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中有了拓跋鋒寒這個莽漢加入,隊伍的氣氛活躍了不少。
有意在自己的心上人身邊炫耀,拓跋鋒寒一個勁兒的賣弄自己彪悍的身體,誇賣自己的手段,說起話來更是大言不慚,三分的本事,起碼要吹出來七分。
聽着拓跋鋒寒的自吹自擂,一些事情無中生有,丁斐不自覺的失聲而笑。
拓跋鋒寒牛眼一瞪,瞪了丁斐一眼,隨後又接着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口若懸河,天花亂墜。
聽得丁斐看向拓跋鋒寒的眼神都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拓跋鋒寒竟然如此能說
旁人自然不知道拓跋鋒寒的經歷,聽見拓跋鋒寒眉飛色舞的說起蟲族的種種事端,種族的大軍入侵,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又聽到拓跋鋒寒如何的大戰蟲母,螳螂侍衛,心馳目眩,恨不得一去老藤谷看個究竟。那裡的充滿傳奇性的戰鬥,可要比這裡強大的多吧
一個個咂嘴伸舌,驚歎不已。
“生化獸拍馬都及不上深淵蟲族,更何況深淵蟲族不過是我手中的小菜一碟,這生化獸再如何厲害,又怎麼會在我拓跋某人的眼中。”拓跋鋒寒很是大言不慚,拍着胸脯打下包票。
在一旁,丁斐不置可否,冷笑連連。當時也不知是誰被深淵蟲族打的屁滾尿流,落花流水,當時也不知道一聽說要重入老藤谷,腿腳顫抖,恨不得爹孃少生了兩條腿,最後面對歐陽西山的死亡風暴,最後的最後,又是誰想跑路
當然,這些實際上的情況,丁斐不可能當着衆人的面說來,畢竟,拓跋鋒寒是丁斐的兄弟作爲兄弟,這些面子必然要給拓跋鋒寒留下的
拓跋鋒寒講的口墜天花,神飛色舞,此時,衆人也踏進了嫩河市的市郊。
拓跋鋒寒本想繼續尋出一段與衆不同的經歷,但是猛不丁看見丁斐警覺的目光,意識到這不是講大話的場合,連忙收住了懸河之口,凝神戒備,時刻注意着周圍的一舉一動。
天空中時不時的掠過一道黑影,擡頭望去,那黑影赫然擁有着人類的面孔。
“是人面禿鷲,看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生化獸的眼中”丁斐一字一句,神色格外的凝重。
“距離總攻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我們先退出嫩河市的市區,短暫休息,等到傳來基地發動總攻的信號後,立即向嫩河市進軍。”安然無恙的抵達了制定的作戰區域,教宗放下一樁心事,語氣清冷,沒有任何的緊張。
聽到休息的指令,拓跋鋒寒眉開眼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足夠自己和美女拉近距離了
不過拓跋鋒寒的心願沒能如願,因爲教宗剛剛下達原地待命的指令,丁斐將拓跋鋒寒拉到了自己的眼前。
“拓跋兄,此間事了,我就會立即返回H市,到時你又有何打算?”
“打算?”拓跋鋒寒沉吟片刻,哈哈一笑:“當然丁斐兄弟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你我畢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丁斐淡然一笑,凝視着拓跋鋒寒,語重心長的道:“如果拓跋兄要想去追求那紅衣女子,我也不會有半點反對,男子漢大丈夫,該做的就去做正如我們對酒當歌那日,人生幾何,去留匆匆。彈指一揮,剎那年華,別到時候埋怨兄弟我阻攔你追尋春天的腳步。”
“哈哈,丁斐兄說到哪裡去了。”拓跋鋒寒爽朗的笑道。“莫非你當真以爲小小的溫柔陷阱就能將我陷進去麼?男子漢頂天立地,當建立一番功業,兒女情長,豈不是太過小家子了俗話說得好,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世上如此動盪不安,我又如何有時間考慮這些閒事”
聽到拓跋鋒寒的豪言壯語,丁斐不禁相形自慚,同樣是男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人家覺悟怎麼就這麼高?
