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沒事吧?”智羊羊高興地問道。
“我這個樣子像沒事的人嗎?”
“隊長,你看上去精神很好啊,兩眼直冒光。”
“林隊長的身體應該沒有大礙,休息一段時間會好。”宋嬋娟說。
“宋醫生,謝謝你救了我。”
“應該是我謝謝你纔對。剛纔我摔倒的時候,如果不是你冒着生命危險回來救我,我可能早被炸死了。”
“作爲救險隊員這是我應當做的本分。倒是我在被炸昏之後,如果沒有你在身邊,就憑這兩個笨手笨腳的兄弟,我估計自己現在已經墳頭草老高了。”
“我想我們兩個都很好地詮釋了各自崗位的模範角色,就不用互相歌頌了。”
“說得對。不過我還是想插一句:宋醫生的小嘴真的又香又甜。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自己每天都能昏迷幾次……”
“看林隊長這副炯炯有神、侃侃而談、精力過剩的樣子,應該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建議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30分鐘後,四個人滿載而歸。陳更新一見林在山就說:“剛纔我和何小姐一起審問了那個先前被我打昏的武裝分子,他開頭嘴很硬,但是自從何小姐把那隻天鵝和大白狗一起叫進來,說要把他的弟弟割下來給它們餵食之後,那個武裝分子就嚇得兩腿發軟,一股腦地透露了很多信息。”
“都有什麼信息?”
“錢龍他們團伙武裝分子的人數在今天這一戰之前已經達到25人,另外,他們還控制了9個女性負責伺候飲食起居和提供性服務。他們有13把手槍,子彈大約有300餘發,汽車5輛,糧食、飲料和生活用品滿滿幾個房間。他們有發電機,還囤積了幾噸汽油、柴油,搜刮了幾箱子的金銀、首飾、珠寶、玉石等奢侈品。控制了縣城很大的一個街區,拉起了路障,修建了簡易的碉堡,把購物中心、銀行都霸佔了。他們幾次去銀行,但是都打不開進入保險庫的安全門。其他還有很多地方沒有來不及仔細搜刮。他們和綠湖鎮的一撥武裝分子取得了聯繫,據說那邊的頭目和錢龍是本家或者親戚,雙方有同污合流的意願。”
“錢龍團夥已經構成目前縣境除了殭屍外的最大威脅,必須得設法把他們清除。”林在山聽完邊沉思邊說:“不過目前,單憑我們在別墅區的力量是絕對不行的。清除行動只有在返回特警大隊駐地後纔有可能。”
“你們沒事吧?我們剛纔又聽到了爆炸聲。”
“沒事。一棟別墅裡有殘餘的武裝分子。”
這時陸嫂從廚房裡出來,說:“陳先生、林隊長,開飯了,又是中午的魚哦。”
大家又一次死裡逃生,個個心情興奮,晚餐氛圍頗爲歡快。用完晚餐後,夜幕徹底降臨,陳媽媽打着手電筒給衆人安排房間:陳更新仍在自己二樓的主臥室,陳爸爸、陳媽媽在二樓的側臥,何安妮和宋嬋娟被安排到二樓客臥,小剛“兩口”被安排到三層作爲書房的小閣樓,陸嫂住在一樓的傭人房,王自強和智羊羊自告奮勇睡在一樓大廳沙發,這樣,林在山就被安排到了一樓盡頭的另一間傭人房。
陳媽媽連聲對林在山說對不起、怠慢了。林在山笑道:
“現在是末世,陳夫人您一家的熱情款待比五星級賓館更令我感到舒服。”
“洗手間在走廊那頭,水龍頭裡的水不大,但省着點用堅持用到明天應該沒有問題,就是不能洗澡了。您早點安歇,我去了。”
陳媽媽離開後,林在山用手電筒照了照房間,找到了牀,倉促地脫掉外衣,然後一下子躺上去。
“哇,這張牀很不錯哦,好久沒有在牀上舒舒服服睡過覺了。”
腦袋一沾枕頭,就酣然睡去。
深夜,睡得很酣的林在山潛意識中總是感覺到有什麼事不放心,他就在迷迷糊糊中不斷叫自己:
“林在山,快醒醒!不然又要做噩夢。”
“林在山,快醒醒!”
“醒醒!”
“林在山,你醒醒!”
林在山噌地一下坐起身來,牀邊一個人影正在輕搖他的肩膀,嘴裡用非常輕微的聲音說:
“別出聲,是我!”
這是個悅耳而又熟悉的聲音,林在山放下手中從枕頭邊抄起的軍刺,問道:
“出什麼事情了嗎?”
