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女人,女人當然有!可你長這麼大見過裡面那種弱氣的極品女人嗎?”
“這個嘛……反正老大很快就要競標了……”
“我知道我知道,別說了。你是想說如果我有錢就自己去競標,對不對?他媽的,如果我能夠坐在那裡舉着牌子競標的話,我還用的着在這裡站着?早就衝進去把那個娘們操上十七八遍了。”
“不是不是,你冷靜一點聽我說。的確!雛鳥我們是動不了得,因爲要賣。可等到她‘長出羽毛來’以後,我們就有機會了呀!”
“機會?什麼機會?”
“嘿嘿,你和我都是兩個月前纔來這裡的,所以不知道。不過這裡的老大似乎有一項制度,那就是隻要表現的好,每個月都會選出一名最優秀的手下,讓他在所有非雛鳥的女人中挑選一個,和她共度一個晚上!我們都知道,忘憂女郎的女人是最銷魂的,在這一片的價格定位中也是最貴的!”
那打手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臉上的色彩立刻好了很多!他開始站的筆直,一副誰敢過來我就咬誰的舉動。這也怨不得他,誰叫門後面那個小丫頭太勾引人了呢?讓人忍不住會幻想將她抱在手裡,並且不斷的揉搓她身上的那些敏感部位,聽她浪叫的聲音呢~~~
“啪嗒。”
正在幻想中,冷不丁,原處的拐角處傳來一聲輕響,似乎是腳步聲。
由於這間vip客房是所有房間中最好的,那當然也是最清靜的。四周都沒有別的房間。一開始聽到腳步聲兩個打手還以爲是老大來了,統統站好,不動。
可是……
十秒鐘……
三十秒……
一分鐘……
兩分鐘過去了,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映。
“怎麼回事?喂,你去看看。”
那名勸說的打手推了一下旁邊色膽有些大的打手,那位打手哈哈笑了笑,回了他一句“膽子那麼小”後,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拐過一個彎,消失在另一名打手的視線之內。
……
…………
………………
四周,靜的可怕。
一分鐘過後,他沒有回來。
兩分鐘過後,他還是沒有回來。
漸漸的,5分鐘過去了,可是那名打手,卻始終沒有再從那個角落再次轉過來。
另一名打手剛開始並沒有注意這點。但很快,四周的寂靜就徹底包圍了他。他從懷中摸出一根菸,再拿出打火機,呵擦一聲,打亮火頭,湊近菸頭……
呼………………
一陣若有若無的風,不知從那裡鑽了出來……看似頑固的火焰就在這股風的吹拂中,迅速熄滅。可是,讓這名打手感到有些頭皮發毛的是……
這陣風……實在是太冷了。
現在是春天,而且,這裡還是洞窟之內。
在春天的洞窟內到底能夠冷到哪種地步去?可自己剛纔感覺到的那一剎那的冰冷,到底是什麼?
“………………喂!怎麼樣?有動靜嗎?”
不知不覺間,打手開始高聲大呼。他的臉上強裝出笑容,右手拔出腰間的佩劍,一邊移動一邊靠近那處拐角……
近了……
很近了……
更近了!
隨着腳步的每一次移動,打手似乎都能感受到自己胸口所傳來的打鼓聲!千糟糕萬糟糕的是,拐彎的那個地方爲了節約成本,基本上沒有單獨的照明!這也意味着自己一旦踏入,就只能在短暫的黑暗中摸索了。
“好……”
打手拉出劍,在努力調整了一下呼吸之後,猛然跳出,大喝一聲!
可是,結果卻讓他有些失笑。
因爲就在這塊略顯黯淡的拐角處,他的那位同事正站在前面五步遠的地方,背對着他。看到對方還在,這位打手終於送了口氣,將劍回鞘,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喂,到底怎麼了?站在這裡不動?”
啪。
只是,極爲輕微的一拍……
接着,只聽到格拉一聲……
那名打手的身子……就錯開了。從腰部開始,上半個身子緩緩的滑落。人類的骨骼和肌肉就好像抹了油的玻璃一樣,沒有絲毫的阻滯,就那麼一點一點的滑了下來。
啪————
輕響,伴隨着時間陷入凝滯。
在那幾乎陷入停止的時間漩渦之中,那名打手只能夠繼續看着。他嘴角的笑容甚至依舊凝聚,拍着同伴的手也在隨着那滑落的身子慢慢下降。在這近乎停止的時間之中,世界上的任何東西似乎都不再移動,除了……
那雙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打手背後的眼睛——
一黑……
一紅。
……
…………
………………
時間,再次開始流逝。這裡依舊保持着寧靜。
就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洞窟中的安詳一直在昏暗的燈光下沉睡。除了地上那兩具屍體之外,一切,都沒有改變……
——————————————————————————
酒店內依舊保持着旺盛的活力。也許在洞窟內看不出來,可事實上,現在早已經到了午夜。人們繼續在這裡跳舞,喧鬧,進行着暢快的宴會。也許其中會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身邊有一個揹着揹包的孩子走過,但他們卻絕對不會對他產生興趣或注意。在玩樂中,誰會對一個孩子太過注意呢?
