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頹廢,沒有憂傷,心裡有的只是刻骨的仇恨。
丁斐目光冰冷的望着對面的歐陽西山。
下一刻身影驀然而動,
幽麗瓦瑞斯饒有興趣的看着爭鬥的二人,心中暗想,這種生物果然是有趣的智慧生物,在這種節骨眼的時候,還互相暗鬥不止。這種行爲在神族中是嚴令禁止的,而在這種生物身上居然會發生,着實有趣之極。
幽麗瓦瑞斯暗想:阿瑪斯先我一步來到了這個世界,也不知道他的研究搞得怎麼樣了。如果他那邊的試驗成功,我這邊的動作也要加快了,身爲族羣裡最天才的存在,我怎麼能落下阿瑪斯半步?
幽麗瓦瑞斯一邊觀看着戰場,另一邊則是分開了一半的注意力落在了何雪的身上。幽麗瓦瑞斯和何雪的關係並不像阿瑪斯和于軍之間的關係,而是一種主僕的存在。平時,幽麗瓦瑞斯主宰着何雪的一切,何雪的一切行爲動作,都由幽麗瓦瑞斯操縱。但是在幽麗瓦瑞斯離開了何雪的體內,何雪還是擁有其自主的意識和行爲。
幽麗瓦瑞斯對何雪這個僕人並不放心,有幾次何雪都違背了自己的指令,做出了違背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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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綁着繃帶,形如木乃伊的丁俊輝實力大致在七級的水準上,不過因爲能力的獨特性,還是能夠和七級實力的何雪鬥個平分秋色。
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一筆難以說清,而在二人的眼中,都恨不得將對面大卸八塊。
“小賤人,沒有想到吧?我丁某人還有困獸逃脫囚籠的一天哼哼,今天我一定不會有任何的婦人之仁,將你凌遲處死,剉骨揚灰。”激烈的戰鬥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聲音如同夜梟一般的丁俊輝,胸膛起伏之餘,吐出的一字一句,彷彿從牙縫中咬出來的。
“哈哈,你還有臉說我,你乾的這些好事,混蛋透頂,天理難容。”體力劇烈的消耗,身材纖瘦的何雪也感覺到身體有些吃不消,不過面對着眼前如此可恨的丁俊輝,何雪壓根不準備流露半點的軟弱。即便是強弩之末,也要死撐到底若不是眼前這個可惡的惡棍,自己怎麼會淪落到今天的下場。
咬牙切齒的何雪腦海中不自禁的想起了當日發生的那一幕,心中的憤怒又是上升了幾個高度。“你這個流氓,惡棍,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是麼,我倒是拭目以待”丁俊輝冷哼,再度向着何雪衝擊而去。
何雪也猛地咬牙,氣勢分毫不遜色半分的向着丁俊輝的所在衝來。
丁俊輝的能力極爲特殊,改變自己接觸到的任何一種能量,化爲自己的攻擊手段,於對同等級別的所有的能量攻擊免疫。此外,經過丁俊輝的刻意訓練,丁俊輝的近戰實力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即便是普通的強化系能力者也不是丁俊輝的對手。
和丁俊輝截然不同,何雪的能力在武器上附加能量,屬於附魔系的能力,因此在近身戰鬥中並不是極爲狼狽,甚至因爲卓越的附魔能力,隱隱壓制住一般擅長近戰的能力者,但是這場戰鬥卻碰到了丁俊輝這麼一個怪物,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恰恰是附魔系的剋星。所以,何雪表現出來的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雲淡風輕。
幽麗瓦瑞斯自然注意到了何雪那邊的形勢,只不過沒有出手而已,她已打定無論誰勝誰負,都要處決掉現場的衆人,是以一直在默默的積蓄能量,等待着一舉斃敵的時機而已。看見自己真實容貌的生物必須徹底的死去,才能償還對幽族的褻瀆。
幽麗瓦瑞斯暗中積蓄力量,沒有插手加入到衆人的戰鬥,這對於丁斐來說,確實不算是一件壞事。
同樣遍體鱗傷的歐陽西山,也暫時的將虎視眈眈一旁觀戰的幽麗瓦瑞斯拋之腦後,恨不得立即將丁斐致之死地而後快。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從一開始處於絕對的劣勢,隨着力量得到大幅度的提高,逐漸找回狀態,鬥個不分上下。
戰場上的形式處在極爲微妙的動態平衡當中。
