
終於他停在一輛黑色轎車前,回想起當初是如何在這裡開鑿通道,留下密室的暗門。
可惜汽車擋路,無覺趴在下面望了一眼,汽車已經毀得不成樣,想要進去開走,只怕都不易。
小韓走過來問:“就是這裡?怎麼辦,這可不好挪走!”
“只有試一試了!”無覺說話間,雙掌已然揮出,推在了車身上,大力金剛掌強悍使出,汽車勉強移動了一些。
可惜,無覺發覺此刻自身的功力似乎有所倒退,也許是沒了之前的衝勁,難以發揮出極限的實力。
正在皺眉,忽然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傳遞過來,腦海中閃出一絲警覺。
回頭急道:“當心,有喪屍!”
他和小韓齊齊扭頭,發覺不遠處有兩個喪屍,正往停車場這邊撲來,似是聞到了兩人的氣味,被吸引了。
小韓嚇得往後一躲,急道:“怎麼辦,幹掉他們?”
“找尖銳的木棍,插進他們的腦袋!”無覺已經有了經驗,很快做出判斷。
他打開轎車的後備箱,搜尋裡面的物品,正好有根卸輪胎的扳手,無覺抓在手中,對小韓說:“你躲在一邊,我對付他們。”
走到喪屍面前,無覺用扳手一晃對方,趁一名喪屍被吸引的瞬間,猛的一擊插進了對方的頭顱。
噗的一聲,大量的血液噴出,無覺及時後退,閃避開了,但是扳手卻留在對方腦袋裡,無法拔出。
另一具喪屍
很快撲了過來,無覺急忙矮身躲避,恰是一閃的剎那,那喪屍撲到轎車上。
巨大的力道,居然推得汽車一動,無覺不由靈光一閃,對小韓說:“找繩索,綁住他。”
聰明的小韓早就準備好了,他打破一扇車窗,拿出繩子扔給無覺。
無覺就牽着繩索,繞着喪屍跑了一圈,把他給捆個結實,隨即跳到車子另一頭,和小韓奮力拉着繩索,帶動車子前移。
倒黴的喪屍卻成了兩人的幫手,奮力掙扎之餘,發出強大的怪力,把轎車推動起來,挪出了一米多遠。
無覺一看成了,暗示小韓去拔出插在另一具喪屍身上的扳手,過去幹掉他。
小韓答應着跳了過去,可來到死去的喪屍面前,就不由猶豫了。難言的噁心襲涌上來,讓他忍不住想要嘔吐。
“小韓,不能猶豫,機不可失!”無覺大聲提醒他,“闖過這一關,你才能在末世裡生存。”
“生存!我要活着!”小韓顫抖着,將扳手拔出,走到另一具喪屍前。
對方猙獰地向他咆哮,卻被無覺死命拉着繩索不能動彈,小韓眼一閉,噗的一聲把扳手送了出去。
刺了兩下沒刺透,被喪屍一頓惡吼,最終洞穿了對方的腦袋,腦漿迸裂出來,喪屍慢慢失去了掙扎,趴在車上不再動彈。
無覺跑過來,一把拉開小韓,將那喪屍踢倒在一邊。
回頭對小韓說:“做得好,你要學會接受現實,就像我曾經也失去無數的同門,最終我還是堅持了下來。”
記憶中,在大林寺被滅門的時候,無覺也是這樣學會了捨棄。
面對邪教的敵人,是那麼的兇殘,他們卻那麼的單純,以爲和別人較量,單純分出勝負就可以了。
有時落敗的對手,拼命地求饒,就會好心放人一馬,結果卻換來致命的死亡。
很多師兄弟,就是因爲仁慈,死在邪教手裡。
無覺好多次面對同伴的死亡,都不得不做出最殘忍的選擇。
要麼一起抱着死,要麼讓活着的人逃走,東山再起。
他就是這樣,堅持着走到了和德賽決戰的一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