忘憂女郎的深處,屏普斯十分得意的坐在座位上,將手中的文件整理好。他拿着這些文件吆喝了一聲,讓自己的手下去把那個小姑娘壓過來。因爲這些文件需要她蓋章,只有她蓋了章之後,在法律上纔會合法。
打手出去了,屏普斯再次仔仔細細的看着手中的文件,並且時不時的爲自己的巧妙構思讚歎。他端起旁人端來的酒杯,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搖晃着腦袋。
然後,一杯喝完,再喝一杯。
第二杯結束,那再來第三杯。
第三杯也快見底了,那……就來第四杯?
不。第三杯的見底,換來的卻是這位店主的憤怒。
“怎麼回事?怎麼還不把人給我帶過來?!”
旁邊的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覺得有些蹊蹺。那個打手已經去了一個多小時了,就算把整座忘憂女郎給逛一遍都綽綽有餘,再加上那邊的兩個看守總共三個人,難道還怕被那種小女孩逃了不成?
“哼!一羣沒用的東西。你!再給我去看看。”
又一名打手領命,走了出去。屏普斯氣呼呼的倒下第四杯酒,準備在蜜梨來之前把酒喝完。
結果……
又是十五分鐘過去了……
“可惡!人呢?怎麼我的人全都死光了嗎?帶一個女人過來都那麼麻煩?”
屏普斯的憤怒可以理解,他大力的扔下手中的酒杯,拿起那些文件氣沖沖的走出大門。他身後的那些打手當然是緊隨其後,跟着走了出去。
在這個世界上,有哪種場景最讓人感到恐懼呢?
未知。
只有未知,才能永遠的佔據對方內心的恐懼,用最小的力量,換來對敵人心靈的最大控制。
只有未知,才能永遠的佔據對方內心的恐懼,用最小的力量,換來對敵人心靈的最大控制。
未知的力量是可怕的,你如果不理解發生這一切的原因,那麼你就會讓自己陷入一種無止境的不安全感中。就好比現在,一旦你如屏普斯和那些打手一樣,在絲毫都摸不着頭腦的情況下看到眼前的這一片場景,你就會明白,知道一件事情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一件多麼可貴的事情。也會理解爲什麼人類會有如此大的進取精神,想要探索這個未知的世界。
血腥味,撲鼻。
“這是………………怎麼回事???!!!”
剛出門沒走幾步,暗紅色的腥臭液體就成爲了屏普斯眼中的主旋律。在這裡,牆上,地上,燈上,洞頂上,竟然全都是那些紅色的東西!而在自己的腳下一直蔓延到前方的幾條岔路中,自己安排在這裡的十三名打手現在全都躺在地上,停止呼吸!
滴————
血,從天花板上滴落。在屏普斯的眼前砸出一朵真正意義上的血花。在他身後的那些打手急忙衝了出來,開始分頭檢查那些屍體。不用多久,他們就都得到了同一個結論——
“好快……!!!”
“真的是太快了,快的甚至讓這些人都沒有感覺到痛苦就喪命!”
“傷口齊整,不僅出手快,而且及其準確。每個人都是在一劍之下斃命,沒有多餘的第二劍!”
“天哪……只要是刺劍,就肯定會命中咽喉,心臟兩個部位。只要是橫掃,不是斷頭就是瞬間抹脖子!”
“你們看!這個傢伙……這傢伙可是個胖子啊……一個兩百斤的胖子!”
“不會吧……兩百斤的胖子,一劍就能攔腰截斷?這到底是多麼可怕的臂力?!”
“粹靈?臼骨?不不不……我突然發覺我無法判斷對方的實力等級了?對方……對方到底是誰?!”
此起彼伏的驚訝聲傳進屏普斯的腦海,讓他變得心煩意亂。這位店長哼了一聲,立刻朝關押蜜梨的方向跑去。其餘人在愣了片刻之後,也隨即丟下手中的屍體跟隨。
可就在所有人都在往一個方向跑的時候,位於最後一名的一名打手纔剛起身,一隻手就在突然間捂住了他口鼻……
他不能動。也說不出話。
他的反射神經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讓他察覺到自己的處境之時,一把黑色的匕首,就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手,伸出。抓向那漸漸遠離的衆人。
打手的瞳孔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緩緩放大。
他開始虛抓,對生命的渴望此刻卻轉變成了對死亡的極度恐懼。
不過隨着那把匕首迅速的一拉,他的恐懼,也就變成了虛無……
鮮血,從斷裂的頸動脈中射出。那隻手就這樣捂着對方的嘴,把這名打手的下巴板起,更大的擴張傷口。當那邊的最後一名打手消失在走道的彼端之後,打手那擡起的手,終於無力的垂下。而捂住他口鼻上的那隻手也在這一刻漸漸鬆開……
黑暗,暫時從這裡消失。就和剛纔一樣,這裡似乎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安靜,平和,除了地上又多了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改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