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宸內心的火焰,慢慢的一點點的向外逸出。他身上散發着的冰冷氣息,將這些火焰凍在了四周的空氣之中。季雪妖也感覺到君墨宸細微的情緒起伏,剛想說些什麼,君墨宸的手指已經將季雪妖眼前的酒杯端了起來。“王總,我太太她對酒精過敏,這杯我還是代替她喝吧。”說着手中的酒杯輕輕的碰了碰王尋山舉在空中的酒杯。
“這麼漂亮的人,看着不像會酒精過敏的樣子。君總該不會是特別的寶貝她,不捨得她碰酒吧。真是憐香惜玉的男人,不像我這樣的大老粗。”說着象徵性的喝了一口。
君墨宸水潤的薄脣輕輕的碰了碰酒杯邊沿,隨即將酒杯放下。轉頭望向季雪妖,輕柔的說道,“太太,你去外面看看我們這個包間的菜什麼時候上。”說着,他的手指輕輕的握了握季雪妖的手掌。
季雪妖立刻心領神會,帶着吳慧陽站了起來,略帶尷尬的說道,“我們坐了這麼久了,菜還沒有上來,我去催催菜。”說着帶着吳慧陽,一前一後離開了包間。
王尋山沒有想到君墨宸直接將季雪妖送了出去,他眼睜睜的看着那抹消失在門口的倩影。心口翻滾着各種不悅的情緒,這個女人勾魂攝魄,恨不得立刻將人弄到自己的家裡好好折磨。當他聽傅東來說起季雪妖的時候,他還有些不屑一顧。沒有想到,真的見到季雪妖,比他想象的招人喜歡,王尋山開始動起了歪心思。
君墨宸看着季雪妖和吳慧陽消失在門口,剛纔緊繃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下。那雙深潭般探不到底的眸子,掃了一眼擺弄佛珠的王尋山。
“君總真是豔福不淺啊,這麼好看的老婆,真是讓人羨慕啊。”王尋山眯着眼睛,不鹹不淡的說着。
君墨宸高挺的鼻翼冷哼一聲,在王尋山的面前,君墨宸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想維護了。那雙深邃的眸子正迸發着寒意,王尋山沐浴在君墨宸冷冰冰的眸子裡。隨即一聲冰冷的聲音響起,“承蒙王總的誇讚,我相信王總也會娶到稱心如意的太太。”君墨宸那雙銳利的眸子直射向王尋山。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我還沒有遇到像君太太那樣的美人。如果我能得到像君太太這樣的美人,那纔是人生的幸運。”王尋山輕輕笑了笑,挑着眉毛,帶着挑釁的表情盯着君墨宸。
“那看來王總只能想想了。”君墨宸冷哼一聲,“我的老婆就是我的家人,誰動我老婆,就是和我君墨宸過不去。無論是誰,只要動我老婆,別怪我翻臉無情。無論是誰,只要想打我老婆的主意,都要問問我願不願意,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君墨宸那雙灰藍色的眸子,沾染着猩紅的火焰,這個王尋山當着自己的面,就敢對季雪妖言語輕薄。想到這裡,君墨宸恨不得立刻將眼前的男人打翻在地。這裡是郝硅升的主場,君墨宸壓抑了一下自己情緒,立刻給張一鳴使了使眼色。
王尋山有些吃驚的看着君墨宸那張慍怒的臉龐,還以爲眼前的男人有多深的城府。幾句話就讓他如此的憤怒,心底的不屑,臉上卻沒有帶出來。立刻尷尬的笑了笑,剛想說着些什麼,君墨宸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張一鳴立刻跟了上去,君墨宸邁着長腿走出了包廂的大門。
包廂外,君墨宸腳上的那雙黑色手工小牛皮鞋,帶着怒火,有力的踩着濃密厚實的地毯。黑色的西裝長褲包裹下那雙有力的長腿,正快速的往宴會大廳方向進發。很快,那雙深邃的眸子,已經捕捉到季雪妖的身影。季雪妖和吳慧陽早已經在角落裡找到劉佔勇等人,君墨宸看到季雪妖,立刻邁着長腿走向季雪妖所在的方向。
遠遠的,季雪妖也已經注意到君墨宸。矜貴華麗的男人,邁着有力的步伐,穿越嘈雜熱鬧的人羣,正在向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季雪妖立刻將身邊空着的椅子往外拉了拉,很快君墨宸便走到季雪妖的面前,緊挨着她坐了下來。
“太太,對不起。”君墨宸那雙深邃的眸子,在面對季雪妖秀美的臉龐時,眼神之中的怒火已經消失殆盡,只剩下濃烈的心疼。
“沒事的,我已經好了。”季雪妖的脣瓣立刻勾起了溫柔的笑容,她的手指輕輕的摩挲着君墨宸寬厚的手掌,試圖安撫君墨宸的情緒。
