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錢琳被他說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現在也總算明白了林堂這樣一個昏官爲何能夠如此之穩的坐在這個位置是,想來一切都是他那能夠顛倒是非黑白,還能站住道理的嘴,朝廷?一個小小的事情這貨竟然把朝廷扳了出來,那怕錢琳認爲自家家事不凡,但是和朝廷比起來也就是一個渣。
“林知縣,你冤枉好人,陷害忠良,你目中還有沒有王法?你還有沒有把朝廷法律當做一回事?你這是欺君罔上,其罪當誅!難道你以爲國家是你家,你想怎樣就怎樣不成?大逆不道啊,你這是不將朝廷當會事,此乃叛逆造反啊…”鐵戈一頂一頂的歪帽子就給林堂扣了上去,氣的林堂胸口極速起伏,想要說話,竟然被氣的喉嚨一陣堵塞難受極了。
聽到鐵戈的話,再看到林堂沒有做聲,這些圍住鐵戈的衙役只以爲鐵戈說的句句實話,林堂纔不作聲,當下他們瞬間躁動起來,更是不停的怯怯私語着,更有一些衙役在糾結要不要將林堂拿下邀功請賞。
“兄弟們,你們可知道五年前轟動一時的皇族人員暗中被殺案,當年我曾親眼看到此乃林堂作爲啊,此人乃叛徒賊子,實有推翻朝廷,從建國家之意啊,我們身爲子民,必須阻止林堂賊子嫌民於水火之中啊!”看到這些衙役被自己一句話說的亂了起來,鐵戈再次添油加火道。
這一句話頓時又讓這羣衙役更加躁動了起來,林堂竟然殺皇族成員,這,這怎麼得了,自己們豈不是要遭到他的連累。
“兄弟們,上啊,隨我拿下林堂賊子,還我國江山之清,殺危害我江山因子。闖我等不朽功勳…”這個時候,鐵戈又是大吼一聲,然後率先衝去。
那些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給鐵戈讓了一條路出來,然後則是不約而同的吼道:“殺林堂逆賊,創我等不朽功勳,殺啊…”
然後那些衙役也是一窩蜂的向林堂涌去,都想要自己殺掉鐵戈,創立不朽功勳,光宗耀祖。
“我的媽呀,我沒罪啊…”眼看自己屬下反來殺自己,林堂幾乎要快哭了,當下也沒時間多做解釋,立馬掉頭就跑,生怕死在這些沒有頭腦的傢伙手中。
“你們站住,這小子純碎一派胡言,五年前哪裡有什麼轟動一時的皇族人員被殺案,你們若是聽他,則是造反!”就在這個時候,徐章也是清醒了過來,發出了一聲威嚴之吼,更是一把拔出佩刀斬殺了衝在最前面的數人,衆人這才停了下來。
“你們還不趕快攔住他,將功戴罪!”徐章又是一指鐵戈大吼道,此時鐵戈還沒有跑出幾步,包圍圈也沒有完全散,那些衙役幾乎是茫然的再次將鐵戈圍住。
“你們這是做何,那人定是林堂逆賊之同夥,隨我一起殺了他!”鐵戈大吼一聲,又不要命的向前衝去。
“站住…”
“別動…”
這些衙役此時被徐章一句話喚醒那裡還能夠上鐵戈的當,剛纔他們也不過是被鐵戈的言語和悲憤激昂的語氣給弄糊塗,然後再聽到鐵戈說可以創不朽功勳,那纔有幾個較笨的人本能的相信了鐵戈的話,這才害的他們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都相信了鐵戈的話,這時,經徐章一說,他們才明白過來,五年前根本沒有什麼轟動一時的皇族人員被殺案,竟然都是這小子編的,自己們竟然被這個小子糊弄了,當下那些衙役眼中滿是憤怒,只要徐章或者林堂一聲令下,他們則馬上將鐵戈碎屍萬段。
“怎麼,你們不信我不成?若我言有假,林堂逆賊爲何逃跑,這不就是心虛麼?難道你們要包庇逆賊,犯抄家之罪嗎?啊?”一心不想死的鐵戈又是煽動起了他們。
“本官哪裡有逃,本官不過是離去撒泡尿罷了…”就在數名衙役又快被鐵戈之語弄糊塗之時,林堂的聲音卻是響在了人後,只是他說的撒炮尿,鐵戈壓根就不信。
“對啊,林大人乃國家清廉之官,你竟污言加官,其罪當死,還有你前面編出的皇族成員被殺案,其乃動搖人心,亂我國民,此罪當誅!”徐章冷冷說道。
鐵戈不禁眯着眼睛看向了徐章。
“兄弟們,上啊,斬殺此人!”徐章又是大聲道。
那些衙役各自發出了一聲狂嚎,就向鐵戈衝了上去,至於錢琳,他們則不聞不問。
“真要逼我殺人!”眼看這麼多人包圍着向自己衝來,鐵戈的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也是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佩刀。
既然無法逃避,那就戰吧!
