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拳拳……拳與血的較量！？”
莫雷瞧着庫洛斯那穿着一身黑色寬大的魔法師袍擺出戰鬥的姿勢，有些搞不清狀況。
……這老師搞清自己的職業了麼？
“當然。”庫洛斯咧嘴而笑，粗濃的眉毛往起一挑，“來吧，拳與血的較量。想當我的學生，就一定要獸血沸騰！”
“……庫洛斯老師，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說錯了？”
莫雷頭冒黑線，嘴角抽搐。
“啊……哈哈哈。”庫洛斯尷尬地笑了笑，收起攻擊架勢，“抱歉抱歉，是我說錯了。不是獸血沸騰，應該是熱血沸騰。”他頓了一下，突然又說：“不過說起來了，獸血沸騰的故事，你聽過沒有？”
“呃……沒有。”莫雷老實回答。雖然一不小心成爲了吟遊詩人，但他在這個世界裡聽過的故事，還真不多。
“那還真是可惜啊。”庫洛斯嘆了口氣，隨即又裂開嘴露出滿口白牙笑了起來，“不過沒關係，畢竟現在的吟遊詩人大多都說的什麼雙花騎士王救世主的故事，魔法帝國以前的上古世紀，都快被遺忘在角落裡了。這個故事我家裡有一本十二年前刊印的抄錄本印書，下回我帶來，交給你看，保證你看得獸血沸騰！”
“……庫洛斯老師，這回您……說錯沒有？”莫雷自己也不敢確定了。想想自己可沒有獸血，終歸是有點小囧。
“啊……哈哈，抱歉，我又說錯了。”庫洛斯訕訕而笑，撓了撓頭，“那個故事對我影響太深了，一不小心就說錯。”
莫雷再囧。
而庫洛斯已陷入了關於獸血沸騰的回憶：“你是不知道啊，那本書多棒！那目空一切的、藐視一切的氣勢，那熱血沸騰的戰鬥，身爲人類，卻敢和獸族相交，將一切禁忌都踩在腳下，威武霸氣，我真是佩服到死了！”
莫雷更囧。
庫洛斯突然抓住莫雷的胳膊：“要想當我的徒弟，這本書就一定要看！”
莫雷囧囧有神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心裡卻想，好像和前世裡那本書能重合起來。忍不住滿頭黑線，嘴角抽了一抽。不過他倒是因庫洛斯這麼說，真的生起了一些好奇心。
“好了，閒話不多說了。”庫洛斯收回了手，往後退了兩步，再次做好戰鬥起手式：“現在，就讓你來體會另一種獸血……呃不，是熱血。讓你來體會另一種熱血沸騰吧！”
莫雷稍微錯愕，忙擺了擺手：“可是庫洛斯老師，我……”他想說“我和你可都只是召喚師，這樣的比試方式不合適”，不過話沒出口，就被庫洛斯打斷。
就聽庫洛斯哈哈笑了一聲，對莫雷說：“小子，你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差距。我會把自己和你放到同等的高度，咱們都不使用其他能力，只靠身體的力氣和反應，來一場真真正正的拳與血的較量，怎麼樣？”
“……意思是說，街頭打架！？”
莫雷有些反應不過來。
“哈哈，很準確的描述。果然不愧是要做我的學生的小子！”
庫洛斯得意地再一次哈哈大笑。
……囧rz。這老師不會是以前入錯繫了吧。
莫雷滿頭黑線，很是無語。不過想了想前世裡那些影視小說裡，貌似牛*逼點的老師都有些怪癖，比如某位癖好偷窺女澡堂寫色*情小說的，再比如某個老是和女學生接吻的，這樣一對比，庫洛斯這樣倒也沒什麼。
想到這裡，莫雷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老師。”逃亡路上風餐露宿，身體素質反而加強了不少，而再加上前世大學裡學過的兩下子散打拳擊，就勉強用出來試試吧。
……按照前世裡的故事，在老師的癖好方面獲得老師的認同，可以得到不少加分。
下定了主意，莫雷便雙腿前後錯開，雙手握拳，做出散打的姿勢。
“這是什麼動作？”庫洛斯挑了下眉毛問。這個世界因爲有可以外放的鬥氣存在，武士戰鬥的招式要和前世有所不同，完全靠拳腳打擊的招式，只存在於一般人的街頭打架之中，卻並沒有形成系統。這個世界的武鬥招式，是偏向於對鬥氣的運用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樣合適，就這樣做了。”莫雷如是說。他總不能再說自己編排了散打的技巧，太高調會悲劇的。
“哈哈，那就讓我來試試你這自覺合適的架勢吧！”庫洛斯興奮地高聲叫着，大步跨前，一拳頭狠狠揮出。
莫雷遵循前世裡鍛煉出來的習慣，格擋，揮拳。
然後倒地。
……尼瑪這身板太弱了，即使鍛鍊過了，也比不上庫洛斯老師！
庫洛斯的拳頭裡蘊含着爆炸性的力量，莫雷即使格住了，也難以抵擋，被那拳頭推得一個踉蹌，再加上自己的拳頭揮在了空處，閃了一下，更深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哈哈哈哈，看來也不怎麼樣啊！”庫洛斯退開兩步，雙手叉腰，囂張地咧嘴大笑。一口白牙亮晃晃，讓莫雷擡起頭來，忍不住想要一顆一顆敲掉。
……這樣硬碰硬不行，得換個法子。
莫雷咬了咬牙，站了起來：“再來。”
“哈哈哈，好樣的！”庫洛斯說着，又是一拳上來。
莫雷這回瞧得準了，往庫洛斯手腕上一叼，身子往側前方去，另一手沿着庫洛斯的頸項就切過去。他腳下再動，已從卡在了庫洛斯的腳背後面，胳膊切着庫洛斯的脖子往前大步一跨，庫洛斯立時重心難穩，向後傾倒。
……我靠，切別摔多會兒這麼好用了？
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只好繼續。
兩手叼腕，壓膝翻身，屈肘控制。
“咳咳……行了行了，快放開我……咳咳，竟然往我脖子上砍，喉結都差點被你壓進去，你要再用點力氣，我可就背過氣去了，你還真夠狠的！”庫洛斯翻着白眼直叫，有些有氣無力。
莫雷訕訕地笑了笑，把庫洛斯扶了起來：“庫洛斯老師，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這點小痛，小事一樁。”庫洛斯背過身去，手在眼角用力抹，而後揉了揉喉嚨處。
莫雷瞧着庫洛斯動作，撓了撓頭，只能無語。
沒揉幾下，庫洛斯就轉回了身來，問莫雷道：“小子，你是不是在學習鬥氣以前，經常跟人打架，竟然琢磨出這樣的東西來，倒是不錯。哈哈哈哈，我就說嘛，我的學生一定都很有天分的。”他握拳一揮，牙齒亮白，“教導這麼好的學生，真是讓人獸……熱血沸騰啊！”
莫雷撇了撇嘴，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這個有點不一樣的老師。
……等等！他剛剛說什麼……學習鬥氣！？
莫雷愣了一下：“庫洛斯老師，你剛纔說……學習鬥氣，是什麼意思？”
“廢話，身爲武士，自然要學習鬥氣。”庫洛斯挑了挑眉毛，對莫雷這個問題有點不滿，但卻也沒有多在意，他隨後問：“對了，小子，你修煉到什麼境界了？”
……我了個去，這是哪裡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