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複姓拓跋,雙名鋒寒。
姓頗爲罕見,名字於性格截然相反。
拓跋鋒寒爲人熱絡大方,豪情直爽,就連拓跋鋒寒身邊忠實的土狗,也是一個勁兒的旺旺叫個不停,顯得得異常的熱情。
白色小猴和小母牛倒是心知肚明,知道其中的緣由,不過一猴一牛心照不宣的保持了沉默,並沒有跟丁斐講清其中的緣由。
“實不相瞞,若不是因爲南麓的野豬,我早就下了山。”
“這其中還有什麼故事?”
“唉,別提了,一想到這件事,就傷心。”拓跋鋒寒嘆息了一口氣。“我那懷了兩個月的婆娘,被那天殺的野豬撞翻了身,慘死在了野獸的踢下。不報此仇,寢食難安啊!”
“不過幾次三番,單憑我一個人的力量,對那野豬卻是造成不了多少的傷害。而現在,這山林中的野獸更加的兇悍,我一個人萬萬不是那野豬的對手,這次下山一定要找個強力的幫手!”拓跋鋒寒沉聲,對前景卻是抱有極爲樂觀的態度。
“山下的情勢也不容樂觀。”聽完拓跋鋒寒的言語,丁斐沉默半響。
“山下的情勢不容樂觀麼?大雪封山,我倒是一直沒有下過山,山下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拓跋鋒寒略微吃驚的看着丁斐,只知山上的野獸厲害了很多,並不知道山下的情況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到時你看了自然便知,實話實說,我不是從松江來,也不太清楚松江的具體情況。”丁斐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高上二十公分壯漢,神色極爲真誠的壯漢,罕見的說了實話。
“唉。”拓跋鋒寒嘆息了一口氣,隨機又神情飛揚的道。“既然你來到了我松江嶺,那麼你就是我的客人。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在我這裡,你就安心的睡上一覺!等到你醒來我們再作商議!”
丁斐執拗不過的拓跋鋒寒的盛情,更何況這松江嶺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人生路不熟,單憑自己想要單身去松江無異於癡人說夢,所以,丁斐只好跟着拓跋鋒寒來到了拓跋鋒寒的木屋。
來到拓跋鋒寒的木屋,拓跋鋒寒首先爲丁斐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升起了爐子的篝火,切了幾斤熟肉,抓起了一把大蔥,爲丁斐做一頓豐盛的飯菜。
距離末日發生已經過去了數個月的時間,松江嶺的能量輻射頗爲的穩定,因此,爐子中的火苗穩定的跳躍着。
“兄弟,家裡也沒什麼吃的,你也別嫌棄,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整頓完簡樸而又豐盛的飯菜,拓跋鋒寒在桌子上擺了兩個大海碗。“來來來,咱們兄弟有緣相會,就先跟了這杯。”
說完,拓跋鋒寒也不理會丁斐,自顧自咕嚕咕嚕的將自己海碗中的白酒一口乾盡。
見拓跋鋒寒如此豪邁,丁斐也微微一笑,擎起海碗,將碗中的烈酒灌向胸膛。白酒極烈,喝下這杯烈酒,丁斐只覺胸膛彷彿火焰一般燃燒起來。“好酒!”
見丁斐一口乾盡,拓跋鋒寒咧嘴一笑,又向兩人的杯中倒滿了白酒。“好漢子,痛快,痛快!”
說完,拓跋鋒寒海碗和丁斐一撞,再度將海碗的烈酒當胸灌下。
觥杯交錯,不知不覺,二人足足幹下了六斤的白酒,而桌子上的熟肉,風乾雞鴨,雞蛋,也被二人風捲殘雲的掃進。
拓跋鋒寒滿臉紅撲撲的,說起話來舌頭都有些發大,但是越是這樣,拓跋鋒寒越是能說。
丁斐則恰恰相反,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就向找個地方睡覺。
直到丁斐昏昏沉沉睡去,拓跋鋒寒還是如同一個長舌婦般的喋喋不休,說到激動處,痛哭流涕。
最後拓跋鋒寒也一頭歪倒了酒桌旁,立即鼾聲大作。
丁斐一覺從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期間若不是爲了解決生理問題,丁斐都不願醒來。
“哈哈哈,哥們醒來了。”第二天一早,看見丁斐醒來的拓跋鋒寒,臉上俱是親切的笑意。
“呵呵,沒想到你起來的比我早了許多。”丁斐饒有興趣的打量着拓跋鋒寒,打趣道。“昨天晚上,你可是鼾聲振聾發聵啊!”
“哈哈哈,見笑了。”拓跋鋒寒臉色一紅,轉移話題道。“咱們收拾收拾,收拾完了之後,咱們就下山。”
“老兄,你不想去報一箭之仇了?”丁斐笑吟吟的看向了拓跋鋒寒。
“想,怎麼不想!昨天夜裡做夢還想呢!”拓跋鋒寒見丁斐話中有話,信誓旦旦的道。
“那麼,咱們不妨晚點下山,先解決掉那個畜生再說!”丁斐的眼睛眯起了一條縫,酒桌上二人言談盡歡,丁斐也對眼前這個豪邁的壯漢有了極大的好感,所以打算下山之前,幫助拓跋鋒寒了結了心中的積怨。
“老弟你有什麼辦法?”拓跋鋒寒看了丁斐數眼,心中頗爲疑惑,眼前的丁斐論身高沒身高,要武器也沒有武器,他怎麼能夠是那個如同小型坦克的野豬的對手。
丁斐笑而不答,右手上凝聚出了一團妖異的藍色電芒。
死而復生,丁斐別的沒有顯著性的增加,於體內的藍色能量的共鳴卻是更加的貼近了。體內的藍色能量和丁斐產生了更爲密切的聯繫。
“這團閃電是什麼東西?和我刀身上的紅色光芒有些相似啊!”拓跋鋒寒仔細的看着丁斐手中的藍色能量,極爲不解。一直生活在閉塞的山中,拓跋鋒寒就如同一個隔離世界的野人,自然不知道人類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類也出現了各種各樣的能力者。
“這些都是異能,也可以稱之爲能量。掌握這些能量的人,都被稱之爲能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