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佐一不斷的叫着凌玉的名字,可是凌玉除了還有生命跡象外絲毫沒有其他反應。佐一將臉貼近凌玉,大聲說:“糟了!是噬骨香。胡鹿兒,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我對之前的事完全沒有印象了。”胡鹿兒無奈的說。
“現在已經能隱約聞到了,等到她整個人由內而外的散發出香氣的時候,就是華佗在世也沒辦法了。”佐一皺着眉頭,看着凌玉說。
“那怎麼辦?那個妖女是不可能救她的。”胡鹿兒說道。
“我們得儘快離開,我要帶她去找我師孃,也許只有她能想辦法救玉兒了。”佐一抱住凌玉站了起來。
胡鹿兒趕忙去胡志父子那,大聲的叫他爺倆兒。這兩個人總算是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慢慢的坐起來說:“怎麼了這是?”
“過後再與二位詳說,我要馬上下山。”佐一兩步就走到他們面前。
“這……這就是凌姑娘啊?”胡志他爹急忙站起來,穩了穩自己的身體又說:“好好好,我們快走。”
於是幾人快速衝出古樓,上了箋道。他們沒有走大殿後邊的破口處,途徑那裡的路實在太窄了,抱着玉兒很難通過,眼下只有從胡鹿兒來的那道暗門進去。
“小兄弟,凌姑娘我給你揹着吧。你功夫好,一會兒外面的人還得指望你擋着了。”胡志他爹走到佐一身邊。
佐一停下來,看了一眼凌玉後轉向胡志他爹說:“……那有勞了。”
他幫着把凌玉送到胡志爹的背上,隨着胡鹿兒通過暗門進入了房間。房間裡幽暗的燭光微微顫動,他們很順利的就走到外門前,胡鹿兒推了一下門,看起來沒上鎖的門紋絲未動。接着他就大力的推着,還是不行。
“我記得妖女說過,這扇門一進才能一出。看來那個妖女已經出去了,只有有人再進來門才能開。”胡鹿兒說罷仔仔細細的看了門的四周,這門做工很特別,外面看起來只是普通的門,可這裡面實則是整塊金屬製成的,且與周圍的牆嚴絲合縫完全找不出能縫隙,說什麼給門拆了純粹是蒙人的。
“這樣,我從大殿返回,你們在這裡等我。”佐一見從裡面實在打不開門拉着胡鹿兒說。
“好,你要小心,他們沒準兒正等着我們呢。”胡鹿兒說。
佐一不再耽擱,立即回到後面,順着崖邊儘可能快的返回大殿的破口處,後殿空無一人,當他來到前殿的時候,果然聚了一些白衣人。
佐一一想到玉兒,實在沒有功夫浪費在他們身上,當下劍身出鞘,很快便將擋路的人通通放倒在地,這幫人只能疼的在地上打滾。他衝到院中一看,糟了!是調虎離山之計。眼見着胡鹿兒、胡志正和另一夥人打的火熱,而胡志爹則倒在血泊中,至於玉兒早已不見了蹤影。這一着急佐一更是發了狠,劍劍攻對方要害,不時便無活口。
胡志急忙跑到他爹跟前,扶起他爹:“爹!爹!”
可是他只一動不動的耷拉着頭,唯見脖子上一道扎眼的紅。
“發生什麼事?”佐一問胡鹿兒。
“你走後不久,門就開了。那個妖女領着這些人衝上來,我們自顧不暇。她用毒迷了胡志爹,搶走了凌玉。然後他爹就被人……”胡鹿兒看着大哭的胡志不再說下去。
佐一感到自責,不知該如何寬慰胡志,畢竟那妖女是衝着玉兒纔對他爹出了手,要是沒有將玉兒讓他揹着,也許他也不必成了箭靶子,可憐他們父子才見面就天人永隔。
胡志將他爹平放在地,脫下自己身上穿的馬甲衫蓋在他爹的臉上,又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抽泣着看着他爹說:“爹,你放心等我殺了那個妖女,我一定回來接你!”
胡志站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向着佐一和胡鹿兒說:“我看到那個妖女帶了兩個人往外跑了。”
佐一說:“那個妖女一定還想留着玉兒,她的術必須得靠着聚陰古樓這一特殊地方纔管用,我們出來時門口的蛇都不見了,我想她很有可能會先去下邊的那座古樓。”
“好,我們快走。”
這山上亂做一團,而山裡其他的人可不像長生老祖的親信那麼擁護她,他們只是隨時巴望着那個老祖的情況,好隨機應變。
三人來到那座廢棄的古樓前,不出所料,那些蛇現在正在四周警惕的吐着信子。折騰了這麼久眼見天都快亮了,大家都有些疲憊了,可是惡戰在即,三人都神經緊繃。
他們剛要靠近古樓,便察覺身後的樹林有異常。
“又是那些該死的狼!”胡鹿兒轉過身看到樹叢中閃着的點點綠光。
佐一還沒等胡鹿兒的話說完,一個飛身衝進林中。胡鹿兒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同樣一跳的還有那些狼,它們本來是要和這些人周旋一會兒,沒想到突然有人衝了過來,馬上亂作一團,紛紛撲了出來。佐一知道這樣唐突的行動會引起狼羣的騷動,可是他顧不上那麼多了,因爲他分明看到那個妖女從暗處一閃而過。
他用輕功從樹頂向妖女逃去的方向追着,胡志和胡鹿兒在後邊一邊擊退狼羣一邊跟在他後邊。
果然,從高起的植物從中,他發現了那個奔逃的女子。他加快腳步,從空中一翻而下落在了女子的前邊。
女子停下,顫抖着後退了兩步。佐一拿劍指向她,邊靠近邊說:“你若是給玉兒解毒,我可以不殺你。”
“我……我……”她好像很害怕似得的將手抱在身前,接着嘴角一揚,從手中發出數根毒針,佐一用劍一擋,閃向一邊。而後舉劍向她刺去,她見狀扔出幾枚那種會爆開的毒珠子,奈何這裡不是室內毒氣很快就散去。
佐一幾招先割傷了她的雙手,省的她再用毒,等到胡鹿兒和胡志追上來的時候佐一的劍已經逼在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