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自小散漫慣了,只希望在這王府之中,過得安逸,還望王爺成全!”
“好。”燕血魄應下,伸手端過桌子上的酒杯,一杯遞到她面前。
蘇暖煙目光微閃,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本王說話算話。”燕血魄看着燈燭下的俏麗小臉,心中一絲異樣閃過。
蘇暖煙抱着被子在牀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燕血魄離開許久,可是她滿腦子還是他那句堅定的話,‘本王說話算話。’
有了這句話,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可以在這賢王府,或者說,君臨城,乃至於整個東瀾國,都肆無忌憚了?剛纔那一個輕吻,又是什麼意思?
在燕血魄留下的清淡香氣中,蘇暖煙陷入沉睡中。
翌日,蘇暖煙在賢王府安安靜靜的度過了她的新婚第一天,她也知道,金家遇襲那晚招財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竟然就是燕血魄說的那些,與自己的金手指有關的傳言。
第二天,招財就將她打聽到的王府內部消息都告訴了蘇暖煙,看來,帶招財做陪嫁丫鬟來着王府,是一百個正確的,這丫頭別的本事沒有,打聽消息倒是很有一套,這兩年也把摘星樓地下消息網打理的不錯。
而蘇暖煙,也對招財打聽到的消息其中之一,很感興趣。
那就是燕血魄的侍妾們。
這些人,有的是皇帝賞賜的,有的是地方官員進貢的,卻惟獨沒有他自己收的,至於一共有幾個,恐怕燕血魄也說不清楚。
大婚三天後的早上,那一羣侍妾,以司馬明玉爲首,站在那裡,一臉輕蔑的看着蘇暖煙。
“喲,這就是我們首富的女兒,賢王妃……”司馬明玉大紅色雲錦羅裙,流雲髻上插着象徵權勢的鳳凰展翅,身段嬌小。
與司馬明玉比起來,蘇暖煙是素淨多了。
一身雪白的紗衣,頭髮隨意梳起,一根碧綠色的簪子斜插,微風拂過,青絲飛舞。
昨夜一同
入府的招財,站在一邊兒,白了小臉。
蘇暖煙雖然不加任何裝扮,可是也比她們這羣庸脂俗粉好看了千百倍,都怪這些女人,一早上來得急,小姐又貪睡,纔沒的時間準備,讓她們笑了去。
蘇暖煙斜臥在榻上,瀑布般的長髮傾瀉而下,美的驚人,她就那樣懶洋洋的臥在那裡,顧盼生輝,閃了所有人的眼。
“好大的膽子,見到司馬相爺的女兒,還不行禮!”一個穿着綠色裙子的女孩兒走上前,食指指着蘇暖煙,嬌嗔着,身上那刺鼻的胭脂味兒馬上就讓蘇暖煙皺起了眉頭。
蘇暖煙做起了身子,隨手端起茶,淡定的飲着,也不說話。
“嫚兒,不得無禮,畢竟是咱們新來的姐妹嘛。”白芷柔一席淡藍的衣裙,長髮挽起,天藍色紡紗做飾,倒是有幾分秀氣。
看着蘇暖煙還是躺着不動,兩人越發放肆,劉嫚兒尖酸開口,“到底是小家子出來的,一點兒禮數都不懂。”
那司馬明玉更是要作勢上前,被招財給攔住,“你們這是以下犯上!”
好歹他們家小姐也是陛下御賜的賢王妃,怎能讓這些人欺負了去?
“招財……讓開。”蘇暖煙放下茶杯,黑眸迸發出冷冽的光,她微微直了直身子,還依舊坐在榻上。
“喲,聽聽,不愧是滿身銅臭味兒的,就連丫鬟都叫了這麼俗氣的名字!”侍妾之一,禮部侍郎的千金李婉兒,一身淡粉色裝扮,頭戴金絲牡丹,模樣很是嬌媚。
“還真是有趣的很啊……”蘇暖煙冷笑一聲,她才過門一天而已,這些燕血魄的寵妾們,就開始要跟自己鬥個你死我活了麼?
劉嫚兒顯然是被蘇暖煙的氣勢給逼急了,猛然靠前,伸出手就要教訓蘇暖煙。
當她的手靠近蘇暖煙的時候,卻被蘇暖煙一手握住,頓時,劉嫚兒臉色慘白的尖叫起來,“啊!你放開我!放開我!”
那劉嫚兒哪裡想到蘇暖煙手勁兒這般的大,沒受過任何苦的她馬上就癱倒在地上,哭喊
着,嚇得一旁其他幾個人,都愣在那裡。
“怎麼了,剛纔不還是很囂張嘛?”蘇暖煙冷笑一聲,她來王府,是爲了保金家全家,可不是爲了讓這些人欺負的。
“蘇暖煙,你還不放開嫚兒,當心王爺回來治你的罪!”司馬明玉花容失色,慌亂中搬出燕血魄的名字,想要嚇住蘇暖煙。
“好啊,今兒本宮就殺雞給你們王爺看看!”
“是誰,要殺雞給本王看看啊?”一道清冷聲音響起,衆人望向門口。
只見燕血魄一身朝服,面色凝重的站在那裡,昨夜雖已得到寒玉,卻無法參透其中奧妙,讓他很是惱火,想要找蘇暖煙問個明白,沒想到卻碰見這麼一場鬧劇。
“王爺!王爺!救救我啊!”劉嫚兒見到燕血魄,連忙哭着求救。
“王爺!”一干侍妾見到燕血魄,紛紛下跪行禮,唯有蘇暖煙,悄然鬆開了劉嫚兒的手,端起一旁的熱茶,走向他。
“王爺,初夏氣候溼熱,喝杯熱茶解解暑吧。”
燕血魄看着疼的死去活來的劉嫚兒伏在地上,再看蘇暖煙,一臉的嬌笑,雙眸明燦。
“王爺,您要給嫚兒做主!”劉嫚兒這才緩過神來,拉着燕血魄的靴子,一臉的淚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燕血魄接過蘇暖煙的遞來的杯子,飲了一口,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冷眼看着跪在以上的一羣鶯鶯燕燕。
“王爺明鑑,妾等是來給王妃姐姐請安,哪裡知道,姐姐不但不領情,還出手傷了嫚兒。”白芷柔跪在地上,聲音柔弱,滿臉的委屈。
“哦?”燕血魄放下茶杯,轉頭看向一臉無所謂的蘇暖煙,這些女人,多半都是大臣的女兒,他不得不過來看看,萬一被這個蘇暖煙折磨致死,他還不太好交代。
劉嫚兒跪在燕血魄腳邊,將自己剛纔被蘇暖煙捏疼的手舉起,卻發現,自己的手掌早已變形,嚇得她頓時如木偶一般,頹然倒地,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已經扭曲的手掌,滿眼的不可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