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宸返回君家別墅之後,立刻沿着樓梯返回主臥。季雪妖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一身悉悉索索塑料袋子的聲音,微微睜開眼睛,她臉上蒼白,雙手捂着肚子。君墨宸立刻將自己採購的衛生用品展示給季雪妖看,“太太,陳嫂請假了,我也不知道要買什麼,胡亂買了點,希望沒有買錯。”
季雪妖強撐着看了一眼,君墨宸買的都是衛生棉條,而她從來沒有用過衛生棉條。君墨宸雙手握着袋子,臉頰上帶着忐忑,似乎在求得季雪妖的肯定。
“我沒有用過這種,不過既然是你買的,我願意嘗試一下,只是擔心你會嫉妒。”季雪妖有氣無力的靠在抱枕上,空氣過於凝重,季雪妖的脣角努力的扯出了一抹微笑,試圖活躍一下氣氛。
“太太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怎麼可能吃這個棉條的醋?”君墨宸聽到季雪妖的話語,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季雪妖。君墨宸骨節分明的手指立刻將包裝打開,試圖幫着季雪妖把衛生棉條放置好。看到包裝裡的東西,君墨宸有些奇怪的看了半天,最後不得不翻開手機,查找使用方法。君墨宸手握着棉條,前所未有的緊張,手一抖,疼痛讓季雪妖皺了皺眉。
經過一番折騰,君墨宸終於放對了地方,擦了擦額頭的汗,尷尬的笑了笑,“太太,現在我真的覺得有些吃醋怎麼辦?”
“無解,你自己買的。”季雪妖揉了揉太陽穴,頭疼欲裂,整個大腦處在空白的狀態。暈暈乎乎,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君墨宸將季雪妖輕輕的挪到沙發上,將她已經髒了的衣服換了下來,拿出新的家居服給她換上。將牀單被罩都換了下來,君墨宸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他自小的生活便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第一次換牀單和被罩,笨手笨腳的。第一次套被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套進去,最後發現被子套錯了方向。等君墨宸鋪好了牀,這才發現躺在沙發上的季雪妖早已經進入夢想。生病讓她格外的累,頭暈目眩,渾身滾燙的熱度依舊存在,君墨宸輕柔的將季雪妖打橫抱起,挪到了舒適的牀上。整個流程下來,他已經大汗淋漓。
陳雅麗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辦公室。她開的考研輔導班就位於長風大學的商業街上,緊挨着生源,生意做的很紅火。手機始終沒有迴音,陳雅麗翻看着楊長偉和李樂雲的聯繫方式,沒有短信,也沒有電話。
等不來消息的陳雅麗,有些坐臥不寧,惴惴不安的感覺讓她格外的擔憂。她主動發出來的信息也是石沉大海,短信不回,電話不接,社交號上也沒有迴應。陳雅麗託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聯繫不上楊長偉和李樂雲,陳雅麗有些心煩意亂。
最終,陳雅麗還是決定去楊長偉和李樂雲的住所。白的寶馬沿着夕陽灑下的光斑緩緩的駛進大屯村。陳雅麗在離楊長偉和李樂雲租住不遠的地方將車停了下來,墊着腳尖,小心翼翼的繞過路面骯髒的水漬,她來到了楊長偉和李樂雲住的地方。
有節奏的敲門聲打破了樓道的寧靜,陳雅麗敲了敲門,沒有應答,有些奇怪的又敲了敲。拿出手機繼續撥打兩個人的電話,沒有絲毫的反應。她從包裡找到備用鑰匙,輕輕的將房門打開。