君墨宸和季雪妖所處的餐桌是緊挨着角落窗戶的,位置隱蔽而不起眼。和熱鬧而嘈雜的大廳相比,這裡異常的安靜。張一鳴和吳慧陽,以及劉佔勇,徐文博等人,整個桌子上坐的都是君墨宸的心腹。因此和剛纔在包廂的情況不同,等菜上來之後,大家開始有說有笑,氣氛溫馨而平和。
宴會大廳,奢華的水晶燈照耀下,餐桌上的杯盤都散發着耀眼的光澤。人羣攢動,高朋滿座,郝家的滿月宴辦的異常的奢華,郝硅升帶着自己的兒子正在人羣中竄梭着敬酒。等他們走到君墨宸所在的餐桌旁,才意識到君墨宸從包廂裡走了出來,換到了角落裡。
“君總,我記得你是坐在貴賓區的包廂裡,怎麼會坐在大廳呢?”郝硅升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君墨宸。
“包廂那邊,上菜慢,我和太太便挪到了大廳。這裡也不錯,視野開闊,靠着窗戶,能看到雲城的夜景。”君墨宸輕柔一笑,溫文爾雅的謙謙公子。
郝硅升聽到這裡,立刻低頭和自己兒子交待了一下。他從君墨宸寥寥數語中,已經意識到,君墨宸在包廂裡被人怠慢了。他要安排自己的兒子去包廂裡看看是怎麼回事。而自己則坐在了君墨宸另一側,帶着歉意的笑了笑,“今天事情太多,對君總照顧不周,實在是抱歉。”
“郝總太客氣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要忙的事情這麼多。我這邊郝總不需要擔心。”君墨宸含着微微的笑意說道。
聽到這裡,郝硅升才輕輕舒了一口氣,陪着君墨宸喝了一杯酒,略坐了一會兒。這才轉身離開,朝着大廳的方向進發。宴會大廳的舞臺上突然燈光閃耀,安如卉穿着一襲深灰色繡着金線的長裙出現在舞臺上。郝家花了大價錢請安如卉參加滿月酒,安如卉手握着話筒,燈光落下,整個人蒙着奢華的光暈。修長的脖頸微微揚起,拿着話筒唱着喜慶的歌曲。整個大廳都沸騰了,安如卉作爲當紅明星,有着很強的觀衆基礎。
聽到喧鬧聲音的季雪妖看了看遠處,正搖擺着自己姣好身材,跟隨着音樂舞動的安如卉。若有所思的趴在了君墨宸的肩頭,“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安如卉。”
君墨宸也沒有想到安如卉會出現在滿月宴的現場,微微一愣,隨即便收回了落在舞臺上的目光,“太太,一會兒吃完飯,我們要到樓上的娛樂區坐一會兒。郝總安排的晚宴之後,要介紹一些人給我認識。”君墨宸似乎對安如卉的話題並不感興趣,直接忽略了。
季雪妖輕輕的笑了笑,“那需要我陪着你嗎?”
“需要,太太不能離開我的視線,這裡是郝總的主場,我們對這些人都不是很瞭解。太太跟着我,我放心一點。”君墨宸輕柔的說道。
季雪妖輕輕仰起頭,她的眼睛凝視着君墨宸好看的下巴,脣角微微揚起,一個淺淡的吻落在君墨宸的下巴上。君墨宸深邃的眼睛溫柔的包裹着季雪妖,深情脈脈的兩個人對視着。坐在他們對面的劉佔勇,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君少,我們跟着你出門,最省錢了,飯都不用吃,光狗糧都給我們餵飽了。”
季雪妖立刻有些羞澀的垂下了腦袋,君墨宸的目光掃過劉佔勇,“看來這狗糧確實營養豐富,都給你的膽子喂肥了。”
劉佔勇立刻埋下臉,含着笑意繼續夾着桌子上的菜。很快晚宴結束,很多人開始陸續乘坐着電梯,向着樓上的娛樂區走去。季雪妖和君墨宸走到樓上之後,整個大廳安放着許多的懶人沙發。精緻的白色茶几上,擺放着顏色各異的雞尾酒和一些零食。有一個樂隊正在演奏着音樂。
君墨宸剛剛出現,就被郝硅升請了過去。等他給衆人介紹完君墨宸的身份,瞬間君墨宸成爲了人羣中的焦點人物。給君墨宸遞名片的,想和他搭訕的人立刻將君墨宸圍了起來。挽着君墨宸手臂的季雪妖,被這麼多人圍着,有些喘不過來氣。張一鳴則試圖讓周圍的人和君墨宸保持一定的距離,季雪妖慢慢的有些呼吸不暢,她和君墨宸打了個招呼。便悄悄的離開人羣,走到空曠的地方去。
季雪妖坐在角落裡的灰色懶人沙發上,靜靜的盯着君墨宸所在的方向。君墨宸宛若熠熠生輝的王子,被人衆星捧月的圍在中間。談笑自如,淡漠疏離的男人牢牢的吸引着季雪妖的目光。雖然季雪妖和君墨宸在一起已經一年多了,但季雪妖的目光之中,熱切卻越來越濃烈。對君墨宸的愛意更是深入骨髓。季雪妖的眼睛落在君墨宸的身上,而不遠處的角落裡,安如卉端着暗沉的紅酒杯,微微眯着眸子,盯着季雪妖。她的眼神之中佈滿了濃烈的鄙夷和憤恨,晦暗的眸子藏着殺機。