然而剛剛五分鐘過去,拓跋鋒寒又屁顛屁顛的來到了審判長的面前,端茶倒水,忙得不亦樂乎。
丁斐呆立無語。
拓跋鋒寒對審判長一往情深,而審判長對拓跋鋒寒卻是笑吟吟,但是壓根沒有半分的好感。尤其是拓跋鋒寒裸露的胸毛,更是令審判長感覺到深深的噁心。
拓跋鋒寒並不知道審判長對自己的看法,看見審判長笑意盈盈,喜不自勝,手舞足蹈。
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丁斐並沒有閒着,禿頭壯漢死後,丁斐自然而然成爲了隊伍中的橋頭堡,將要承擔異常嚴峻的考驗。
本來前一段的時間,按照教宗的計劃,丁斐會和衆人的戰鬥方式,進行更爲仔細的磨合,卻因爲丁斐的突然受傷,這個計劃不得不暫時擱置,而後來丁斐的康復後,和衆人有數的幾次磨合,表現只能說中規中矩。
此時,利用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教宗又言傳身教,將丁斐在隊伍中的責任一一加以說明。
原先的戰鬥,裁決一直是以聖堂武士爲攻堅點,於聖堂武士並駕齊驅的使徒和執法者二人分別列在聖堂武士的兩旁,恰好和聖堂武士形成一個銳利的三角。採取的進攻方案是三角突進。
教宗,審判長,光明祭祀,三人在後方也形成了一個三角陣型,這個三角陣型主要以遠程掩護,後勤,協調爲主。
兩個三角型的陣型,在戰鬥中發揮出了巨大的威力。現在由於聖堂武士的犧牲,新加入的裁決的丁斐,不得不頂替聖堂武士,成爲三角型最爲鋒利的尖端。而這個任務同樣也是異常的艱鉅。
丁斐的能力屬於爆發性的能力,因此不可能像聖堂武士那麼穩定的輸出,所以作爲最尖銳那一點的丁斐,在正常的戰鬥中,並不像聖堂武士那麼強悍。這是目前爲止,最爲嚴重的問題。
其他的問題都是次要的
這個問題,丁斐也意識到了,問題是儘管丁斐意識到這一點,但是丁斐卻對此沒有任何的辦法,萬幸的是,由於上一次的劇烈戰鬥,寄居在體內的奇怪蠕蟲有些鬆動,自己的正常狀態是四級的戰鬥能力者。這個嚴峻的問題得到了有效的緩解
最爲攻堅的利刀,必須要異常的鋒銳,尤其是在大量的生化獸的襲擊下,不能有任何的閃失。而這鋒銳的利刀,就是整個隊伍的節奏。
“你身上的擔子很重,因此我更加希望你能夠表現出你最強的風采,今天將是我們的最後一戰,背水一戰,希望你如同你當日立下的誓言,竭盡全力的發揮出你最強的實力。”教宗的面紗擋在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教宗的聲音斬釘截鐵。
“這些我都知道,我立下的誓言從未有過任何的反悔,我將直搗黃龍”丁斐目不轉睛的看着教宗,心中悄然浮現出早上教宗那傾國傾城的容顏。
“那就好。”教宗看着丁斐久久,最後轉過身來,留下的背影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蕭瑟。
教宗的腰肢是那麼的柔弱教宗身上揹負的使命,也未必比自己的肩膀上的任務輕上多少
望着教宗遠去的背影,丁斐嘴角悄然流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這一刻,他真想攬佳人嬌軀入懷真想好好的安慰安慰佳人
丁斐轉過身,嘴角掛着自嘲的笑容,這種關鍵的時刻,自己還會想起這種邪惡的想法,真是人類的卑微啊,這個邪惡的念頭,最好暫時的拋棄,否則yu火中燒,很容易影響自己戰鬥的狀態。
這可是至關重要的生死一戰啊,這場戰鬥將決定我的命運
無論如何,那本實驗室的筆記本一定要拿下。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將體內的蠕蟲消滅
我要返回H市,尋找那些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丁斐心頭千思百轉,決心比以往任何的一刻都要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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