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燕血魄,誰是碧漣漪?”望着燕血魄要離去的背影,蘇暖煙忽然大聲的問道。
果然,在蘇暖煙問出這個名字後,燕血魄的身子頓了頓,不過,只是停頓了一下,燕血魄又大步的跨開了步子。
“碧漣漪……碧漣漪到底是誰呢?”梳妝檯前,蘇暖煙拿着一把羊角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着握在手中的一撮頭髮。
招財端了一盆水從外面進來,看見蘇暖煙失神的坐在梳妝檯前,放下手中的木盆,納然的走至蘇暖煙跟前,拍了拍蘇暖煙的肩頭,“小姐,你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
神瞬間被招財拉回,蘇暖煙放下手中的梳子,轉臉看了招財一眼,“這兩天你去把那個我打聽一個人!”
“誰?”招財冷靜的問道。對於打聽人收集情報這種事,是招財的強項。
“碧漣漪。”紅脣輕啓,鳳眼微眯,既然沒有人告訴她,這個碧漣漪到底是何許人,那她就自己去尋找答案!
用過早膳,燕血魄派清風過來給蘇暖煙傳話,“明日是太后娘娘的壽宴,王爺說讓您好好準備一番,去宮中赴宴!”
翌日清早,蘇暖煙略施粉黛,穿了一件蘇繡月華錦衫,腳上是一雙淡黃色的繡花鞋,頭上的隨雲髻上斜插一支碧綠的玉簪。整個人看上去清新活潑,既不失莊重又有幾許的俏皮,給人一種十分清新的感覺。
遠遠的,燕血魄早已經在府門前等着了,他穿着也稍顯正式,穿的是一件金片蟒袍的宮裝,不同於往日的冷峻,多了一股雍容華貴的氣質。
“快點,都等了你半日了!”平靜無波的俊臉上有幾許的不耐煩。
蘇暖煙挑挑眉,在燕血魄耳邊低聲道,“身爲男人你難道不知道‘大度’二字的含義麼,你的度量怎麼這麼小,等個女人還發牢騷,小心沒有人愛!”
拉開些距離,蘇暖煙臉上笑的十分燦爛,如同夏日綻放的花朵,非一般的絢麗。
燕血魄皺眉,無聲的轉
身,進了馬車。
蘇暖煙和招財則歡快的進了另一輛馬車,卻剛剛爬上去,又被人給拽了下來。
“幹嘛,神經病!”被拽下來的蘇暖煙一臉怒容,“燕血魄,你到底還讓不讓我去皇宮了?”
“跟我坐一輛!”燕血魄沒有理會她的掙扎,將蘇暖煙拽到了自己的馬車裡。兩人同時去宮中赴宴,卻分坐在兩輛馬車裡,這不明擺着夫妻二人不和嗎!
蘇暖煙自然曉得燕血魄的心思,他親自來拽她了,她也不好再反抗了。
燕血魄毫無憐惜之色的將蘇暖煙扔進轎子中,面色無波道,“好好呆着!”
隨即,自己隨後也上了馬車。
馬車內原本十分寬敞,燕血魄一擠進來,裡面的空間瞬間就小了。兩人一左一右坐在軟墊上,四眼相對,蘇暖煙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尷尬。
從昨天他看到自己和墨子謙在王府花園沒談笑風生生氣後,燕血魄的臉便一直是黑着的,兩人間話也沒多說幾句。
上次去宮裡,蘇暖煙並沒有見過太后,所以並不知道太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昨日燕血魄派清風過來傳話,時間太過匆忙,蘇暖煙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不該準備一份禮物。於是蘇暖煙尋思着問道:“太后娘娘壽宴,可有準備好禮物了?”
燕血魄閉着眼睛安靜的坐在軟墊上,聽到蘇暖煙的問話,眼睛仍舊沒有任何的動靜,只是過了一會,微微張嘴道,“禮物的事早就辦妥了,你無需擔心!今日去了宮裡,只需盡好你的本分便好,可別給我惹出什麼幺蛾子?”
蘇暖煙眼眸一暗,摸着一塊暖玉的左手,不自覺的緊了緊,橫豎她就是一個會惹事的主?
蘇暖煙別過臉,擡起右手輕輕撩了一下簾,簾外清風陣陣,因爲起的早的緣故,街上行人商販並不多,除了街頭那家賣包子的和街中間那家熱氣疼疼的麪館前稍顯熱鬧外,其餘地方還算清靜。
蘇暖煙向來喜歡睡會懶覺,冷不丁的起這麼早,還
有些不太適應,馬車徐徐走了一陣,蘇暖煙便覺得自己的頭暈暈乎乎起來。豎起身側一隻大團紅福的迎枕,身子一歪,便迷迷糊糊的在上頭睡了起來。
燕血魄突然睜開雙眼,注視着坐在對面的人兒,睡着的蘇暖煙格外的安靜,白皙的臉上微微染了些許的紅暈,只見她如扇的睫毛輕合,隨着顛簸的馬車微微的顫抖着,這睡姿,卻是格外的撩人心魄。
燕血魄自認爲自己是一個對女人的容貌沒有太多要求的人,畢竟看慣了衆多的美人,再美,也是兩隻眼睛四條腿。但是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被蘇暖煙這種毫不做作的美貌給吸引了。
老實說來,蘇暖煙也並不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但是她的美中,卻帶着點點慵懶,點點俏皮,點點不羈。格外的攝人心魄。
強迫自己將目光移開,燕血魄又重新合上了眼睛,他此生最愛的女子,是那個昏迷在王府西苑的女子,是那個名叫碧漣漪的女人!
“到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暖煙迷迷糊糊中被人搖醒,“小姐,要下車了!”
蘇暖煙擦了擦眼睛,在她耳邊喚她的,正是她的貼身丫鬟招財。蘇暖煙轉臉看了一下車內,燕血魄早已不在車裡了。
“王爺呢?”蘇暖煙振了振神問道。
招財一面伸手挽住蘇暖煙的胳膊,攙她下轎,一面回,“王爺率先下了馬車。”
蘇暖煙下了馬車,卻並沒見到燕血魄,正納悶時,清風走了過來,蘇暖煙開口便問,“你家王爺呢?”
清風道,“王爺說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一下,叫您先去清啓宮等他。”
清啓宮是太后娘娘的寢宮,也正是這次辦壽宴的地方。
蘇暖煙蹙了蹙眉,她前後只來過皇宮一次,對這裡並不熟。正在猶豫是在原地等燕血魄過來一起去還是率先一個人去時,有一個手握浮塵的太監朝他們走了過來。那太監頭髮銀白相間,眉目威嚴,一看就是一個資歷頗深的老太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