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謝東民居然忘記直接放手,直到那些魔法屍撲上來,謝東民才意識到情況不妙。
“砰!”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槍聲,毫無徵兆地,撲到謝東民身邊最近的一個魔法屍的腦袋突然爆裂開來。
如此近的距離,謝東民悲劇的被“顏射”了,那個魔法屍的腦袋像西瓜一樣爆開,紅的白的腦漿夾雜着鮮血濺了謝東民一臉。
不過也因爲這樣,謝東民回過神來,直接抓住鐵棍一用力,把那個卡住的魔法屍掄起來,當成一個人形鏈球砸向旁邊那些撲上來的魔法屍。
不得不說這招還真有點用處,謝東民這樣砸了一圈,圍攻他的魔法屍立刻倒了一片,至於那個被“深喉突襲”並被卡住喉嚨的魔法屍就有點慘了,直接被謝東民掄起到處砸,很快砸得稀巴爛的。
謝東民再次收回鐵棍的時候,鐵棍已經完全變形了,那個掛在上面的魔法屍也剩下一個半爛的腦袋,不過這傢伙命大啊,魔核還在裡面明顯沒有損壞,所以現在還張着嘴巴“咔嚓”“咔嚓”的上下開合。
謝東民看得一陣噁心,直接把它連同變形了的鐵棍一起扔掉。
雖然失去了武器,不過謝東民也砸出了一條路逃生,他把魔力集中的腳下,然後一個加速從圍上來的魔法屍中間衝出去,方向直指前面的體育館。
之所以會向體育館那個方向跑,是因爲謝東民發現體育館裡面有人,還有,剛纔的槍聲明顯是從體育館那邊傳來的。
“砰”
果然,第二下槍聲響起,一個想追上謝東民的魔法屍被爆頭,強大的狙擊槍子彈直接把它整個腦袋撕開,連同裡面的魔核一起破壞掉。
“對方是有意掩護我?”謝東民稍微愣了一下,跟着繼續往前面跑去,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開槍的人明顯是在幫他。
“砰”“砰”……
在一連串的槍擊的掩護下,謝東民很快跑到了體育館門前,那是一扇鋼鐵打造的大門,下面還堆積了一層屍體,謝東民走到這裡才發現,這裡的屍體數量並不比學校大門口的少,顯然在這裡也發生過一場激戰。
就在謝東民跑到那扇鋼鐵大門的面前時,大門緩緩的打開,接着一個寸板頭,皮膚黝黑的男子從裡面跑出來,他看見謝東民,立刻招手叫道:“快,快進來。”
謝東民心裡一喜,也顧不上那麼多,一個箭步衝入體育館裡面。
“啪!”
在謝東民走進去後,那人第一時間把沉重的鋼鐵大門關上,外邊雖然傳來那些魔法屍敲打大門的響聲,但以這大門的厚度,那些魔法屍明顯拿它沒有辦法。
“謝謝。”稍微喘了口氣,謝東民站起來對那個男子說道。
“不用謝我,我是軍人,救人是天職。”那個男子站起來神情肅穆道。
聽到這話,謝東民纔看清楚眼前的男子,身上果真穿着軍隊的裝束,身材雖然不算高大,但腰桿挺直。
“跟我過來。”那個軍人的話不多,徑自衝謝東民說了一句,然後就轉身走到前面帶路。
既然已經進來了,謝東民也沒別的辦法,只要硬着頭皮跟着那個年輕的軍人往裡面走去。
來到體育館裡面,謝東民才明白過來,原來,軍隊在廣南大學這裡並沒有完全被打敗,他們組織避難所的人邊打邊退,最後居然退到來這裡,並且依靠那扇鋼鐵大門,擋住了那些魔法屍的入侵。
看到體育館內或坐或站的數千名倖存者,謝東民不禁對眼前帶路的年輕軍人肅然起敬,沒想到在這種困難時候,軍人還是人民羣衆最可靠的戰士。
“小兄弟,雖然你是我們救回來,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我們有必要循例對你們做一次身體檢查,只要證明你身上沒有被魔法屍咬傷或者M病毒的感染特徵,我們就會批准你們留在避難所裡生活。”那個年輕的軍人把謝東民帶到一個醫護站面前說道。
聽到這話,謝東民頓時打了個突,他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左胸口**上的五芒星圖案,那個圖案雖然只有一個,但外形的確跟魔法屍的五芒星斑紋差不多,這樣被檢查出來,該不會被當成感染者吧?
不過謝東民擔心也沒用,總不可能在這時候掏出電鋸反抗吧?既來之則安之,謝東民只能無奈的點點頭接受檢查。
“把你的孩子就交給我吧。”一個年輕的女護士走過來笑道。
“這小鬼可不是我女兒啊,護士姐姐可不要誤會。”謝東民扶額道。
護士MM被謝東民這話逗樂了,“那孩子爸是誰,難道你們是兄妹嗎?你們的關係,我們一會兒可要登記的。”
“不是。”謝東民搖頭道:“這孩子爸和我們走散了,我也是來這裡找他的。”
“哦,那她的媽媽呢?”
“死了。”謝東民考慮了一會兒便道。
“是嗎,真可憐。”護士聽見這話,頓時有點可惜的看着懷裡的小傢伙,“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已經離開了吧?”
謝東民點點頭,接着忽然又想起什麼,從背後的書包裡掏出一瓶提前衝好的奶粉說道:“對了,姑娘,一會兒可以幫忙喂一下好嗎?這小鬼一路上餓壞了,剛纔還哭得很厲害。”
“放心吧,交給我,你先到那邊等着,我把孩子帶去做完檢查就來。”護士接過謝東民遞過來的東西,然後指着旁邊一個用帆布圍起來的隔間說道。
看着小傢伙被護士抱走,不知怎的,謝東民心裡有些空蕩蕩,不過總體來說還是鬆了口氣,以後至少不用做奶爸了,呵呵。
走進護士所指的那個間隔裡坐着,謝東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有點複雜,沒想到兜兜轉轉,最終還是抵達廣南大學的避難所了,雖然情況有變,不過總歸是順利到達匯合地點,剩下的
,謝東民只能期望樑國根他們也可以安全到達。
大概在隔間裡等了十來分鐘,那帆布簾突然被拉開,剛纔那個女護士去而復返,手裡還捧着一些工具。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來吧,脫衣服。”那個護士一邊給自己帶上手套和口罩,一邊對謝東民說道。
謝東民以爲自己聽錯,老臉一紅問:“脫衣服,爲什麼啊?”
“做檢查啊!”對於謝東民的反應,護士好像見怪不怪耐心解釋道:“放心,只是檢查你身上有沒有被感染傷口,脫掉衣服給我看看就好。”
好你妹,這是要哥裸奔的節奏?
雖然有點不情願,不過眼前的護士還是挺養眼的,給她檢查身體也不算吃虧,於是謝東民乾脆閉上眼睛把衣服脫掉,然後往病牀上一躺,露出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看見謝東民這樣子,護士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在幹什麼啊?”
“給你檢查啊,不是已經把衣服脫了嗎?”謝東民說道。
“你人躺着讓我怎麼檢查,給我起來吧。”護士有點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