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頓時就溢了出來,沿着刀刃向下滴去,隨後又是有着兩名衙役持刀就向錢琳後背刺了過來,眼看就要刺中,鐵戈卻是驟然使出了全力將握在手中的刀身給扳斷成了兩截,然後兩截刀尖陡然投擲了出去,直接從那兩人的喉嚨穿過。
就在這時,鐵戈後方幾人各自的佩刀也將鐵戈完全籠罩了起來鐵戈卻是不顧其它陡然向前撞去,可繞是如此,他身上也是隨之多出了數道傷痕,鐵戈根本顧不得疼痛,看到那些衙役有些懼怕,不敢上前,只圍而不攻,鐵戈卻是一手摟住女孩的細腰,極速的向前衝去,那些衙役頓時大驚,趕緊堵住了巷口。
而鐵戈這個時候剛剛向前奔出一步,卻是陡然停止了步伐,驟然轉過了身子,趁着那些衙役都堵巷之際,就向他們的對面跑開,那些衙役大驚,似乎沒有鐵戈剛剛只是升東擊西,不過他們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然後一窩蜂的要向鐵戈追去,只是很明顯可以看到他們一個比一個追的慢。
很自然,他們誰都不想去做鐵戈的刀下亡魂,自然不會傻逼到揮盡全力追鐵戈,要不是看到徐章在這裡,他們壓根就不會去追。
看到這些衙役如此模樣,徐章氣得牙癢癢,又哪裡不明白他們心中想的什麼,當下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聲:“廢物。”又全力的朝鐵戈追去。
只是鐵戈逃的比兔子還快,他哪裡能夠追上,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鐵戈腳下的一名還沒有死盡的衙役一把抱住了鐵戈的腿子,鐵戈一驚,卻也是直接摔在了地上,要不是他剛剛拉着錢琳跑的,恐怕錢琳也摔在地上了。
看到驟然摔在地上的鐵戈,錢琳卻是直接注意到了那名還在朝自己笑的衙役,當下明白了什麼,摸起了一把佩刀,直接斬下了那人的腦袋,這才彎下了身子來到了鐵戈的身邊,擔憂的問道:“你怎麼樣?”一邊說,還一邊將鐵戈往上扶。
“你走,不要管我!”鐵戈一把推開了女孩,艱難的說道,他畢竟受了這麼重的傷勢,剛剛能夠一切行雲流水完全都是靠的一股毅力罷了,現在隨着這一倒,他頓時就感覺那股毅力完全的垮踏了下去,再也聚集不起來,渾身的骨頭架子都要斷了一般,他現在只感覺眼睛很疲乏,他很想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覺。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我走了,你怎麼辦?”錢琳根本就不聽鐵戈的話,繼續扶着他的手將他使力的向上扯,只可惜,他畢竟只是一個小女孩,再加上鐵戈雖然精瘦,可是從小吃的苦難讓他的骨骼比一般的人粗壯沉重,錢琳又哪裡將他扶得起來。
“我沒事…”鐵戈氣息衰弱的微微搖了搖頭。
“沒事?”一聽到鐵戈說他自己沒事,錢琳卻是帶上了哭腔,眼中隱隱間有兩朵淚花在閃動。
如果這都叫沒事,那怎樣才叫有事?背上從肩椎拉到脊椎的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甚至背上其它地方也有着大大小小的刀傷,最讓錢琳擔憂的是他的後心被刺出了一個深深的口子,鮮.血還在不停的外滾,也不知道有沒有刺中心脹。
這些還只是他隨便看一眼找出的傷勢,也不知道其它地方還有沒有更加嚴重的傷勢。
“嗯,沒事,真的沒事,你滾啊,滾啊,臭婊.子…”鐵戈前面說着還很是虛弱,可是說道後面近乎使出了全力破口大罵道。
“你不要使勁,這樣傷勢會加重的!”錢琳毫不在意鐵戈對自己的辱罵,因爲他也知道鐵戈是在激自己趕快離去,可是她又哪裡能那樣,當下就如同責備不聽話的小孩一般將鐵戈瞪着。
“答應我一個條件好嗎?”鐵戈也不糾結其它,而是向錢琳輕輕道了一句。
“你說,我什麼都答應你…”錢琳直接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我是玲琅縣,小嶺區,可壩村人士,我有一個JJ,而我看你也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你能幫我照顧一下嗎?”