狹小混亂的空間帶着清冷的味道。顏色鮮豔的塑料椅,緊挨着牆邊的木板牀,遍佈黑黃色污漬的蹲坑衛生間都空空如也。陳雅麗打探一圈,沒有找到人,心底那種隱約的不安變得越來越強烈。莫非是跟蹤季雪妖出了什麼差錯?可是不應該啊,如果出了差錯那現在自己不該接到電話麼,是不是兩個人因爲事情沒有辦成,回老家了?各種問號涌上腦海,陳雅麗有些煩躁的將長髮紮了起來,緩緩的駕駛着車輛離開大屯村。
微涼的風捲過長風的大街小巷,忙碌的白朝卸下了帷幕,燈紅酒綠的夜幕緩緩開啓。夜魅酒吧炫彩多姿的燈光,勁爆的音樂,隨着音樂起舞的人羣,氣氛一如既往的熱鬧。喬子珊和喬子然兄妹此刻正坐在包間黑色的沙發上,包間裡的音樂柔和了許多。一位瘦瘦高高的男子坐在喬子珊的身旁,他長着一張氣勢十足的臉龐,大大的眼睛,俊逸的外表和君墨宸的身形有幾分的相似之處。一條黑白撞色的褲子,誇張花紋的黑色上衣。腳上那雙明亮橙色的運動鞋格外引人注目,他正是君墨宸的遠親君展豪。
“珊珊,我約了安如卉過來玩,她剛剛回國。”君展豪端起面前幽藍色的雞尾酒,輕啜一口緩緩說道。
“卉卉要來?”喬子珊的眼睛立刻彎成了月牙,“我很久都沒有見到她了,高中畢業之後她成了大明星,我們就失去聯繫了。”
“嗯,她已經到樓下了,馬上過來。”君展豪舒適的靠在沙發上,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喬子珊。喬子珊穿着一條橘紅色的連衣裙,裙襬很短,露着修長的雙腿,曖昧的淺紫色燈光讓她整個人充滿了誘惑力。
包間的門被推開,安如卉身着一襲黑色掛脖長裙,帶着墨鏡,一頂黑色貝雷帽出現在包廂門口。喬子珊的眼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喬子珊和安如卉曾經在一所中學讀書,兩個爭奇鬥豔的美人在學生時候都是衆人追捧的對象。那個時候的安家財力雄厚,再加上安如卉美麗耀眼的宛如盛開的大麗花,喬子珊的心裡帶着深深的嫉妒。後來安如卉出國讀了書,後來她成了當紅明星,喬子珊對安如卉產生了異常複雜的感情,嫉妒又豔羨。
安如卉邁着長腿坐在了君展豪的對面,脣瓣上的色澤在淺紫色燈光的照耀下嬌豔動人,魅惑力十足。厚重的粉底遮掩着她臉頰上的蒼白,黑色長裙將她產後沒有完全恢復的身體遮掩起來。
“卉卉,我們好多年都沒有見了。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好看了。”喬子珊嘴角含着笑意,笑容漂浮在臉皮之上,心底卻帶着濃濃的不屑。安家今非昔比,早已被他們這個圈子除了名。現在安如卉在她面前絲毫沒有驕傲的資本,除了她那個當明星的身份以外,想到這裡,喬子珊說話便帶着幾分不由自主的得意“你家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真讓人難過,怎麼好端端的資金鍊斷裂了,真是可惜。”
安如卉將墨鏡取了下來,聽到喬子珊的話語,手指頓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將眼鏡收在眼鏡盒裡。嘴角帶着淡然的笑意,似乎對於喬子珊說的話並不在意。
“珊珊,卉卉好不容易和我們一起玩,我們就不提安家的事情了,雖然安家出了些狀況,但是不影響卉卉啊,卉卉自己不但是明星,還是豪門。”喬子然聽到喬子珊說的話語,立刻出聲阻止。喬子然端着眼前的雞尾酒,站了起來,眼睛一直粘着安如卉,嘴角帶着猥瑣的笑意,坐在了安如卉的身旁。
“卉卉,我敬你一杯。”喬子然一杯酒下肚,眼神都有些迷離。
安如卉一直瞧不上喬家的人,看到尖嘴猴腮,瘦骨嶙峋的喬子然坐在自己的身旁,眼睛裡閃過一絲的不悅。但是爲了自己的目的,她不得不勾起脣角,擠出了一抹的笑容,“還是喬少貼心,乾了這杯。”纖細的手指握着透明的酒杯,輕輕的放在脣瓣,象徵性的碰了碰脣瓣。
喬子珊看到眼前的景象,有些不悅的瞪了一眼喬子然。她今晚約君展豪出來有自己的目的,這突然多出來一個安如卉,打斷她的思緒。思索片刻,她還是決定先開口,“君少,聽說你表弟訂婚了?”
