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爾文,你一生之中做過的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
大概是幾十年前相信了某個叫做陰月天的混蛋的話,在坦桑尼亞的伊林加呆了兩天時間吧?
那麼你覺得自己一生之中做的最偉大的事情又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問的很愚蠢,當然是留在伊林加,這才成就了某個被稱作微笑死神的傢伙啊!
……
陰月天的話讓戴爾文愣住:“什麼是拉之戒?”
陰月天道:“自己去問她們。”
天草宮茗和天草孕雪本就不是陰月天的對手,此刻連戴爾文都來了,她們自然更加放棄掙扎。
所以天草宮茗將對陰月天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末世之死神降臨23
戴爾文驚訝道:“想不到這區區一個展覽館,居然還有這種寶物?”
陰月天道:“既然可以有荷魯斯的銀盤,沒道理就不能有別的。”
戴爾文皺起眉。
他道:“這是分兩個批次在奧哈姆那出土的文物,若是能有兩件如此寶物,未必……”
未必沒有更多。
陰月天道:“你既然能認出荷魯斯的銀盤,爲何認不出別的?”
戴爾文詫異道:“那你以爲我能認出那玩意?”
陰月天道:“難道不是你?”
戴爾文理直氣壯:“廢話!當然是別人告訴我我才知道,又突然得知你們‘組織’對你第三次評測的消息,便想到了這個主意。我又不是學歷史的,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
陰月天道:“……”
戴爾文道:“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陰月天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
戴爾文道:“什麼詞?”
陰月天道:“監守自盜。”
戴爾文道:“你在諷刺我麼混蛋?”?? 末世之死神降臨23
陰月天道:“我的意思是既然這裡可能有更多好東西,不如我們……”
帥哥戴揮手道:“不行!我做錯一件事已經夠我愧疚一輩子的了,怎可能再繼續?”
陰月天道:“你以爲只會有一批來搶的人?”
戴爾文道:“你又知道了什麼?”
陰月天深沉的一笑。
帥哥戴慌張了:“喂喂,你這是什麼意思?”
陰月天道:“沒事。”
然後他又『露』出了一個更詭異的笑容。
帥哥戴更加慌張:“你這副樣子分明是有事好嗎!?”
陰月天道:“真的沒事。”
他笑的簡直古怪到極點。
“……”帥哥戴默然。
他心中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陰月天卻轉移話題:“我們走吧。”
戴爾文道:“去哪?”
陰月天道:“當然是旅館,然後明天轉戰辛吉達。”
“好啊。”戴爾文笑道。
他馬上怒道:“好你妹啊!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然後想要故意把我引開!?”
陰月天攤開手,居然做出了無辜的表情:“怎麼會,我是那樣的人麼?”
“你分明是……”
戴爾文一嘆:“我要留下來聯繫國際刑警讓他們派人來保護,你自己去吧。”
戴爾文道:“不過不要忘記,用完了一定要把這東西還回來。”
陰月天道:“雖然這東西於我無用,但你若不跟我去,怎知我一定會還你?”
戴爾文道:“因爲我覺得你可以成爲我的朋友。”
陰月天道:“……”
戴爾文道:“……”
陰月天忽然嘆了口氣:“若是你,你會欺騙自己的朋友嗎?”
戴爾文道:“當然不會。”
陰月天道:“若是爲了生死攸關的大事,而這事對你的朋友來說不值一提呢?”
戴爾文沉『吟』幾秒,道:“那……或許會欺騙,事後再道歉吧?”
陰月天道:“對不起。”
戴爾文一驚:“你果然在瞞着我什麼對吧?”
陰月天沒有回答,反而道:“那麼,你留下來吧,最多兩天時間,你就會知道將要發生或者已經發生了什麼。”
戴爾文皺眉:“果然還有人要來盜寶麼?我知道了,你去吧。”
陰月天點點頭。
他道:“我的事結束之後,我會將東西還你。”
戴爾文道:“我知道。”
陰月天對他很溫柔的笑,然後轉身走向窗口。
“等一下!”
天草宮茗的聲音響起。
陰月天止住腳步。
天草宮茗似是在猶豫什麼,終究還是緋紅着俏臉大聲喊道:“我一定會去殺死你的!”
