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骷髏殭屍冷笑着,朝我撲過來,我揚起手裡的洋鎬,一下子刨下去,接着“砰”的一聲,殭屍的腦漿迸裂,從腦袋裡流出很多黑水,一股奇臭無比的黑液,把我薰的直往後退。 我當時被那個臭味薰暈了,幸好這時師弟他們趕來,把我拉到安全的地方,我感到腦子混混僵僵的,師弟找到查二頭子周小海,給周小海說了這件事,周小海趕緊讓人把那個骷髏殭屍埋了,然後親自把我送回工棚。
回到工棚之後,我由於被薰的迷迷糊糊的,一會就睡着了,正睡着踏實的時候,忽然有人掐我的脖子,一邊掐一邊說:“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我睜眼一看,掐我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查二頭子的,此時的查二頭子還是殭屍的模樣,不過頭上多了一個窟窿,在窟窿裡一個勁的往外流粘稠的汁水,汁水流到我的身上,散發出一股股的惡臭味,看上去有點像是膿液,非常的粘稠,殭屍的頭離的我很近,在那裡一個勁的獰笑,黑水就差流到我的嘴裡,我緊閉着嘴,用手反過來掐那個殭屍,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殭屍的身上,並沒有那種陰涼的感覺,而是和正常人的體溫差不多。還有就是我越是使勁的掐,就越喘不開氣。
我想把那個殭屍甩到一邊去,可是無論怎麼使勁,都甩不動,漸漸的我被掐的快不行了,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掐斷了,腦袋又開始了迷糊,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忽然進來了一個人,那個人一進來就喊道:“楊大哥你怎麼自己掐自己?”
說着話就過來掰我的手,後來發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感到脖子疼的厲害,像是火燒一樣,我睜開眼睛,看見呂大寶坐在那裡,於是我就問呂大寶,可是張了張嘴,嗓子竟然說不出話來,我趕緊揉脖子。
這時呂大寶說:“哥,你傻了咋滴?怎麼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要把自己掐死?”
我一聽用沙啞的聲音說:“我沒有掐自己,我掐殭屍來着。”
呂大寶笑着說:“你還沒有掐自己,我進來的時候,發現你都快把自己掐死了,幸虧我救你,不然你真就完蛋了。”
我聽了後,才知道那個不是殭屍,而是查二頭子的魂魄,我自己肯定是被惡鬼迷住了心竅,才做出的那種事,其實鬼是不能殺人的,只有迷住人的心竅,假借人的手才能殺人,可惜我的眼睛和法術,都在血戰滕縣的時候,被血給撲了,不然對付個把惡鬼跟玩似的。不過惡鬼既然這樣害我,我也不能盡着他害,於是讓呂大寶給我弄了幾斤鹽,我提到礦井下,把鹽撒在埋死人的地方,讓查二頭子的鬼魂,再也不能害人了。
我們繼續幹我們的活,計劃着怎麼逃跑,這一天我們正在挖煤,忽然前面嘩的一下子,整個的煤層塌了下來,煤炭起了一陣灰色的煤灰,我們趕緊往後退,等灰塵散去的時候,我們的眼前,出現了個地下洞,這個地下洞是以前挖煤留下的,我們進去看了看,裡面的通道還算是完整,我看着那幽深的地下礦道,忽然有了想法,那就是這個通道會不會通往地面,如果有通往地面的出口,我們也許就能逃出去。
棗莊是個煤城,地下采煤的礦道早就遍佈了城內外,想到這裡我心裡高興,就把想法說給師弟他們聽,師弟一聽非常高興,因爲在地下挖煤,不是人乾的活,我們早就想逃離這個地方,不然這樣下去,不可能活着走出煤礦。