“沒出什麼事情,難道我就不能來你的房間了嗎?”這個身影又往林在山跟前靠近了點,一股幽香傳來。
“能。就是大半夜的,我抓破了頭也沒想到何總裁您會來我的房間。”
“哼,在你的眼裡我就只能是那個不近人情的何總裁嗎?難道我就不能做一個被呵護、被寵愛的女人嗎?”
“能,問題是您老人傢什麼時候給過男人呵護、寵愛您的機會呢?”
“混蛋,不許叫我老人家!也不許對我使用敬稱。”
“對女性使用敬稱,是我一貫的風格。”
“我不喜歡,我要你用一個獨一無二的符號稱呼我。”
“‘何總裁’就很獨特、霸氣呀!”
“不行,要換!”
“那就‘河東獅’吧,絕對獨一無二。”
“不行!”
“我以後就這麼稱呼你啦。河東獅,河東獅,好霸氣的名字,高大上、有內涵!”
“林在山!你再叫我就……我就強暴你!”
林在山立即目瞪口呆、陷入震驚。是的,這不能怪他。在我們可愛的林在山同志和女人少得可憐的交往經歷當中從來沒有遭遇過何安妮這種型號和這種狗血劇情,他雖然機智敏捷、聰慧過人,卻完全沒有應對這方面問題的經驗。
正當他拼命鞭策自己趕緊醞釀合理的應對之道的時候,何安妮那溼潤的小嘴已經堵住了他的大嘴,豐滿、柔軟的胸部緊緊貼在了他的胸膛。林在山只覺手腳痠麻、手足無措。
“哦……”林在山想叫卻叫不出聲。
一隻溫暖、靈巧、柔軟的小手伸入了他的內衣。這隻手只要再來一下,他恐怕就要完全失控了。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何安妮停下“騷擾”動作,想等待腳步聲遠去。誰知腳步聲反而越來越近,並在林在山門前停止。隨後門外傳來輕得只有房內的林在山纔可以聽到的一個聲音:
“林隊長,你在嗎?”
林在山好不容易騰出嘴來剛要說“我不在”,又被何安妮給用嘴堵住。
門外那人這時察覺到房門沒鎖(林在山事後對自己居然忘記鎖房門這件事進行了有史以來最爲深刻的“自我檢討”),輕輕一推走了進來,嘴裡輕聲說:
“林隊長,你別怕,是我。”
來人居然是陸嫂。陸嫂向前探着手往牀邊摸過來。
何安妮大囧,立即滾下牀,鑽入牀底。
林在山坐了起來,狠狠喘了口粗氣說:
“陸嫂,發生什麼事了?”
“我害怕,想讓你陪我睡。”
這是林在山今晚上第二次遭受女人們的攻勢了,好在有了前面何安妮那驚悚的一次,這次或多或少有了些抵抗力,林在山沒有再手足無措。他麻利地跳下牀,拉起陸嫂,說:
“別害怕陸嫂,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睡覺。”
陸嫂心花怒放,乖乖地跟着他的腳步走了出去。
林在山把陸嫂拉到客廳大沙發上正在演奏着呼嚕交響曲的王自強和智羊羊跟前,說:
“我這兩個兄弟忠誠可靠、有勇有謀,陸嫂你今晚就睡他們倆中間吧。我相信,他們倆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你的!”
林在山說完,一溜小跑回到自己房間,麻利地鎖上門,然後大口喘氣,像是又一次經歷了世界末日。他用背堵着門生怕陸嫂返回。好在過了一會兒,陸嫂的腳步聲並沒有過來,她似乎真得睡在了沙發上。
林在山鬆一口氣,低聲說:
“快出來吧,別躲了。”
黑暗中現出一個美妙的身影,傳來一股誘人的體香。一個悅耳的聲音說:
“林隊長,你的聽覺好靈敏,我躲在角落裡,你居然都能一下子發現。”
林在山又一次被驚得魂飛魄散,因爲講話的人不是何安妮,而是宋嬋娟。
“宋醫生,您什麼時候進到我的房間裡的?”
“就在剛纔你和陸嫂卿卿我我的時候啊。”
“那您有沒有……什麼事啊?”
“我沒事啊。就是安妮出來半天沒回去,我不放心,所以來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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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山道:“何安妮丟了,您幹嘛非要來我房間尋找啊。我是救險隊長,又不是走失動物招領處處長。”
宋嬋娟莞爾一笑,道:“我以爲安妮去了洗手間,特意到兩層的洗手間都看了一下,安妮不在。我聽安妮說過她方向感不好,心想她多半迷了路,說不定會走到你的房間。所以就過來看看。”
“希望她不會迷路走到臨近別墅殭屍們的房間裡纔好。”
“應該不會。”宋嬋娟吸了一口氣,往林在山身邊湊近了一步,說:“林隊長,你的傷都好了嗎?”