天草孕雪也用盡全身力氣喊道:“我也是!”
陰月天微微搖頭,下一秒,身體已躍出窗外。
夜,歸於平靜。
非洲的夏日雖炎熱,夜晚卻很清涼。
只是夜的清涼,卻掩蓋不住陰月天心中的火熱。
他飛快的飛『蕩』在城市之間,很快便回到了旅館中。
他和黑女孩本不住在一個房間,但他卻來到她的房間。
風吹拂着窗簾,月光打在地毯。
陰月天一躍而入,呼喚道:“獅子·蓮娜·皮鞋!”
蓮娜本已昏睡,卻被這突兀的聲音嚇醒。
她掙扎着笨拙的摔在地上,抱着毯子驚慌失措的沿着月光看去。
她看到了赤着上身的陰月天。
黑女孩驚道:“你想幹什麼!?”
陰月天道:“穿衣服,我們該走了。”
他聲音平靜,一雙細長的眼雖隱藏在眼皮下,卻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閃亮。
蓮娜歸於平靜,『揉』了『揉』眼睛道:“現在幾點?”
陰月天道:“午夜。”
蓮娜皺眉道:“這明明是休息的時間。”
陰月天道:“可我們卻要離開。”
蓮娜道:“睡眠不足對女孩子的皮膚很不好的!”
陰月天道:“若你留在這,恐怕要在監獄中好好睡幾覺了。”
蓮娜驚道:“爲什麼?”
陰月天隨手將荷魯斯的銀盤扔在牀上。
蓮娜拿起,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忽然驚叫起來:“這東西居然是傳說中的……”
陰月天道:“沒錯。”
蓮娜驚呼:“可這明明應該在展覽館吧?”
陰月天道:“所以我才說若你不走,就要去監獄休息了。”
蓮娜一臉的無語。
她就知道和這個傢伙在一起準沒好事。
她自然不想進監獄,所以她現在在收拾衣服。
陰月天道:“獅子·蓮娜·皮鞋,若你破解東西上面的咒語,需要查很多文獻嗎?”
蓮娜翻了個很可愛的白眼:“我叫蓮娜·獅子·皮鞋!你可以叫我蓮娜。”
她一邊飛快將衣服塞進包裡,一邊道:“我隨身都攜帶着一本古非洲文字的書籍,不需要查太多文獻的。”
陰月天道:“那就好。”
他忽的將那本厚實的書從旅行包裡拿出:“這本。”
“是啊。”
陰月天道:“不必收拾了。”
蓮娜道:“爲什麼?”
陰月天道:“因爲我們要趕路。”
他忽然將蓮娜背在背上,下一秒,兩人已經從酒店的七層窗口躍出。
“啊啊啊啊啊啊!!!!!!”
蓮娜大聲的尖叫着,引動周圍無數房間亮起了燈。
陰月天並未嫌她聒噪,而是藉助金屬絲一邊『蕩』着一邊道:“現在,在我背上,翻譯。”
風颯颯的從身周吹過,清涼透徹。
蓮娜死死地抱着陰月天的脖子:“開,開什麼玩笑!這裡怎麼翻譯啊?又晃又暗。”
陰月天道:“我很趕時間。”
他說的的確是實話。
看過這本書序章的朋友,大概也都明白他將要做出什麼樣的事。
可就是這樣的事,他絕不敢讓戴爾文知道。
因爲他相信,他一定會阻止他,而他一定會被他阻止。
所以他騙戴爾文留了下來。
但他又不能保證戴爾文不會拆穿自己。
所以他必須儘快去到辛吉達,然後使用荷魯斯的銀盤。
他說話時的語氣難得的凝重,讓蓮娜感覺到了一絲驚慌。
她忽然覺得自己彷彿騎在一頭遠古巨獸的身上,而這遠古巨獸現在看是平靜的,但內裡,卻似乎醞釀着什麼積聚着什麼。
一旦他醞釀的積聚的爆發出來,恐怕這個世界都會爲他而驚懼。
她的貝齒輕咬在微厚的下脣上,然後拿起荷魯斯的銀盤仔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