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的冰雪裡,女人的叫聲,一直在衆人的身週迴響着。
胡延祥派人去找,究竟是什麼女人,一直在附近裝神弄鬼。
他則繼續帶着人,往E城的方向去。
原本以爲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會回來,但是一直等他們走到了天黑,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回。
“媽的,這些人都做什麼去了?一個個的這麼不靠譜?”
胡延祥身邊,有人低聲的罵着。
之前他們只能聽到一個女人的叫聲。
現在,彷彿有好幾道女人的叫聲,在遠近不同的地方裝神弄鬼。
而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或許是那些人,心中有別的想法也不一定。”
胡延祥想着派出去的那些人,他們一個都不回來,肯定已經離開了。
畢竟胡延祥和這些工人又不熟。
他利用這些工人搞事情,是想在湘城基地裡面獲得槍支彈藥。
現在他的原始目標沒有達成,多少也有些小遺憾。
但是,他也不虧。
只要他帶着這些工人去往E城添磚加瓦,也算是給曲家一點小小的助力。
當賣曲家一個好。
旁人也覺得胡延祥這話有理,這麼多的人,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也許有的人走着走着,還是覺得湘城基地比較好。
不捨得離開湘城基地,就偷偷的回去了,那也是有的。
所以,儘管他們出來的時候,有很龐大的一批工人隊伍。
但是一路上,這批工人隊伍的人數越來越少,關於這一點,大家都想通了,也能夠理解。
胡延祥帶着餘下的人,繼續往E城的方向去。
他一邊走一邊說,
“看着吧,湘城這樣下去,只會越搞越差,馬上湘城就要被喪屍潮給圍了。”
“那一些臨時反悔,回到了湘城基地的人,肯定有他們後悔的那一天。”
胡延祥身邊的人,一臉巴結討好,
“是是是,你說的對,我們早點離開,總比留下來去喂喪屍的好那一些,反悔回去的人,就讓他們去給喪屍當食物吧。”
面對着身邊一羣人的巴結,胡延祥一臉滿意的笑容。
他知道這些人,也是看在他和曲家的人有聯繫這個份兒上,才這樣巴結討好着他的。
但是沒有關係,人跟人之間本來就是互相利用,胡延祥很懂這個道理。
他繼續懷揣着夢想,得意洋洋的往E城走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湘城南面的喪屍越來越多,之前還是打幾隻來幾隻。
現在是打幾隻,來一大片。
城牆上的駐防,將手裡的武器又換了一批。
他們自己個兒的武器庫,早就被打光了。
一座城市的武器儲備纔多少啊,哪裡能夠應對這樣龐大的喪屍潮?
如果沒有花姐提供的武器,他們只能一退再退。
就算現在的異能者再多,也扛不住這麼多的喪屍一齊推進。
但武器再多,也有被打完的那一天,誰也不知道花姐的武器有多少。
沒有人去問,每個人都知道,花姐囤積的武器再多,也不可能多到一個喪屍一顆子彈的地步。
一股不安全感,席捲着每個人的內心。
根據宮毅的指示,曹風開始在湘城基地裡面,召集異能者,以及願意出去殺喪屍的人。
駐防人數太少,必須發動倖存者,手動的清理外面的喪屍了。
秦臻坐在花覓的病牀前,手中削着一個蘋果,充滿了慶幸的對花覓說,
“幸好我們的城牆足夠牢固,你都沒看見,南面究竟有多少隻喪屍。”
毫不誇張的說,比起D城的喪屍,湘城基地南的喪屍數量更多。
這些喪屍前仆後繼的往南門衝,如果不是城牆足夠牢固的話,這牆都要被那些喪屍沖垮。
花覓半躺在病牀上,手裡正在看一本育兒書籍,嗤笑一聲。
這種地獄級的末世難度,比上輩子提前發生了數年。
真的很幸運,湘城基地用來造城牆的水泥,用的是花覓的工廠裡生產出來的。
這種水泥分外牢固,鑽頭都鑽不爛,更遑論幾隻喪屍了。
本質上來說,喪屍是人變的,它們的身體強度,跟人是一樣的。
花覓伸手接過秦臻遞過來的蘋果。
她往嘴裡放了一塊兒,慢悠悠的說,
“這還不算什麼呢,現在喪屍還只在南門集結,等它們的數量更多一些,就會慢慢的,宛若潮水一般,涌向東門、西門和北門,一直到將整個基地都包圍住。”
“跟包餃子一樣。”
這絕不是花覓危言聳聽,誰都不知道這個世上到底藏了多少隻喪屍?
花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喪屍的數量一定比倖存者的數量要多得多。
又見秦臻一臉憂慮的坐在她的牀邊,看着她問道: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整座湘城基地,除了南門建成了一道完整的城牆之外,其他的區域,城牆都是斷斷續續的,連接處全都是電網。”
可怕的是,那一些原本要緊急修築城牆的工人們,卻是臨時倒戈,離開了湘城。
湘城基地根本就沒有人手,在短時間內,將基地的城牆修補完整。
花覓往嘴中塞着蘋果,蹙眉,這也的確是一個十分難辦的事情。
但她並不後悔,把那批鬧事的工人趕走。
如果是換成別的條件,花覓能妥協的,肯定會和這些工人妥協。
但是他們要的是槍,這對於花覓來說是底線。
她交代着秦臻,
“現在唯有發動所有能夠動員得到的力量,全都動員了去修城牆,只要時間掐得好,暫時應該不會有很大的問題。”
在這一方面,花覓其實有她自己的想法。
現在湘城基地規劃的非常的大,這裡面也不知道塞了多少倖存者。
修城牆這種事,也不一定要那種身強力壯的男人來幹。
如果物資給的多,陷入絕境的女人,也一樣可以幹這種這種活。
萬一沒有一個人來修城牆的話,那大家都一起死吧。
不,是其餘人死,她一人,帶着倆孩子活。
雖然湘城基地是花覓一個人的,但她沒有責任與義務,保護那麼多人的死活。
想要活下?那大家都要一起努力來修城牆。
這樣的道理,是個人都應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