“上午爆炸的傷應該沒影響了,就是前天手臂上的槍傷還在痛,估計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好。”
“嗯,那你要多保重身體,最好暫時不要有太大的消耗。我們這些倖存者可都指望你的保護呢。”
“謝謝您的關心。”
“那我上去了啊。”
“晚安!”
宋嬋娟的腳步聲遠去了。林在山關上房門,在門後聽了一會兒,確認門外無人。
這時,何安妮從牀下爬了出來。
“好你個林在山,竟然到處沾花惹草、處處留情!”
“我是無辜的,好嗎?今晚也不知道怎麼了,你們這些女人挨着個的發chun,害得我提心吊膽、失魂落魄。”
“好了山山,我來補償你吧。”何安妮語氣驟然一變。
“山山?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山山了,妮妮小姐?”
“妮妮挺好聽的,你以後就叫我妮妮吧。”
“妮妮小姐,你也聽到了,你的室友正在擔心你的安危呢。你還是趕緊回屋睡覺吧,我這嚴重的不安全。”
何安妮湊到林在山跟前,小手在他肩膀和胸膛輕柔地撫摸着,說:“宋嬋娟肯定也在發chun,你想要我,還是要她?”
“我想都要。”
“不行!”
“不過我今晚沒那個心思。你還是趕緊回火星吧,地球很危險的。”
“哼,林在山,你以後想要我,除非跪下來求我!”何安妮打開門氣呼呼地走了。
“天哪,天哪,天哪!”林在山連叫三聲,鎮靜下來,心想:“今晚的遭遇對我而言絕對是超出想象、超越極限。我要是稍微有一點應對不當,都有可能惹出大笑話、大麻煩。幸虧是鬼使神差、機緣巧合,讓這三個女人過來的時間重疊到了一起,使她們的攻勢互相抵消,要不然,自己就算竭盡全力、絞盡腦汁、精盡人亡也應付不過來啊。”
“要是被李妍知道這件事後,她會怎麼看我?說不定她一怒之下會把我做成紅燒豬大腸或者烤全羊,那可大大不妙。”
“還好,我那兩個兄弟夠意思,一直大睡到現在,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陳更新他們在樓上,更應該不會察覺。”
“話說回來,何安妮的身材當真不錯,吻技也極爲高超,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今晚絕對是出了怪、見了鬼。”
林在山實在無法入睡,索性穿上外衣,戴上裝備,出了客廳大門,到院子裡站崗巡邏。
天上一彎明月,繁星點點。空氣極度清新,清新到完全失去了自然的味道,就像是濃妝豔抹後的豆蔻少女身上的體香。夜風帶來了陣陣清涼,但這個清涼猶如近在咫尺的年輕美女呼出的氣息,夾帶着青春的信息素和健康的能量。在一片死寂當中似乎充斥着鋪天蓋地的生命的躁動,甚至都能聽得到嫩芽破土而出和樹木拔枝吐葉的聲音。整個世界都像注入了興奮劑,又像發了春一樣,陷入一種躁動不安的韻律當中。
林在山只覺得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溫熱在小腹生起,並迅速增強、擴大,進而席捲全身,整個人像充滿了氣的皮球一樣,由舒適的鼓脹轉變成一種難以遏制的爆炸力。何安妮、宋嬋娟、李妍等人的美麗、性感的身體形象在腦海裡閃現,包繞身體的爆炸力更加得強烈。
林在山想強行壓制住這股爆炸力,卻發現毫無效果,他索性猛跑幾步到院牆外的空地上。
“咦,身後怎麼有動靜?原來是樂樂,還有天鵝。你倆什麼時候混到一起去了?難道你們在漫漫長夜也無心睡眠嗎?那就和我一起去鍛鍊吧。”
於是一個男人、一條白狗和一隻天鵝就在別墅外開始了一段歷時漫長的詭異的全民健身活動。
“原地踏步?等於沒動。廣播體操?強度太小。圍着別墅慢跑,好像沒什麼消耗。不行,我得采用更激烈的方式把身體能量爆發出來。”