君展豪的注意力原本全部集中在安如卉的身上,眼睛有些不悅的看着舔着臉坐在安如卉身旁的喬子然。剛想過去將喬子然換下來,沒有想到卻被喬子珊打斷了思緒,一聽到喬子珊在打聽君墨宸的事情,眯起了眼睛“是訂婚了,你怎麼突然問起來他?”
“我只是好奇的想知道是誰這麼幸運能和他訂婚。”喬子珊的手指立刻抱着君展豪的臂彎,“我還聽說他們訂婚都沒有請你出席。”
君展豪的臉頰瞬間變成豬肝色,他一直都很惱怒君墨宸對他的態度,連訂婚宴都不請他出席。但是爲了維護自己的面子,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是他沒有請我去,而是當時我有事情,去不了。再說了,他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是我家的人,我是真心的不想去。”
安如卉聽到這裡,嘴角微微上揚,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被淡紫色的曖昧燈光遮掩。喬子珊有些奇怪的盯着君展豪,“不是你家的人?”
“哼,現在說起來君家都說的是君墨宸他們,而真正的君家不是他們,而是我爺爺這一支纔算是君家。”君展豪的話匣子打開,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我二爺爺沒有兒子,算是絕了戶,他就一個女兒嫁了出去,我爺爺就我一個獨苗,我纔是君家的繼承人。”
“可是君墨宸他不是也姓的君?”喬子珊此刻的眼睛睜得很大,臉頰上的表情異常的困惑。
“我姑姑嫁了出去,爲了搶奪財產才讓自己兒子姓的君。族譜都不認她的,更不會認她兒子,他們即便是姓君也是外人。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哪有回孃家搶財產的道理。”君展豪勾起脣角,不屑的繼續說道:“我二爺爺沒有兒子,那他名下的財產就該歸我爸爸,我爸爸不在了,那麼財產理應歸我,我們纔是君家的正根。君墨宸那算什麼?他是君家的外孫,什麼叫外?一外三不親的。”
喬子珊徹底震驚了,脣角微微上揚,眼神之中沾染着迷惑的表情。聽到這一切的安如卉坐在燈光下,冷冷的看着君展豪,這個男人雖然和君墨宸有血緣關係,甚至身形有幾分的相似,但是他和君墨宸差着十萬八千里。
“是呀,真的是對你太不公平了。”喬子珊的臉頰慢慢的恢復正常,有求與人自然態度要放的低一些,“你沒有去參加訂婚宴,很是可惜,不知道君墨宸的未婚妻會長什麼樣子?脾氣秉性如何?”喬子珊表面上在感慨,實際上確是在側面打聽君墨宸的事情。
“珊珊想知道還不簡單,我過幾天去他那一趟,幫你瞧瞧不就行了?”君展豪滿不在乎的說道,“甚至我把人約出來給你看看,你看我對你夠不夠意思?”