在幽麗瓦瑞斯的眼中,場上威脅最大的自然就是歐陽西山的死亡風暴,其次是那個能力怪異的木乃伊,至於丁斐和拓跋鋒寒兩人,在幽麗瓦瑞斯的眼中,只是兩條翻不起一朵浪花的小雜魚。
幽麗瓦瑞斯一點一點的積蓄力量,身上的能量波動極爲的隱蔽,她要使出擁有毀天滅地力量的絕招,幽麗瓦瑞斯相信,在自己這個殺招使出之後,在場上的所有人,沒有一個能夠逃脫。
和歐陽西山死死的糾纏在一起的丁斐,全神貫注,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到了對面的歐陽西山的身上,突然間心裡一寒,一個極爲不妙的兆頭在心裡閃過。
幾乎是瞬間,一股毀天滅地的能量從幽麗瓦瑞斯的身上涌現而出。緊緊剎那,萬千幽藍色的光芒,如同蔚藍的海洋一般席捲了整個戰場。
這些光線蘊含着難以想象的威力,彷彿是極冷的寒冰一樣,接觸到身上的第一時間,冰寒入骨,這種冰寒入骨的寒冰,絕不是以往遇到過的任何一種冰冷,眼下這冰冷的程度,要遠遠的勝過以往的任何一種冰冷。就像是赤身裸體在西伯利亞高原。
丁斐只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冰窖,渾身無一處不冷,身上打了一個寒噤,牙齒也在格格直響,丁斐有一種錯覺,自己凍成了一個冰塊。
丁斐不好過,在丁斐對面的歐陽西山也不好過,更遠處的丁俊輝,拓跋鋒寒,白胖子薛白也不好過。
唯一的一個例外,就是刀疤女何雪,刀疤女何雪完全不在意這種蔚藍色光線的海洋,臉上沒有的詫異,似乎極爲適應這種環境。
丁斐冷冷的目光終於從歐陽西山的身上暫時的離開,落在了幽麗瓦瑞斯的身上,心想:難道這種全方位覆蓋式的攻擊並不是針對自己,而是攻擊場上的所有人。那個生物到底是什麼居心,瘋了麼?以一己之力對抗在場的所有人?
驚愕也不過是短短的數秒鐘,丁斐不得不集結全部的力量來對抗入侵體內藍色寒光的能量。否則,即便歐陽西山不出手,自己也絕對會被這凍人的寒光凍成冰棍。
藍色光芒的海洋浩瀚無比,無窮無盡,波瀾壯闊的有若星河燦爛,這些光芒能量的來源是憑空浮起的幽麗瓦瑞斯,幽麗瓦瑞斯雙手托起,神色肅然,臉孔上泛起妖異的光芒。
“受死吧,愚不可及的凡夫”
幽麗瓦瑞斯發出一聲極具穿透性的聲音,雙手放射出的藍色光線更加的燦爛。
這些冰寒入骨的藍色光線不僅極度冰冷,而且像是刀子一般鋒利,射在人的身上,如同射釘槍射出的鋼釘。
藍色光線盛極一時,在能量光線的衝擊下,無可抵禦的倒退數步,心底裡突然涌現出一股絕望的瘋狂。
渾身血跡斑駁的丁斐立定,眼神中射出一縷寒光,體內的能量瘋狂的涌動着,於此之時,體內奇怪的蠕蟲似乎也意識到了危險,在丁斐體內攫取能量的觸手紛紛撤回,縮成了一團。
幽麗瓦瑞斯看到了場上的異樣,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一個勁兒的催動能量。在幽麗瓦瑞斯的眼中,眼前這些蟲豸渺小的人類,在自己的寒冰光線下,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冰雕,現在發生的情況,不過是蟲豸魚死網破的掙扎而已。
奇怪,該死的蟲豸怎麼還沒有凍結成冰雕?該死
麗瓦瑞斯再一次發出了一個淒厲刺耳的聲音,藍色的光線海洋,如同引爆了的火藥桶,瘋狂爆炸。
這種變化更是場上的所有人沒有預料到的。更何況,即便是猜測到幽麗瓦瑞斯還有後招,但是因爲置身於藍色的海洋中,後繼無力,也萬萬沒有什麼應對之策。
在幽麗瓦瑞斯眼中是大敵的歐陽西山,自然受到了幽麗瓦瑞斯的重點照顧,只是一個照面,便被轟出了十數米開外,如同風箏一般的撞在一小截殘桓斷壁上,方纔止住了身影。
受到餘波*及的丁斐也沒有好到哪去,幸好是先前的藍色光線激發了體內的毀滅能量,否則這一下爆炸,就足以要掉丁斐的半條命。
此外,在戰場外圍的拓跋鋒寒,丁俊輝也受到了爆炸的衝擊,紛紛被轟出去了數步開外,身上皮開肉綻,多處掛彩。
此刻,整個戰場中,除了浮在半空中的幽麗瓦瑞斯,面色蒼白的刀疤女何雪之外,其餘人沒有一個是站着的。
目睹着戰場上的狼藉,幽麗瓦瑞斯發出尖銳的笑聲,幽靈般的雙臂一扭,雙雙抓住一把銘文的藍色光劍,閒庭信步般的向着倒在地上的歐陽西山飄去。
經過連番的劇烈戰鬥,再加上受到如此的重創,和妖術之藤完美融合的歐陽西山也是強弩之末,只能眼睜睜看着幽麗瓦瑞斯一步步接近。
如果沒有其他變故的話,歐陽西山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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