坐了一會兒,季雪妖的眼睛注意到不遠處有一扇通往露臺的推拉門。這裡熱鬧而嘈雜的氛圍確實不適合她,她看了看露臺的方向。緩緩的站起身,穿過熱鬧的人羣,走向了露臺。黑色的玻璃推拉門被纖細的手指推開,玻璃門外,便是向外延伸的半圓形大露臺。
季雪妖剛剛走到露臺上,溫柔的夜風捲起了她額間的碎髮,臉頰沐浴在溫柔的風中。季雪妖站在黑色的鐵藝欄杆處,雲城便躺在她的腳下。城市的霓虹星星點點般閃耀在夜空,月光無比溫柔的親吻着大地。帶着輕柔光澤的輕紗氤氳在整個夜色之中,季雪妖深深的呼吸幾口。難得的寧靜和安詳,季雪妖沉浸在此刻的和煦的風中。
最近季雪妖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宋冠宇的事情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她對父愛早已沒有了任何的期待,但是當知道宋冠宇是自己的父親之後,季雪妖的胸口還是泛起了漣漪。這麼多年,頂着殺人犯女兒的名字,艱難的長大。當知道自己不是李來運的孩子之後,季雪妖難得的鬆了一口氣。再加上她無意間聽到君心童的話語,還有崔露瑩的事情,讓季雪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正在季雪妖陷入沉思之時,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季雪妖雙手握着欄杆,立刻轉頭望去。身穿深灰色長裙的安如卉出現在季雪妖的面前,她的長髮隨意散落,幾根碎髮遮蓋着眼睛,那雙美麗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季雪妖。
當季雪妖看到是安如卉出現的時候,她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恢復了自己一貫的清冷,轉頭繼續望着沐浴在月光下的雲城,似乎對安如卉並不在意。
“季雪妖,如果我把你從這裡推下去,你覺得君墨宸會怎麼樣?”安如卉緩慢的靠近季雪妖,雙手也握着欄杆,微風撩起她的裙角,又微微落下。
季雪妖聽到這裡,脣角勾起了冷漠的弧度。對於安如卉這樣的問話,季雪妖並沒有打算接茬。所以,緊抿着自己的脣瓣,不發一言。等待着季雪妖答案的安如卉,看到季雪妖沉默的樣子,知道自己是從她那裡得不到答案了。想到這裡,安如卉的心情更加的陰鬱,對季雪妖的憤恨更加的濃烈。
“季雪妖,我有時候就在想。像你這樣殺人犯的女兒,君家這樣的人家怎麼會接納你呢?又窮又壞的鄉巴佬,怎麼好意思在我們這樣的圈子裡混?”安如卉咬着嘴脣,那張美麗的臉龐此刻有些扭曲,因爲嫉妒和憤怒,她咬牙切齒瞪着季雪妖。
季雪妖聽到這裡,眼底氤氳着一抹霧氣,她潔白的牙齒輕輕的咬了咬櫻脣,“我的出身不好,沒有阻擋你爲馬庫斯生孩子,也沒有阻擋你做傅東來情人的腳步。”
安如卉聽到季雪妖說孩子的事情,瞬間暴怒,恨不得將季雪妖立刻掐死。她瞪大眼睛,對着季雪妖,惡狠狠的說道,“季雪妖,很好,很好。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通往露臺的玻璃門,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王尋山身後跟着三個高胖的男人推開了玻璃門,走到了露臺。季雪妖立刻轉頭望去,認出了領頭的王尋山。這個男人早些時候,在包間,當着君墨宸的面,都對自己言語上的挑釁。此刻看到他帶着三個手下出現,季雪妖立刻準備邁着腳步離開露臺這個是非之地。
王尋山一走進露臺,屁股一沉,坐在了休息沙發上。他光着上身,脖子上掛着佛珠,鼓着肚子,滿臉通紅。渾身帶着酒氣,看來這個男人喝了些酒,連上衣都不穿了。季雪妖邁開腳步,準備繞過露臺中央的休息區。