“君少,你真好。太謝謝你了。”說着喬子珊端起酒杯遞到君展豪的手中,臉頰埋在他的臂彎。
季雪妖整整病了三天,昏昏沉沉的躺在牀上。君墨宸索性將辦公桌搬到了臥室,緊挨着季雪妖,隨時注意着她的狀態。半夢半醒之間,季雪妖總能看到君墨宸在電腦上忙碌的樣子。而自己一點點的動靜,君墨宸都會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檢查她的狀態。
夜色緩緩的降臨在月半灣君家別墅,婆娑的梧桐樹影莎莎作響,草木的香味氤氳在空氣之中。季雪妖吃完藥之後,早早的睡去。君墨宸輕輕的將房門關好,沿着白色的旋轉樓梯,緩緩的走了下來。
“少爺,陳雅麗的基本情況已經摸清楚了。”張一鳴看到君墨宸從樓梯上走下來,立刻將查到的資料遞了過去,君墨宸坐在客廳奢華的沙發上,慢慢的翻看。
“陳雅麗的愛人是於家的,他們經營着一間玻璃製品加工廠,規模不大。”張一鳴跟隨着君墨宸的眼睛輕聲的介紹到,“陳雅麗兩年前在長風大學做輔導員,從學校離職之後自己開了一間考研輔導班,而她很早就設計好了放火,因爲我查看教育廣場的商戶信息,發現她早早的簽訂了入住協議。”
“很好,陳雅麗背後有沒有什麼人?”君墨宸認真的看着資料上的每一個字,冷淡的聲音壓抑着自己的怒火。這個女人是季雪妖的噩夢,是她延綿不斷苦澀歲月的枷鎖,想到這裡,君墨宸深邃的眸子閃現過一抹濃重的悲傷和心疼。
“這個目前還沒有發現。不過她的夫家和喬氏有生意往來,所以她和喬氏的人走的很近。”張一鳴輕聲說道。
“喬氏?”君墨宸輕聲的重複到,“繼續跟進,順便派人盯着這個陳雅麗,一旦她有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彙報。另外,楊長偉和李樂雲兩個人好生看管,這兩個要留着我還有用。”
黑色西裝的丹尼行色匆匆的走到君墨宸和張一鳴的身旁,“少爺,君展豪先生來拜訪你,已經到了門口。”
君墨宸骨節分明的手指停留在打開的資料上,深邃的眸子暈染着震驚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丹尼立刻又重複了一遍,君墨宸這才緩過來神,對於這個不速之客,君墨宸的臉頰上帶着一貫的淡漠疏離。
君展豪從黑色奔馳車上走下來的時候,手裡提着一些補品,這麼多年第一次登門,空着手是不像話的。踏着入戶的阿爾卑斯山石材切成的灰白色地磚,君展豪走進了這棟充滿地中海優雅風情的別墅。
君墨宸穩穩坐在白色的沙發上,沙發靠背上帶着精細的紋路。君展豪將手中提着的禮物遞到了身旁站着的丹尼手上,便徑直走到君墨宸面前。君墨宸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君展豪坐在他對面,順便吩咐傭人將茶水沏好。新鮮洗好的車釐子,晴王葡萄帶着誘人的色澤靜靜的躺在果盤裡。
兄弟兩個,多年未見,君墨宸對於表哥的印象停留在幾年之前的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混混上。看着今晚身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君展豪,和記憶之中的有所不同,又想起來外界對這個君展豪的評價並不怎麼好,或者是浪子回頭也未可知。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一時之間空氣之中都帶着靜默壓抑的味道。
“我聽姑姑說,你已經結婚了?”君展豪沐浴在君墨宸審視的目光下,思索片刻打破了眼前的僵局,率先開口。
君墨宸輕輕點了點頭,“嗯。”
“哦,那怎麼不見弟妹的影子?”君展豪四處張望了一下,只看到神情嚴肅的丹尼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並沒有看到期待中的女性身影。今天他帶着喬子珊給自己安排的任務,如果不是爲了喬子珊,他才懶得踏進月半灣,他自小就不喜歡一直對他淡漠疏離的君墨宸。
“她身體不舒服,已經休息了。”君墨宸輕柔的說道。
“來客人了,怎麼說也得陪着,最起碼要端茶倒水。”君展豪皺了皺眉頭。
“不是已經有人給你端過茶了嗎?”君墨宸深邃眼眸之中的不悅一閃而過,他的手指緊緊收起,對於眼前這個所謂的表哥,君墨宸並沒有打算親近的意思。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弟妹沒有眼色,不會辦事。”君展豪翹起二郎腿,口袋裡摸出菸捲,拿出打火機。
