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裝備打聽,行至半途,丁斐一拍腦門,這纔想起來爲什麼感覺中年男子的胸口袖標無比的熟悉,因爲這個中年男子的胸口的袖標,正是那日鐵血的魁梧漢子胸膛佩戴的胸標,也就是說剛剛的那個黑鬍子中年男子很可能是鐵血的人。
判斷出中年男子的身份,這只不過是丁斐的一種習慣而已。丁斐和那中年男子沒有任何的仇怨,目前沒有發生衝突的可能。而且從現在的形式上來看,除了潛在的威脅,神聖傭兵團和不知是否康復如初的幽冥大隊長之外,丁斐在這個基地中沒有任何的敵人。
丁斐的目標是生化獸的老巢,和其他的人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
甚至很可能,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生化獸盤踞的嫩河市將成爲河西縣的作戰目標。
唯一值得防備的神聖傭兵團不會貿然在基地中動手,而那幽冥大隊長短時間內未必可能復原。
在這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環境下,丁斐不得不注意潛在敵人的動向。鐵血是友是敵,這還不得而知。
一直回到丁斐的房間,霍林這纔好奇的問道:“這個長劍放在何處?”
“這把長劍是送給你的,自然是由你處置了。”
“什麼?給我買的?”霍林滿臉不可思議的道。“丁斐兄弟,我怎麼好意思收下這件珍貴的物品”
“不過八百積分而已,有什麼當得不當得的”丁斐不怒自威,眉目挑起:“送給你你還這麼婆婆媽**難不成你是個娘們不成?”
“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是娘們”霍林面紅脖子粗,爭辯到。
“是爺們,你就給我收下。”
林啞口無言,一時片刻倒也找不到拒絕丁斐的理由,癡癡的看了手中的長劍好久,忽然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念頭:從今天起,我就是這把長劍的主人了
丁斐和霍林回到了房間,陶然和陳默依然還是在進行着訓練,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二人看見丁斐和霍林歸來,也沒有出言詢問。只是看向霍林身後的長布條裹着的盒子,有些好奇的神色。
霍林也沒有當面取出背後盒子裡的長劍。既然丁斐和自己單獨去了一趟武備大廳,那麼自己還是找個一個丁斐不在的時間,跟二人說明爲妙。
當天無話,次日醒來,丁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耐心的在自己的房間內冥想。此時,連續苦修了數天的三人,決定出去外面狩獵魔獸,在實戰中進行考驗。
得到這個消息,丁斐毫不猶豫,拒絕了三人的提議,開玩笑,這種危機四伏的環境下,外出狩獵,不是主動的向神聖傭兵團投懷送抱?萬一真要出了什麼閃失,自己的心裡怎麼會好受
自己大費苦心的將三人的住所搬到自己的房間,不還是因爲擔心神聖傭兵團的報復?
丁斐是自私自利的性格沒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是,丁斐無法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霍林受到神聖傭兵團**的一幕如果霍林真要受到了威脅,依照丁斐的性格,肯定會火冒三尺,不惜一切代價來敵對神聖傭兵團
丁斐不是一個膽小怕事,只是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極爲的謹慎小心。白胖子薛白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忍到現在一動未動,肯定蓄勢着雷霆手段。
幾次三番勸說不住三人,丁斐的臉色立時陰沉下去,丁斐冷笑數聲:“你們知不知道有個薛白的人?”
“薛白?你說的可是個白胖子?”
“沒錯。”
“你怎麼會認識他?他可是神聖傭兵團的主力之一啊,據傳聞是一個五級的戰鬥能力者”
“我那天去你們樓下好巧不巧的正好遇到,薛白帶領着幾個小弟在你們樓下逡巡。”
“什麼?”霍林失聲,神色微微一變。
“慌什麼?那天是那天,今天是今天,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們一聲,咱們可是被神聖傭兵團的人盯上了”丁斐冷哼一聲。
“我說這幾天怎麼老感覺有人監視,原來如此”霍林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頗爲尷尬的道:“既然如此,那麼怎麼辦纔好?”
