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6日晚,洛蘭市內
晚上8點,洛蘭守將莫尼心事重重的待在自己的房裡,爲自己的想法猶豫不決。後來他命人找來了自己的兩個心腹將官弗恩、弗農兄弟。三個人開始在一起商量着一件大事。
兩兄弟並不清楚被叫來的原因。弗恩問道:“大人,不知道您叫我們兄弟來是有什麼指示嗎?”
“嗯。你們坐。”莫尼輕聲道,接着他親手把房門關上,並囑咐門口的侍衛說:“不許任何人接近,有異常情況立刻報告。明白嗎?”
“是,明白,大人。”
侍衛迴應道。
交代好之後,微胖且一臉奸相的莫尼來到兩兄弟跟前輕輕坐下,低聲說:“弗恩,弗農,你們兩個已經跟隨我十幾年了,我非常信任你們,現在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們商量一下,這關乎到我們很多人的性命。”
兄弟倆彼此對視一眼,一片茫然。不過他們知道這件事很嚴重。
弗恩道:“大人您請說。”
“唉...”莫尼先是嘆了口氣,然後一臉無奈地言道:“我們都是約翰親王提拔起來的人,本應該好好地效忠於他。可原來說的好好的,只要薇婭人兵臨城下我們就投降。沒想到那個可恨的騎士團長中途殺了過來。不僅如此,就連親王大人也突然改口,命我等死守洛蘭。單單是薇婭人就難以對付,現在又多了個火之國。你們說,這不是讓我們往火坑裡跳嗎?我死也就算了,想到還得連累手下的2萬多兄弟,我這心裡,異常傷感啊。”
兩兄弟認真聽着莫尼的陳述,聽完十分感動。
“大人,您的想法是...投降?”
弗農低聲問道。
一聽這話莫尼沮喪的眼神立刻搖身一變,“沒錯!只有這樣,才能免去災難。你們覺得如何?”
兩人頓時一臉爲難之色,弗恩道:“大人的決定就是我們的決定。可...可眼下大戰在即,托馬斯大人管的那麼嚴,我們怎樣才能把信息傳遞出去呢?”
“這個好辦。今夜當值的都是我們的人,派一個人悄悄溜出城去不是什麼難事。”
莫尼道。
“那大人,您是打算向薇婭還是向火之國一方投降呢?”
“嗯。我認爲火之國的赫魯爾·伽隆更爲可靠,他們的實力更加強大。據說人也不像薇婭人那麼囂張跋扈。弗恩,我想麻煩你親自走一趟,這件事至關重要,派一般人去我不放心。”
莫尼說,眼神裡透着無比信任的神色。
“是,大人。既然是您的決定,我自當盡力而爲。”
“好。那就拜託你了。我馬上寫一封親筆信,向火之國一方說明一下行動計劃。”
莫尼說罷,即刻開始寫信。
時間不大信寫好了,交給弗恩。弗恩將信帶在身上,感覺自己此刻身負重任。
“大人,您放心吧!我一定將事情辦妥。”
“嗯。我相信你。那就行動吧!等你的好消息。”
“是。”
弗恩領命,兄弟倆離開了。夜裡10點,弗恩來到城門處,守衛們都認得他,簡單說兩句話,不費吹灰之力弗恩就順利地出了城。他沒敢騎馬,怕馬蹄的響聲壞了事。不過憑藉他的腳力,跑到穆勒河東岸僅需20分鐘。
×××
穆勒河東岸,火之國大軍營地,晚上10點24分
赫魯爾·伽隆剛剛結束戰前的最後一次軍事會議,正準備躺下休息。忽然有衛兵來報,說有一個從洛蘭市出來的人想求見自己。略微想了想,伽隆命令將那人帶進大帳。
來人正是弗恩。他一身黑衣,裡面穿着皮護甲。見到伽隆後,他非常客氣地自我介紹道:“將軍大人,小人是洛蘭城防官莫尼將軍的部下,我叫弗恩。特帶來莫尼將軍的親筆書信一封,請您過目。”
弗恩說罷,從懷裡取出那封略微被汗水浸溼的信,交到身旁的衛兵手裡,衛兵又把那封信遞給了伽隆。
伽隆有些不屑地看了看信封,慢慢撕開,然後取出了裡邊的稿紙。信中大意是——
...
我和部下們已經商定,決心率衆投降伽隆大人。我手下的部隊有2萬多人,大功告成後,我等任憑大人差遣,絕不敢有二心。望大人速賜迴音,在下也好及做準備。
落款是:下官,莫尼。
伽隆把手裡的信仔細看了兩遍,對其中內容表示懷疑:這會不會是敵軍的計策呢?誘我深入,他們好打埋伏。
弗恩跪在地上,用期盼和充滿敬意的目光望着伽隆。伽隆看了看他,“你們大人是真心歸降嗎?”
“是的。”
“嗯。既然這樣。你帶話回去,說我接受他的誠意。午夜1點,我要在洛蘭市的城樓上看到火光的信號。”
“是,下官一定把話帶到,那下官就先回去了。”
“嗯。”
伽隆微微點頭。
弗恩說罷起身,立刻往洛蘭市趕去。
弗恩走後,伽隆思慮片刻,決定再去薇婭營地走一趟。他心想:這件事得讓薇婭人知道才行,不然自己獨自行動到頭來也不好向貝加利解釋,況且如果這是個陰謀,那這冒險的活計當然不能自己幹,還是讓給那些野蠻人吧。
換好紅色戰甲,伽隆叫上維克,兩人一起來到了薇婭營地。通報之後,他們見到了精力十足的艾瑪·貝加利,此刻貝加利正一邊愜意地喝着葡萄酒,一邊欣賞着夜晚的星空。
“貝加利將軍,好興致啊,喲!喝着酒呢!”
伽隆招呼着來到貝加利近前坐了下來。
“要不要來點?”
貝加利端起酒杯問道,伽隆的紅色頭髮依舊那麼顯眼,依舊那麼令自己感到彆扭。
“不不,我就算了。酒量差,每次開戰前,我都不敢飲酒,怕誤了事。”
伽隆推卻道。
“哈哈——難以想象,你這樣身處高位的人,居然不善於飲酒。這麼晚了,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沒辦法,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擅長的地方。沒錯,的確有事...”
伽隆把莫尼派人投降的事向貝加利講述了一遍。接着又故意說:“這是個絕好的機會,如果順利的話,那將大大減少損失。可要是...”
“要是什麼?”
貝加利不耐煩地問道。
“要是敵人的計策,那可就不好辦了啊。”
伽隆說完眼睛不眨地望着貝加利。對方不屑一顧道:“就算是計策那又怎樣?只要我們能悄無聲息地入城,那洛蘭就是我們的了。既然伽隆將軍有顧慮,那先鋒就由我們薇婭來做好了。”
一聽這話,伽隆心裡這個高興。他本來就是這個目的。
“那就有勞啦!貝加利將軍。”
“舉手之勞,何必在意。”
就這樣,薇婭一方和火之國一方即刻進行安排,很快,大軍便緩緩朝洛蘭市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