我們商議了一下,決定讓師弟他們在這裡守着,我和孫大勇進去看看這個廢棄的礦道,究竟能不能通往地面。我們兩個人,每個人帶着一把鐵鍬,就進去了那個廢棄的坑道,我們兩個人走在礦道里,四周一片漆黑,空曠的礦道,把我們的腳步聲,無限的擴大,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和我們的腳步聲混在一起,顯的格外神秘。
前方是無窮無盡的黑暗,這裡彷彿是通往地獄的通道,我們正往前走着,這時我身邊的孫大勇忽然說道:“楊大哥你怎麼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一聽就說:“沒有了,我的手沒有……”
我說到這裡,忽然感覺不對勁,這時朝孫大勇的身邊看去,只見孫大勇的身後,確實站着一個像黑炭一樣的人,那個人身上的皮肉,已經乾枯了,臉上和身上,都是褶皺,像是一塊黑色的臘肉,兩隻眼睛深陷,眼裡發出幽綠的光,嘴裡露出白牙,一隻如同幹樹皮的手,搭在孫大勇的肩膀上,我一看這個正是和查二頭子一樣的殭屍。
其實礦井中的這些殭屍,和墳墓中的殭屍差不多,但是又不完全一樣,墳墓裡的殭屍是怨氣所生,一般只是追逐人的鮮血,但它沒有靈魂,而地下礦道里死的殭屍,由於不能見天日,靈魂不能轉世投胎,所以會在殭屍的身上不離開,死屍長時間過後就變成了乾屍,乾屍困在這個與世隔絕的空間裡,漸漸被被怨氣所侵入,慢慢的就會變成有的能動的殭屍。有靈魂的乾屍害人時,一般都是把礦工壘到煤窯裡,活活的困死,讓自己的靈魂脫身,沒有靈魂的乾屍,會和普通的殭屍一樣,吸人的鮮血,不過這種殭屍,比棺材裡形成的殭屍身子脆弱,比較容易對付。
我看到那個殭屍用手扶着孫大勇,就對孫大勇說:“大勇,趕緊跑,趕緊跑,有東西在你的身後。”
我說完就舉起鐵鍬,準備把殭屍給活劈了,可惜現在手裡拿的是鐵鍬,不是我的那把鬼頭刀,如果是鬼頭刀的話,我一刀就可以把殭屍劈成兩半。孫大勇也是疆場上下來的,一聽我這麼說,就知道有有情況,於是身子往前一跑,躲開了殭屍的手,我揚起鐵鍬直接朝殭屍劈過去,這時忽然我的背後,有東西抓住了我的鐵鍬,我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背後站着一個殭屍,此時正死死的抓着我的鐵鍬,我想把鐵鍬拽回來,可是那個殭屍的力氣大的很,死死的抓着就是不放手,就在我和那個殭屍搶鐵鍬的時候,我的背後感到有東西過來了。
我朝後一看,只見原來的那個殭屍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正朝我撲過來,我看到這裡,嘴裡說道:“鐵鍬給你們了,我不要了。”
說完我一鬆手,把鐵鍬給了殭屍,身子往下一滑,躲過了殭屍,這時另一個殭屍撲過來,死死的抓住了另一個殭屍,它抱住之後,張開嘴就咬那個殭屍的脖子,那個殭屍,這時的鐵鍬也不要了,兩個殭屍抱在一起,在那裡撕咬起來,兩個殭屍的動作緩慢,互相咬的動作,非常的笨拙,這樣的殭屍看樣子不會對我們有多大的威脅。
我看着兩個打架的殭屍,忽然想到了一個計策,得留着這兩個打架的殭屍,一會也許我們能用的上。我想到這裡,放下手裡的鐵鍬,這時孫大勇過來了,對我說道:“楊大哥你還不趁着這兩個東西打架,劈了它們,留着它們在這裡,可是一個禍害。”
我攔住孫大勇說:“大勇,留着它們。”
孫大勇說:“這玩意可是陰物,因爲怨氣所生,邪的很,煤窯裡遇到這個,都是很大的晦氣,咱們趕緊給它們分屍,省的它們禍害人。”
我說:“大勇,如果有出口的話,咱們得藉着這兩個打架的殭屍逃出去,來,把你的腰帶解下來。”
孫大勇一聽,就說:“楊大哥你是不是用童子尿對付殭屍,不過我雖然是童子,可是井下的殭屍,童子尿對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