“哦,原來是小美女在這裡。”王尋山冷冷的看來一眼季雪妖和安如卉。安如卉宛若盛開的牡丹,美麗妖豔,但是這個傅東來的女人,他還沒有膽子敢動傅東來的人。季雪妖的美麗有些清冷的味道,帶着濃烈的距離感。王尋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雪妖,“君太太,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王尋山的手下,已經將季雪妖通往玻璃門的道路堵了上去。季雪妖心中的警鈴大作,立刻將手機從隨身攜帶的白色挎包中拿出,隨手按下了君墨宸電話的撥號鍵。眼睛卻盯着眼前的男人,警惕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
大廳內,君墨宸和郝硅升坐在角落裡,正在聊着王尋山的事情。
“郝總,雲城是你的大本營。有件事,我想打聽一下,王尋山王總這邊的情況。”君墨宸一隻手端着藍悠悠的雞尾酒,語氣輕柔的問道。
“王總其實和雲城的關係不大。”郝硅升因爲高興,酒喝的不少,臉龐上紅光滿面,說話也甕聲甕氣,“王尋山和海城的王家是本家,他好像是那個王宏民的堂弟。王家發家之後,他纔來了雲城,不過做的都是些擦邊球的生意。我這邊也不好得罪他,所以有什麼活動也會叫上他。”
君墨宸聽到這裡,立刻心裡有了自己的打算。如果王尋山和王宏民是本家,那麼王尋山背後的人他大概已經猜了出來。想到這裡,剛想說些什麼,手機震動的動靜打斷了他的思路。君墨宸立刻拿出手機,季雪妖的名字正在閃耀。他立刻帶着歉意和郝硅升打了聲招呼,順便接起電話。
“王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對酒精過敏,實在是不能喝酒。這樣吧,我去大廳酒水區段些茶水過來,以茶代酒,王總覺得如何?”季雪妖的語氣很舒緩,她在壓抑着心中的不安。她希望自己說的話,能夠原封不動的傳到君墨宸的耳間。
“君太太說笑了,茶水喝着淡而無味,還不如酒來得實在。”王尋山因爲喝了些酒,膽子比平素更大,目光大膽的將季雪妖渾身掃了一圈。季雪妖白嫩的肩頭和後背凝脂般的肌膚讓他貪婪的凝視着。站在月光和燈光下的傲人身材,精緻的臉龐都引得他無限的遐想。
“你們還不給君太太倒杯酒。”王尋山立刻吩咐手下的人將白蘭地倒在酒杯中,他自己端着酒杯,慢慢的走到季雪妖的面前。
季雪妖心中的警鈴大作,她不斷的後退,眼睛望着露臺玻璃門的方向。期待看到君墨宸的出現,一方面,她又在極力的保持着震驚。對方人多,季雪妖脣角勾起一抹勉強的笑意,“看來,這杯酒我是不得不喝了。”
王尋山光着膀子,脖頸後的富貴包鼓鼓囊囊,黝黑的後背在燈光下泛着油膩膩的光。一隻手端着酒杯,就像惡狼看到新鮮的獵物一樣。慢慢的靠近季雪妖,“小妹妹,喝了這杯酒,如果真的過敏了,也不需要擔心。哥哥我帶你去醫院,放心,我一定會守着你。我這個人最憐香惜玉。”
“王總好雅興。”一聲帶着慍怒的清冷聲音響起,君墨宸邁着長腿,身後跟着張一鳴等人,出現在露臺上。
季雪妖看到君墨宸之後,剛纔懸着的心立刻放了下來。安如卉看到君墨宸出現,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悄悄的離開露臺,消失在透明的玻璃門後面。
“哦,君總來的正好。”王尋山看到君墨宸出現,呵呵一笑,呼出的酒氣只撲君墨宸的臉龐。立刻接着說道,“我想請君太太喝一杯,不過碰了一鼻子灰,看來還是需要君總來勸勸她。”
君墨宸微微皺了皺眉,深邃的眸子裡,那一層薄怒越發凝重。鼻尖冷哼一聲,“王總,我太太不能喝酒,這個是常識。所以不好意思,我們失陪一下。”說着他穿過人羣,直接拉上季雪妖的手腕,將季雪妖帶出了包圍圈。
“君總,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讓她陪我喝杯酒又會如何?”王尋山看到君墨宸要將人帶走,那張大圓臉立刻拉了下來,眼神中的陰狠一閃而過。
“我會非常的不高興。”君墨宸的脣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我的太太不會陪任何人喝酒。”說着君墨宸拉起季雪妖的手指,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露臺。
看着消失在露臺的身影,王尋山氣的將酒杯直接摔在了茶几上。惡狠狠的看着季雪妖一行人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