“小子,看刀!”就在鐵戈心中狠狠決定之際,一名沒有見過鐵戈厲害的衙役卻是當頭一刀向他劈了下來。
鐵戈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添了添嘴脣,手中佩刀一抖,一刀刺進了那人的心口,然後閃電般的接過了那人之刀,反手向後一劃,劃斷了數人的佩刀,更是劃過了幾人的脖子,而鐵戈也是同時跨到了第一人的身前,閃電般的抱住了那人還沒有死完的屍體,然後捏住那人兩腿,迅速的旋轉了來,如此一擊又是打退了數人。
“給我上,給我上啊,誰能活捉此子,我賞黃金百倆,綢斷十匹,美女十名…”眼看這些衙役被鐵戈打的毫無鬥志,不敢上前,再看到鐵戈即將衝出重圍,林堂突然大嚎一聲。
頓時,那些衙役就如同大了雞血一般,終於,在鐵戈斬殺了數十人,負出了數十道傷痕之後,終究是一陣體力透支,傷勢嚴重,被幾名衙役給扣在了地上。
“鐵戈,你剛剛出言污害本官,差點陷本官於萬劫不復之地,本官必親自殺你。”這個時候,林堂才走上前來說道。
“大人,其實並非你言所然,而是此子污害忠良,屠殺命官,其爲反朝廷之意,此罪當誅,不過念在其年齡尚小,則不斬家人,只斬本人!”林堂聲音剛落,徐章卻是說道。
“哦?你覺得我言語不對不成?”林堂突然有些憤怒,到底你是老大我是老大?
“大人,且聽我一言。”徐章趕緊辯解道,得到了林堂的允許,徐章這才湊到林堂耳邊以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大人,如果按你所說,治予他罪的話,則是因私,此舉萬萬不得,若是按我所言治罪,則於情於理,於公於私,又體現了大人的仁義慈善不是?”
“嗯,有理,有理,還是…”林堂滿意的點了點頭,本想說他想的周到的,又怎麼怎麼,可是不知道徐章爲何名,這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什麼官職?”
“小的叫徐章,官職爲藍蓋藍役長摩下之參役長。”徐章沒有因爲林堂不知道自己名字而有半點不高興,而是謙虛的解釋道
“屈才,屈才,徐參役長,不不不,徐役長,有智有勇,怎能只做一個參役長,剛剛本官差點誤入歧途,幸得徐役長相拉一把。”
徐役長?
“大人,您說什麼?”徐章滿臉的不可置信。
“從今以後,你就是徐役長了。”
“多謝大人提拔之恩,徐章永生不忘!”徐章一陣興奮,直接向林堂跪了下去,而林堂則是說了一聲:“起來吧。”然後將徐章親自扶了起來,把徐章感動的只差給他添腳了。
然後林堂看了看鐵戈,伸出單手,大聲說道:“拿刀來。”立馬有一名衙役恭敬的遞了一把佩刀在林堂手中,林堂也不廢話,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刀柄,看了一眼到這個時候都面不改色的鐵戈,而後揮刀就向鐵戈的腦袋砍了下去。
“住手!”就在林堂即將斬上鐵戈腦袋之時,不遠方卻傳來了一個男聲,聽到這樣的聲音,林堂的眉頭微微一皺,卻也是強行停下了佩刀的划行軌跡,轉過了身子,就看到不遠方一個穿着華麗,樣貌頗爲英俊的男子,拿着一把摺扇,不停的扇着,而他正一步一步向這裡走了過來。
繞是距離雖然有一點點遠,林堂也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錢途,更看到了在錢途的身後,還有着一些其它的人。
當下林堂也不敢擺譜,向着那些衙役說了一聲:“看好鐵戈。”然後則是換上了一副笑容,向着錢途小跑了過去。
“錢少,你這是?”林堂剛剛跑到錢途身前,卻是趕緊拘摟下了身子,確定不會影響到錢途的威風時,這纔像下人討好主人一般的笑問道。
“我看到你在砍人,砍誰呢?”錢途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說道。
“錢少,那人你認識的,正是今朝得罪你的鐵戈。”林堂說道。
“鐵戈?你爲何砍他?”
很快,林堂就將事情的起因經過三言兩語講了出來,當然,後面還不忘加一句:“錢少,我斬他最主要的原因則是因爲您了,他今朝不是得罪您了嗎?我這也是想要爲你找回面子啊。”
“林堂?”錢途突然停下了步子,冷冷的看向了林堂。
“啊?錢少。”林堂嚇了一跳。
錢途異常憤怒,異常冰冷的說道:“你竟然敢毀我與他的三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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