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什麼?還不快穿上衣服!”蘇暖煙背對着他,有些顫抖着嗓音問着,這男人該不會是想要對她也下手吧?
半晌也不見那男人回答,蘇暖煙狐疑的轉過身,只見眼前站着一個身着祥雲瑞圖白色長衫的男子,長袍邊緣勾勒出一朵昇華的火焰,金絲勾線,衣袂飄動間火焰栩栩如生,廣袖飄飄,腰間配着紫色玉帶上白玉鑲嵌,華貴雍容,雖然是隻着內衣,卻也是修長挺拔,貴氣內斂的隨意站在自己眼前,如墨色的緞帶一般從肩頭傾斜而下,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不正是那男子?
“我幹什麼?你不是讓我先穿上衣服麼?”燕血魄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有趣的女子,忍不住的打趣起來。
蘇暖煙面上透着波瀾不驚,清了清嗓子,說道,“兩位不管是情非得已呢,還是情之所至,這裡畢竟是茶樓,雅閣,是給文人墨客賣弄文采的地方,若是想解決需要,那麼出門右轉半條街,不送!”
“出門右轉半條街?”燕血魄忍不住再次笑出了聲,那不就是自己剛纔帶出白玲瓏的地方麼?這女人還真有趣。
燕血魄邪魅的眸子微微眯起,隨手拿了掉落在地上的外衫漫不經心的穿上,似是不經意的問着,“敢問姑娘可是這裡的老闆娘?”
“正是在下。”蘇暖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着,掃了一眼剛纔還赤裸裸如今也已經穿戴整齊的女子,無力的翻了個白眼,這女人,不論是氣質還是樣貌,都透着那麼有一股子風塵味兒,不用猜也知道是幹什麼的,若是讓她樓下那些雅客們知道了,她這摘星樓還怎麼混下去?
燕血魄對着窗外雲輕影淡地說道:“清風,替我謝謝老闆娘。”隨後,又轉身對白玲瓏說道,“你先回去吧。”
“二少……”白玲瓏妖嬈嫵媚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捨,眼神中透着愛戀和崇拜之色,可是當她看到蘇暖煙的時候,就立馬換
了個神色,她白了一眼蘇暖煙,若不是這個礙事的女人,剛纔她怎麼也會纏着燕血魄再來一次的,她就不信,哪個男人能逃得了她的手段!
“喂!”蘇暖煙看着要走出房間的燕血魄,喊着,“你什麼意思,把我這當窯館了是吧?”
“在下剛纔情非得已,還望姑娘諒解。”他說着,還優雅的打開了房門,步履如蓮,瓊花玉樹般的背影就那麼一瞬間的消失在兩人眼前!
蘇暖煙擡起玉指對着消失的背影狠狠狠地指點了幾下,身後傳來一聲輕哼,白玲龍鼻孔朝天,邁着小步,扭着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離開了。
蘇暖煙隨手抓起桌上的銀票,掃了一眼,嘖嘖,還真是大方,茶館裡縱情聲色,竟然值一千兩?看來她以後可以考慮不開茶館,開客棧了,說不定能發達,超越自己老爹,成爲這個朝代的首富也說不定!
捏着銀票,下了樓,蘇暖煙惡狠狠地拿着銀票敲了一下站着的大廳裡的小廝,低吼着:“誰說打起來了?滾上去給我收拾完了,好好消毒!”
“老闆娘……啊,不,總經理,剛纔確實聽見有個女人喊着什麼不要……”小廝抱着腦袋邊揉邊嘟囔着,他可是個清白的,哪裡知道那是白玲瓏對燕血魄的欲擒故縱呢,只覺得是不妥之事,誰知道老闆娘居然跟自己吼,看來娘說的沒錯,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不講理!
蘇暖煙剛要罵幾句,小廝一溜煙便跑了。
蘇暖煙將銀票扔到錢箱,懶洋洋地回到櫃檯旁說不清原因地鬱悶至極,右手習慣性地揉捏着腰間那個形狀奇特的晶瑩玉佩,左手利落的在一個純金打造的算盤上撥弄着,那撥動出清脆響聲的,是一顆顆大小均等,質地上乘的南海珍珠。
11年前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天才法醫名氣享譽警界,經她手下解剖過的屍體,都沉冤得雪,且是歷屆警局比武大賽榜上前三,卻因男朋
友顧晨牽扯一件殺人案,而被男友製造的車禍撞死,莫名其妙的穿越到這個歷史上不存在的東瀾國一個五歲小姑娘身上。
好在這身體是東瀾國首富家唯一的女兒,上有八個哥哥,全家寵愛至極,只是5歲至8歲期間的記憶全無,只記得這塊玉佩和一身武功,全家人對此也守口如瓶,而這金家雖非皇親國戚,卻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對此,暖暖一直覺得迷團重重。
現如今來到這裡十幾年了,雖然已經適應這裡的生活習慣,但回到現代,將顧晨那個王八蛋繩之以法是她從未放棄過的願望。
兩年前,蘇暖煙開了這間茶館,但,這裡實則是收集各國情報的地方,竟然讓她在這裡結識了另外兩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女子,成爲了莫逆之交,三人用盡了各種辦法嘗試回到現代,但,都以失敗告終。
金老頭心疼女兒,也索性放手隨她去折騰,反正家裡錢多的花不完,有個女兒替他花花錢,也不錯。
開開心心地重新成長一回,讓她的耍賴撒潑真性子充分地施展了一番,結果雖爲東瀾第一美女,且過了及笄的年齡,還未曾有人上門提親,今日好不容易遇着個絕色美男,卻還是香豔出場。
“難道我蘇暖煙兩世都遇不着個真心真意的男人?哎……”,嘀咕完,一腳勾過了旁邊的椅子,一條腿盤上椅座,坐了上去,有些泄氣地將藕嫩地雙臂墊在下巴下趴在了櫃檯上,嘴裡叼着那塊玉佩,閉上眼睛心道:“什麼時候能回到現代啊……”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那塊玉佩隱約劃過一道七彩的光茫。
“譁拉……”突然一竄盤子落地聲響從櫃檯一側響起,蘇暖煙呼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撫着自己的心口嚷道:“招財,什麼情況?”
招財迅速飛奔過來,拉着她的袖子低聲說道,“大小姐,有位公子砸了我們24個盤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