從丁斐口中得知三人的行蹤被人注意,陶然和陳默兩人臉上的神色也不是很好。憑藉三人的實力再加上丁斐又如何能夠對付得了神聖傭兵團?難道只能搬家?搬家也就意味着以前的全部經營都成爲了白費的心血。陶然沒來由的心頭一酸,暗想,若不是丁斐的到來,三人還可以在基地中簡簡單單的生活下去。三人原先的安靜生活,全部都因爲救了丁斐二發生了改變。陶然並不是很喜歡改變,她只是習慣於安於現狀。
“這邊的事情結束之後,我爲你們介紹一個人,到時候他會安排你們。”丁斐這句話幾經猶豫之後,慎重出口。
“哦?這邊的事情結束?”霍林從丁斐謹慎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暴風驟雨來臨的味道。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近期內基地會對嫩河市的生化獸採取一次大的行動。一切的事情,都在這件事結束之後再說。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休養生息。”丁斐不疾不徐,看着神色各異的三人。
這幾天的接觸,丁斐也對三人有所瞭解,相信三人不是那種出賣朋友的小人,況且,這幾天丁斐打定主意,和三人一起老老實實的呆在這個房間內,直到裁決那邊傳來的行動指令。就算是三人中有人有走漏消息的想法,也決計不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
“哦,看來我們在短時間內無法出門了”霍林有些懊惱的道。“夥計們,我們今天的計劃泡湯了,還是進行自由訓練吧”
霍林回過頭,看着陶然和陳默。霍林的本意是試驗試驗自己新到手的利刃,這可是他心動已久的寶物啊
“泡湯就泡湯吧,總比遭人暗算好的多”陶然振奮了一下精神,勸慰霍林。陶然也是想開了,是福是禍都不是三人能躲開的,既然如此,那麼三人只有一條路跟着丁斐走到黑了
三人又回到了各自的房間,百無聊賴的開始了打坐冥想。而後丁斐也閉上了雙眼,默默的沉靜心神。
一連三天,都是在極爲平靜中過去了。
第四天的上午十時左右,響起了等待已久的敲門聲,丁斐幾步的來到房門,透過大門的貓眼一看,外面站着的並不是自己等待的裁決的隊友,而是那日在武備區遇到的中年男子。在中年男子的懷中,還抱着一個長長的盒子。
丁斐心頭微微疑惑,還是爲中年男子打開了房門。
中年男子在丁斐身上掃了一眼:“你好,請問你的那位朋友在麼?”
丁斐不知道中年男子究竟要幹些什麼,向屋子裡喊了一聲:“霍林,有人來找你。”
霍林鬼頭鬼腦的從房間裡探出了腦袋,看見中年男子,心裡也是微微一愣,他找我是要幹什麼?
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霍林小兄弟你好,上回匆匆見面,我也忘記了詢問你的名字,這回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鄙人姓厲,單名一個飛字,在鐵血中,衆人太愛,稱呼我爲厲大師。”
“厲大師?原來你就是厲大師”霍林聽到眼前的中年男子的介紹,失聲道。
說起厲飛這個名字,河西縣的絕大一部分人不會知道,其中包括了霍林,但是厲大師這三個名字的名號,可是在河西縣的能力者中如雷貫耳。
厲大師不僅僅是鐵血中最頂尖,最出類拔萃的武器製造家,而且同樣也是河西縣知名度最高,鍛造手藝最頂尖的武器製造家。相傳,基地中的武器劍,百分之九十都出自厲大師的手中霍林用的第一把劍,就是出自李大師的手中,因此驟然得知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自稱是厲大師,霍林頗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丁斐自然不知道厲大師的聲名,但是看見霍林這種神態,也隱隱猜測出眼前這個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厲大師,裡邊請”
厲大師進了門,丁斐又向外面看了一眼,這才謹慎的關上大門。
中年男子進了客廳,隨意的找了一個座位坐下。然後看了看有些拘謹的霍林,嘴角上掛起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坐,坐下來慢慢聊。”
“啊,好的,厲大師。”霍林還沒有回過神,訥訥的坐在了一角。
丁斐本來是打算暫時迴避一下,但是轉念一想,現在的霍林彷彿吃了**一般,萬一上了套,可是大爲不妥。所以,丁斐進屋子裡,取來一些茶葉,沏了一壺茶水,回到了客廳。
本來平常沏茶到水的任務都是陶然和陳默二人來做的,丁斐只需負責指教三人的修煉,這一回,丁斐破天荒的扮演了這個角色,丁斐倒是沒什麼感覺,霍林卻是極爲的不安。
“陶然,陳默,來給厲大師端上幾盒茶點……”
茶點上哪去弄茶點陶然憤憤的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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