君墨宸不抽菸,季雪妖也不喜歡香菸的味道,君墨宸看到君展豪準備在自己家裡抽菸,皺了皺眉頭,“她會不會辦事不需要你來操心,你管好自己就行了,還有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有幾個朋友,想見見弟妹,和她做朋友,有空了大家一起出去玩。”君展豪手指熟練的捏着菸捲,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個漂亮的菸圈。
“她沒有時間出去。”君墨宸對於坐在眼前的君展豪已經失去了耐心,“還有,你不需要工作嗎?都這麼大人了,就知道玩。”
“我也想工作啊,但是我沒有地方去啊,你不是不讓我去君悅工作嗎?”君展豪迷離的眼睛藏在嫋嫋盪漾的煙霧之中,他在觀察着君墨宸的一舉一動,“哎,這個世道啊,明明君悅是君家的產業,我卻不能去工作。”
君墨宸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君展豪過來是找事的,眼眸之中一抹凌厲的目光蔓延開來。脣角微微揚起,臉頰緊繃着,“我即便不姓君,這個家也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覺得你還是回家清醒一下,丹尼送客。”
君墨宸說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睥睨的目光落了下來,“丹尼,順便將窗戶打開通風,我聞不得煙味。”說着君墨宸邁着長腿,徑直走向白色的旋轉樓梯上。
君展豪碰了一鼻子灰,惱怒的撓了撓頭,幾年不見,君墨宸比之前更加的瞧不起人。比他印象中要壞上十倍,氣的剁了跺腳,站起了身,故意將手中未熄滅的菸捲丟到了濃密細軟的灰白色地毯上。火星瞬間將灰白色地毯上燙了一個黑色的傷疤。這才高昂着頭,邁着腳步向外走去。
君墨宸站在厚實的幔帳後面,深邃的眸子注視着君展豪走下樓梯,駕駛着車輛,緩緩的駛入了遠處的暗夜。緊抿的脣角才慢慢的舒展起來,輕輕的將幔帳拉起,緩緩的走到那舒適的大牀房。季雪妖緊緊閉着雙眸,蜷縮在被子裡,睡得正香。君墨宸的手指輕柔的落在季雪妖秀美的臉龐之上,奔騰的愛意透過指尖傳遞到君墨宸的心窩。
清晨,君墨宸睡眼惺忪的摸出了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未讀的電子郵件通知佈滿手機屏幕。揉了揉太陽穴,輕輕的坐了起來,雖然他的動作異常的小心,還是驚動了季雪妖。季雪妖伸出雙臂,緊緊的抱着君墨宸精壯的腰身。
“太太,我今天要去公司,你在家好好休息。”君墨宸說着手指落在季雪妖的額頭,體溫正常,憔悴的臉頰也開始恢復正常。他那顆懸着的心才慢慢的落了回去。
“我知道你要去上班,”季雪妖將臉頰埋在君墨宸的懷中,嘴角微微上揚,“可還是捨不得你,你這次出差回來正趕上我生病,我積攢了一肚子的話想和你說。”
“太太,明天我在家陪你,有什麼話可以慢慢說給我聽。”君墨宸邊說邊將穿上了黑色的西裝褲,白色的短袖襯衣紮在皮帶裡。“還有今天晚上要和韓少他們一起吃飯,你不用等我。”
季雪妖靜靜的坐在被窩裡,君墨宸收拾好自己,突然又坐回季雪妖的身旁,深邃的眸子裡沾染着迷離的溫柔。性感的薄脣落了下來,輕柔的吻包裹着季雪妖溼潤微涼的櫻脣。“我查到了一些關於陳雅麗的資料,放在了書房的桌子上,有空可以看一下。”一抹醉紅暈染在君墨宸深邃的眸子,“現有的證據完全可以將陳雅麗送進去,但是最終這件事怎麼處理還是要看太太的意思。”
“直接送進去太過於便宜她了。”季雪妖璀璨的眸子盛滿了慍怒。“她害死了那麼多人,自然是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季雪妖的肩頭無意識的在顫抖,每次聽到陳雅麗的名字,她的內心帶着無限的煎熬,被欺負,被霸凌的歲月成了她心頭的疤痕,每次扒開,都會鮮血淋漓。君墨宸將季雪妖緊緊的攬在懷裡,渾厚的聲音響徹在季雪妖的耳窩,“我會一直陪着你,無論你要做什麼,我一直都是你最堅定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