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大門,白癡擡起右手。看着手臂上的鮮血。他輕輕的甩了兩下。讓那些鮮血順着鎖鏈慢慢的滴下。其中一些,混合着天空中的細雨,落在地上。而另一些。則流進了那隻血瞳的眼睛裡。
“謝謝”你”
白癡轉過頭,只見蜜梨推着一輛輪椅從那間房間的側面繞了過來。輪椅上坐着的是一個。古稀老人,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小麪包則站在輪椅旁。手中散發着聖潔的白色光芒,壓在老人的胸口。
白癡垂下手,任由手臂上的鮮血在雨水的帶動下落下。讓那些血水沿着小巷內的陰溝,慢慢的流入旁邊的下水道中。
“謝謝你,能夠讓我親眼看到看到”那個惡魔的末日,,!”
老人儘管年事已高,但她還是緊咬着牙關,捏緊已經骨瘦如柴的雙手。她看起來顯得十分的興奮,呼吸也不由得開始激動起來。
“啊啊嗚!啊嗚”。
一直用手壓着老人胸口的麪包驚呼起來,她連忙施加力量,籠罩在老人胸口的白色光芒變得更爲耀眼。可儘管如此,似乎還是遏制不住老人那劇烈的喘息。
“謝謝你,孩子”我老了”總會死!你不用鈣”爲我治療了,,心臟病”我”早就看穿”了,”
小麪包嗚嗚的叫着,淚流滿面。蜜梨也是捂着臉。抽泣着。而白癡。則是在甩去鎖鏈上的所有血跡之後,伸手插着褲袋,沉默着。
老人的臉上露出微笑,她再次大聲的咳嗽了兩下。伴隨着這些咳嗽,她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仰着頭,渾濁的瞳孔慢慢的放大。
“我的好兒子”你們難得”來找我一次”可惜”我卻連最後一面”都沒有看到你們”你和媳婦的關係”還好嗎?我的孫女”還好嗎?啊”你們”來接我了嗎?我好高興”我替你頭一歪。她那舉起的手終於完全的鬆懈,帶着最後的微笑,走完了這最後的人生,,
“嗚嗚嗚嗚”。
小麪包摸着老人的胸口。感受着那已經不再跳動的心臟。在哭泣中,她終於慢慢的縮回手。掌心中的白色光芒也是一點一點的消失。這個小丫頭最後看了一眼輪椅上的老人之後,突然跑到白癡的身旁,趴在他的懷裡,大聲的啼哭起來。
蜜梨抹去眼角的淚水,走到白癡面前,說道:“陛下”蓋姚的那些女人還有大約三天才會醒該怎麼處理?”
,”
白癡抱着小麪包,輕輕拍着她的背。之後,他沒有給出任何的答覆,就直接抱着哭哭啼啼的小麪包,走向小巷的出口。蜜梨會意。從口袋中取出大門的鑰匙,重新拉開那扇門,把鑰匙丟了進去。隨後,她關上大門,用備用鑰匙鎖上大門,也離開了。
走出巷道,細雨依舊瀰漫在臉上。白癡略微掃過這片煙雨朦朧的街道,看看那被層層的烏雲遮擋的天空。他輕微咳嗽了一下,接着,取出雨衣遮住小麪包和自己的身子,朝街道的另一邊走去。
聽到他的咳嗽,街道上的其他幾名身穿雨衣的人也是低下頭 拉着雨衣,前往白癡所在的方向。在那盡頭,是一家旅店,白癡和那些人接二連三的走了進去,打開事先就開好的房間,站定。
“怎麼樣?找出結果了喲”
黯接過白癡遞來的小型導力槍,隨意的塞進自己的那些工具內。迫不及待的說道。
白癡沒有回答,他只是取出地圖,在原先蓋姆圈起來的區域上畫了一個圈。看到這個圈,隨後進來的少女們接連脫掉雨衣,圍了過來。
“推土機
《叭叭不叫推土機!》
小麪包也許是想發泄剛纔的鬱悶吧。她大聲的哭着,同時抗議般的舉起手中的牌子,嗚嗚叫喚着。
乖離看着白癡懷裡的這個小丫頭,沉默了一會兒。小麪包和乖離對視了一會兒之後,立刻轉過頭,重新趴到白癡的懷裡,毫無節操的大哭起來。
“乖離,現在還是別刺激小麪包了吧。她現在很敏感,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別叫小白先生推土機了
星璃有些無奈,說道。
乖離愣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隨後,她指着白癡的下半身,說道:“你,尿尿。褲子。換。小
經過乖離這麼一說,衆人這才意識到。而白癡也是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然後,”
依舊酷的不行的沉默不語。
小白先生,你真行。雖然沒看到你具體的演出,但你爲了演出效果逼真。還真的能尿出來?。
白癡毫無表情的點點頭。要知道,隨時隨地的撒尿可是他的拿手好戲。以前自己還幼小的時候,好幾次因爲偷東西被人卡主脖子,幾乎被掐死。多虧了他及時尿褲子裝死,這才逃過一劫。所以剛纔的演出只要喝兩口水,沒有什麼辦不到的。
不過現在嘛,,
“換褲子去啦!髒死了”。
小荷蘿也開始抗議,並且捏着鼻子躲得遠遠的。白癡見自己面對的這些女孩子全都或多或少的皺起眉頭,並且遠離自己之後,這纔將懷裡的小麪包放了下來,轉身去換了一條褲子,才重新回到房間內。
“如果那個。蓋姚提供的情報沒有錯誤的話,那麼這裡就是我們這次的最終目的地。乖離。這一個月來你幾乎已經將整個城市都給跑遍了。對於這塊區域你能夠向我們說明一下嗎?”
作爲最擅長隱秘活動的隱流部隊來說,身爲團長的乖離更是潛行與暗殺的佼佼者。她利用自己的速度以及在夜晚也能看清事物的天生優點,已經把整個亡者城的非軍事區都給摸了個一清二楚。即使是軍事區她也或多或少的有潛入,摸了個大概。
現在,在沉吟了一會兒之後,這個尖耳朵的女孩立刻取出筆,在另外一張空白的紙張上開始詳細的描繪這一區域的詳細地形。從房屋的佈置到各種各樣的小巷,從附近有幾棵樹到這裡有幾塊指示牌,全都標註在這張手繪地圖上。
在畫完這張簡單的地圖後。她又取出一支紅色的記號筆,在道路的各個地方分別畫出了好幾個叉。不消一刻。一張標記着各種信息。甚至連防禦人員的部署都有的詳細地圖,就已經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