林在山開始打起了根據網絡視頻自學的長拳。一拳擊出,夾帶着代表力量和速度的響聲。兩拳、三拳……,再加上腳,一腳、二腳、三腳……拳腳越打越快,體力越打越充沛,感覺則是越來越舒暢。林在山全副身心沉浸在運動的快感裡,壓根就沒有意識到,由於陰差陽錯、鬼使神差、機緣巧合,他竟然無意中趕上了千載難逢的快速提升身體屬性的機會。10分鐘過去了,20分鐘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二個小時過去了,終於打了三個小時之後,林在山收了拳腳。此時的他全身充滿了運動後的舒爽感,卻又沒有一絲一毫的疲勞感。
真是太痛快了!絕對比和美女們那個要爽多了!就是有點餓。爲什麼如此地想吃肉?廚房裡的那條大魚已經在晚飯時被吃光了。好吧,那我就自力更生再去抓幾條吧。貌似洪水還沒有完全消退。
林在山立即向河邊走去,樂樂和肥鵝緊隨其後,遠遠地就聽到河裡的躁動聲。“撲通普通”,不斷有東西躍出水面,聽浪聲尺寸還不小。
林在山在河邊一站,立即有好幾條大魚躍上岸來咬他。他軍刺一插一個,不一會兒就搞定了十幾條大魚,每一條都足有10多斤重。樂樂和天鵝則狼吞虎嚥地搶食了四、五條落地的大魚。
林在山用隨身攜帶的一個麻皮袋一股腦裝了,揹回別墅廚房。這時,別墅裡的衆人仍然還在夢鄉。林在山也不去喚醒他們,自顧自在廚房開始了規模浩大的烹飪魚餐工程。要是以前,他得大半天才能弄好這些魚,但今天不知爲什麼,他只用了一刻鐘就把所有的魚剖腹、刮鱗、切塊、並清洗乾淨,還沒有忘記收集大魚腦子裡的晶體,然後放上調料,同時煮上3個魚鍋。
10幾分鐘後,一股誘人的魚香味飄散開。林在山再也等不及,撈起魚肉開始大快朵頤。他撈了一塊又一塊,吃了一鍋又一鍋,連續五鍋足有三、四十斤魚肉都被他一氣吃完。
“啊,總算飽了,下面該爲大家做早飯了。”
“林隊長,您起得這麼早?”陳媽媽出現在了廚房裡。
早已察覺動靜並根據腳步聲判斷出是陳媽媽的林在山故意做出一副疲勞的樣子說:“醒得早了,就去河邊給大家打了幾條魚。”
“好多魚,這都是您一個人打的嗎?您太厲害了!”
“沒什麼。能讓大家飽餐一頓,對我來講也是難得的樂趣。”
“我來幫忙。”
林在山正要阻止,陳媽媽已經走出廚房。
“陸嫂,你怎麼會睡在客廳裡?”
陸嫂睜開惺忪睡眼,連忙起身叫聲:“陳夫人早上好!”
“林隊長正在廚房裡弄魚,你趕緊過去幫忙。”
陸嫂應了一聲,走向廚房,一邊走一邊快速地用手梳弄頭髮。她看見了林在山,不由得臉色一紅,後者卻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說:
“陸嫂早上好!”
“林隊長早上好!我,我來幫忙吧。”
“魚已經差不多了,你只要看着等開鍋就可以了。我去刷刷牙、洗把臉。”
“好的,這裡就交給我吧。”
林在山剛回到客廳,就聽到陳媽媽在院子裡驚叫了一聲,他趕緊衝出去。只見陳媽媽用顫抖的手指着院子裡的草叢說:
“這……這都是昨天晚上長出來的?太不可思議了!”
林在山經歷了大半個晚上的躁動,對這晚各種匪夷所思的變化早已習以爲常,他平靜地說:“別墅外還有更不可思議的變化呢。”
陳媽媽立即跑了出去,隨後發出一陣陣驚歎聲。別墅裡好幾個人同時被驚醒,他們也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無不被所見的景象震驚。
宋嬋娟用手指輕輕撫弄着一棵已經一人多高的小樹的翠綠枝葉,說道:“這真是生命的奇蹟!”
陳更新道:“這完全無法用常理解釋,地球實在是太神奇了!”
林在山道:“只怕真正神奇的不是我們可愛的地球,而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宋嬋娟看了看林在山,竟然也發出一聲驚呼:
“林隊長,您手臂上的傷看上去好像沒了!”
“啊,就是。”林在山這纔想起自己已經用了老半天右臂了,他扯開手臂上僅剩的一小片紗布檢查了一下,發現原來的傷口早已不見,皮膚完好如新。林在山笑笑說:“如果你一夜醒來,門前突然冒出一棵參天大樹,那麼我手臂上的傷消失也就不值得大驚小怪了,對嗎?”
宋嬋娟說:“要不是我昨天親自檢查過你的傷口,我會真以爲你壓根就沒受傷。生命的奇蹟不僅發生在自然界,而且就發生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