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幾人在度經過一日趕路,來到這片山腳下。
此山直聳入雲,氣勢巍峨,而且越往近處,越發覺得靈氣逼人,好似在某種光輝的照耀下,一路疲憊的精神也是煥發了不少,尤其是炎熱的夏季裡,此處雖說依舊在陽光暴曬之下,卻不冷不熱,如若春秋。
“這座山竟如此神奇?”
摸着山體岩石,好似暖玉一般光滑,而且能感覺出來石頭之中蘊含着一股磅礴的柔和能量,質感非常舒服。
“此山氣勢渾厚,絕對不凡,你們兩個可有曾聽說過此山?”
擡頭看去,難以看到山巔,只是上空威壓陣陣,再往頂層變成了皚皚白雪。
“沒有。”
周立和周萌搖了搖頭,“不過我聽父親說,過了這個山脈應該就到神域了。”
“但神域之中,大多都乃聖山,各路聖獸雄踞一峰,如果貿然闖山,恐怕...”
周逸眉頭微皺,第二個自己將祝方祝元打到重傷後,現在的他可不想與任何人衝突。
“不過應該沒事,兇手之山在山腳下它們就會使用力量警告,我們都到達此處也未見動靜,或許是這個山體本就不凡吧。而且如果繞道的話,不遠處到時有個山路可以過去,可那至少也得花一個多月時間,大師不是去冰冠冰川還有急事嗎?”
“確實。既然如此,那便上山吧。”
踩上山岩,他自己也多慮了,這座山峰蘊含的能量雖強,但卻毫無危險之感,就算是獸類之山,也應該是那種非常溫和的。
山路難行,半日之後方纔知道這座山根本沒有道路,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開創道路,本來尊位三重的實力能讓他帶着兩人飛行,可苦行解惑不允許使用元氣,周逸自當遵從,就這麼使用一些特殊繩索勾爪,在怪石嶙峋的山上步步登高。
“大師...你就不能帶我們飛嗎?那個周逸哥可是說了現在有尊位三重的...”
“周逸哥...”
周逸嘴角抽搐,這纔多久就叫哥了,果然他們還是喜歡那個所謂的第二人格。
“苦行之路,本不允許使用武力,小僧破了大戒,苦行結束後回去自當領罰...”
“那能一樣嗎?你都說了那不是你,再說了,就算是聖僧,難道就必須沒有一點暗面嗎?我看您是杞人憂天。”
周立周萌爬的叫苦不迭,唯有使用元氣才能不使體能消耗,但恐怕到了山頂也沒有任何戰鬥力了。
“苦行之路,便是驅逐那些暗面,小僧入西天寺兩年,走的聖道卻偷練武學,這等不恥行徑現在想象也是尤爲恐怖...”
“呃...”
兩個青年直接無語了,有人因爲修煉了強大武決而愧疚的嗎?這不眼前就有一個。
“大師,你不如把周逸哥放出來吧,他肯定帶着我們翻山越嶺渡江過河,看誰不順眼就揍誰。他肯定是那種越級挑戰的主。”
“小僧跟周逸不同,再說了,他又不是羊,小僧怎麼放?”
“你可真是個榆木和尚!”
周萌扁着嘴巴氣憤說道,“你天天說我佛慈悲,又怎麼忍心我們受苦呢。”
兩人隨着周逸攀爬,心情本就不爽,在他們的意識中,這個和尚分明是有能力而不相幫。
“所謂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停!”
異口同聲說道,“你可真是被西天寺洗腦了。”
“這並非洗腦,而是小僧自願所走之路。苦行解惑...”
“那釋空大師,你解什麼惑?你的疑惑又是什麼?”
“小僧疑惑便是記憶一事,想找回關於周逸的一切,而後看清楚,自己到底是釋天,還是周逸。”
適時攀爬到一座小峰之上,前方依舊非常兇險,不過總算有平路可走了。
正午驕陽在空中暴曬,三人都汗流浹背氣喘如牛,周立爲了省下戰鬥力以防山上兇獸出沒,途中好久都是使用純肉體攀爬,手心也磨出了大量血泡,渾身痠痛。
譁...
炙熱之感好像是從高空壓下來一樣,本就炎熱的天氣更是熱了好幾份,縱然他們在陰涼處,也是汗如瀑布。
“怎麼會這麼熱?”
周立本能的感覺到有些不妙,按道理來講他們所處位置越高,就越受到高山位置的白雪降溫,爲何會如此炎熱?
擡頭看去,被樹葉遮擋住視線,只是耀眼的光線從斑影之中射出!
再往前一步,走出陰影範圍,瞳孔突然間縮小,他的視線中,出現了兩個太陽!
“這...這是?”
三人統一走出,擡頭看天,一團巨大暗黃火焰與太陽左側逐漸擴張,不久之後比陽光還要打了幾分,一股超強壓力讓人難以喘氣,本來還生機勃勃的樹葉,立刻像是被火烤了一樣捲曲!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爲何天上會降下來一個大火球?!”
周逸有些難以理解,低頭時周立和周萌已經跑出很遠,“笨和尚快跑!誰知道這怎麼回事!再不跑被燒死了!”
“哦...”
皮膚好像被烤焦了一樣疼痛,水分驟然散發,三人併成一線瘋狂奔跑,如豹子一般敏捷。
轟...
五息之後,轟天震響傳來,山體震盪,久久不平!後方立刻成了一片火海,火勢如水,捲起大浪滔天,將所有的樹木焚燒至灰!
三人就這麼一息時間識海受到震盪,先是好似看到了萬物輪迴,緊接着胸腔沉悶,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攻擊從何處而來,或許是火勢太大造成的。
“萌萌你沒事吧。”
周立捂着胸口,炸響讓耳朵嗡鳴陣陣,暫時難以聽到外界響動。
“恩...”
周萌也是那副模樣,踉踉蹌蹌甚至都難以站穩。
“釋空大師?”
“小僧沒事。”
周逸一掌推開壓住自己的石頭,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
前方又是一陣火熱之感傳來,三人攙扶在一起看到腳下有個黑影映照而來,猛然擡頭看去,那兒出現了一個人。
他約有四十多歲,衣着簡單面容僵硬,時不時的還傳遞着一絲死氣,眼神冰冷卻又充斥着陣陣烈火,對視一眼就是難以言喻的心悸,他實力不知如何,但感覺非常強大,三人無一能夠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