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在似睡非睡間,似乎聽到了房門開關的聲音,她一下子驚醒,她的房門是加固防盜門,除非有房門鑰匙,否則不太可能從外面打開。青青的汗毛豎了起來,她摸了那把尖刀就下了牀。
唐青青的勇敢和果斷在危機時刻凸顯,她悄悄把房門開了條縫隙張望,果然看到有條人影輕輕摸上了樓梯,她壓住瘋狂的心跳,持刀立在房門後面。來人好像很熟悉青青家的格局,他自顧自找到她的臥室所在,輕輕地把手放到了門把手上。
唐青青有些後悔剛纔把門打開了,她不是身手了得的清揚,如果短兵相接,她擔心自己會弱不勝敵。門開了,人影投射到地板上,是個高高的男人。
來人膽大如斗,看到青青不在牀上,竟然一下就打開了她臥室的吸頂燈,然後一步跨入室內。
青青握的刀“咣噹”掉到地上,她撲過去,跳到那人的背上捶打:“討厭,哥哥!你要嚇死我啊!哪有三更半夜不聲不響直闖人家門的?!”
唐藍也嚇了一跳:“青青,清揚一定要我搬過來給你做伴,我還以爲她大驚小怪呢!看來你真是……刀都拿出來啦!”
唐藍替她把刀子撿起來,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怎麼?想殺人?”
他抱一抱妹妹:“青青,你單身了那麼久,有沒有想過找個愛人?不一定要求對方多麼優秀,能好好照顧你,心疼你就好!”
唐青青馬上轉移了這個讓她悲哀的話題:“哥,你怎麼半夜來了?來之前也不打個電話?還好你打開了燈,否則,被我劈了也誰不定呢!”
唐藍呵呵笑:“怎麼我們家的女人個個都這麼辣手?你的口氣活像個女土匪!今天我畫畫忘了時間,晚了,不想吵你,沒有打電話就直接過來了。剛纔只是要偷偷望你一下,誰知你不在牀上,我正奇怪呢……”
唐青青對唐藍的到來滿心歡喜和欣慰,她把隔壁的臥室給他理好:“先睡在這裡吧,嗯,少什麼東西,我們明天再添置好了!”
她走去唐藍房間之前問:“哥,你天天這樣跑累不累?從畫廊到這裡開車也要一刻鐘呢!”
唐藍一邊掛衣服,一邊說:“累啊!所以,老妹,你還是早點把自己嫁出去,也讓我少跑點路啦!”
唐青青一笑而去。
唐藍兄妹開始了手足同居生活。唐藍也喜歡上了在玻璃房裡上網、看書,從第二天開始,兩個人在玻璃房各居一角,埋首在自己案頭筆尖,偶然交換一個無焦點的對視。
青青無比安心,她覺得,單身女人有個哥哥,真是件幸運的事情……
這兩天對小林的全國通緝一點線索也沒有,似乎比那個馬加爵還難找,通緝令上的那張照片是他身份證複印件又轉印的,本就是有些模糊不清,再轉印後確實有些異於本來面目。清揚特別找素描專家,按照目擊人的描述,描畫了嫌疑人的清晰畫像,再次分發到全國各地。
目前,花香被害案的偵查重點仍是緝拿林光輝。高清揚在花香父親――花秋平出院後拜訪過一次,特別問了些細節,比如花香平時來往的朋友啊,她的愛好啊,她最近的日常表現啊,這個父親一問三不知,他說自己平時公務忙碌,與惟一的女兒鮮少交流和溝通。
高清揚還找過花雲起,問到把花香吊到天花板上的SM用具時,花雲起否認說家裡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東西。高清揚看過林光輝低頭在電梯裡的錄像,他正站在電梯內的一個死角,面目看不清楚,只是個側臉,但站立的姿勢很是清晰――他是空着手,連張紙片都沒有帶!
電梯錄像顯示,案發前一週,包括花秋平在內,花家的人進進出出的,手中大多提了東西,難道是小林假借花香之手把SM器具帶入花家?可是,依照唐青青所說的,出事前,花香和小林兩個人認識還不足十天,他們的交情似乎還到不了這份上……
死人不能說話,探組只好寄希望於早日找到小林解開謎團了。
花雲起跟妹妹感情很是深厚,他幾乎天天打電話到探組來,詢問有無找到疑兇的線索,他甚至提出,願意拿出10萬元懸賞破案線索,希望重賞之下,能夠找到這個冒名林光輝的人。
龍傑因爲這個惡性虐殺命案,也向局裡提出了懸賞輯兇的申請,市局很快批了下來,加上花家的十萬元,已經有二十萬的懸賞金了,探組都覺得很有希望,二十萬對平民百姓可不是小數,自發布懸賞通緝令後,大家茶餘飯後的消遣就是談論這個畫像上的清俊的年輕人。
清揚還沒有跟花家的第三個男人――花月升面談過,他在案發一週前去了西藏出差,命案後纔回來,又一直忙於公務。花家的這三個男人,花月升與花秋平性格很想像,都是那種沉默寡言,內斂穩重的人,即便是花家出了如此慘禍,兩個人似乎只是隱忍悲痛,花雲起卻不同於父兄,他對抓捕兇手無比關注,每次談到兇手都會暴跳如雷,他跟警察的交流中總以這樣的話爲結束語:“早晚有一天,我要逮住那個變態狂,他是怎麼殺我妹妹的,我也要怎麼殺掉他!”
二十萬懸賞公告發布後,警局的舉報電話幾乎成了熱線,有多不勝數的人熱心提供各種各樣的線索,都言之鑿鑿地稱在某某地發現了疑兇。刑警們傾注了大部分精力在分辨這些線索的真僞和有無價值意義,車輪戰似地聯繫各地警署覈實情況,而截至到目前爲之,這些線索只能證明所謂的疑兇都只是跟畫像略有相似之處的無辜——
007沒說的,感謝那些我昨天請假期間還來投票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