“我不,我不,你自己照顧,嗚嗚嗚…”聽到鐵戈虛弱的交待起了後事,錢琳在也忍不住,也不顧及鐵戈滿腦袋的血跡,摟住鐵戈的腦袋哇哇大哭了起來。
直接將鐵戈的腦袋摟進了她那還沒有發育完全的一對小花蕾的中間,一股少女獨特的乳.香襲進了鐵戈的嗅覺。
如果此時的鐵戈是完好的話,那麼他可能會裝裝純潔,裝裝羞澀,裝裝矜持,就被摟在那裡一動不動,感應着那裡的溫存,也有可能裝裝天真,裝裝單純,裝成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直接把腦袋往那裡揣啊揣,畢竟,他什麼也不懂了的話,也不好將他怎樣不是,鐵戈甚至也可能裝委屈,裝被佔了便宜,裝出一副吃了大虧的樣子,然後再裝出一副保守的樣子,非要別人對他負責。
可是此時的鐵戈身受重傷,並不完好,心中壓根就沒有這些齷齪的念頭,此時他本來就氣息衰弱,再加上錢琳把他摟在懷裡,可是此時的鐵戈半點也不喜歡她的那股乳香,相反,他只感覺隨着錢琳的一摟,捂的自己本就衰弱的氣息更加的衰弱,連氣都快出不出來了一般,喉嚨深處不禁傳來了“唔唔…” 的聲音。
“你怎麼了?”錢琳迅速的將他鬆了開來,這才問道。
“小心…”鐵戈沒有回答他,只是瞳孔驟然睜大,傳出了一聲驚呼,然後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將錢琳推了開去,剎那間就看到一把佩刀向鐵戈斬了下來,如果鐵戈剛剛不推開錢琳的話,那麼這一刀已經斬在了錢琳的身上。
鐵戈再看去時,就看到這把刀正是徐章斬下來的,如此之近的距離,鐵戈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可是在這一瞬間,也不知道他是因爲對死亡的恐懼,還是對生的渴望,身體突然又是來了一陣力氣,然後一個翻滾躲開了這一刀。
“嗤…”的一聲,徐章一刀狠狠的斬在了地面上,竟然直接將佩刀斬進了地面不少,若是斬在鐵戈的身上,鐵戈定然會如同豆腐一般被斬成兩半。
看到鐵戈在自己眼皮底下獲生,徐章一陣氣憤,然後趁着鐵戈翻滾未穩之際,一把拔出了佩刀,一步衝到了鐵戈的身前,再次一刀向他斬了下去。
如果說之前,他只是想要抓住鐵戈,中間是想要殺掉鐵戈,後面則又是想要抓住鐵戈,可是隨着鐵戈對他的辱罵,對他手下的屠殺,現在的他,已經不單單是想要殺掉鐵戈,更是想要折磨死鐵戈,因此他這一刀斬的沒有半點留情。
倉促之間,鐵戈隨手揀起一把佩刀,就向徐章的手腕劃去,徐章眉頭一皺,卻不得不收刀,不然的話,這一刀將會斬斷他的手腕,而且連鐵戈也傷不着,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幹。
鐵戈卻是趁他收刀之際,一把抓起了女孩,繼續逃跑。
“你看,我說了我沒事吧。”一邊跑,鐵戈還一邊向女孩笑道。
“你即將就有事!”看到因受傷而跑得慢的鐵戈,徐章冷笑了一聲,然後直接向鐵戈衝了過去。
“唰…”的一聲,就在徐章剛剛衝出一步之時,鐵戈卻是轉過身來,手腕一抖,一把不知道從那裡摸來的匕首就如同一道疾風一般向徐章射了過去。
徐章眉頭極速跳動,卻也是在這一瞬間單手握刀柄,刀尖向上,兩根手中直接擋在了上面的刀身上。
“啪…”的一聲,徐章剛剛完成這一切,那把匕首卻是直接射在了那把刀的另一邊刀身上,然後那把佩刀直接從匕首之尖的擊中點斷裂了開來,徐章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感覺心口一痛,低頭看去之時,就看到自己的心口鑲嵌上了一把匕首,要不是那把匕首受到過佩刀的阻礙,要不是他心口還戴有護心鏡,這這一匕首,足以洞穿他的心口。
隨後他一手就忍不住的捂住了心口,臉上寫滿了痛苦。
“參役長,你沒傷到吧?”
“來人吶,參議長受傷了,快來人啊……”
“……”
那些衙役紛紛衝到了徐章的身前,要麼就是滿臉擔憂的問道,要麼就是滿臉緊張的向其它衙役吼道。
只是他們的擔憂有幾分真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這些屬下虛僞的話語,看到這些屬下虛僞的臉龐,徐章眼中閃過了一抹譏諷的神色,剛剛追殺那個小娃娃時,你們就向殘疾人似的,步伐艱難,可是現在怎麼一下就跑這麼快了?沒有對這些屬下多做廢話,他也不指望這些屬下能夠上前斬殺或者捉拿鐵戈,而是冷冷的道了一聲:“讓開。”說着更是掙脫開了幾名屬下的纏扶。
這纔看着向街道另一邊逃走的鐵戈大聲道:“小子,我叫徐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徐章這輩子是你最大的仇人,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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