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向來冷酷無情,爭鬥血腥激烈。
在血煞宗中,每三年就會進行一場宗門小比,每隔五年則是宗門大比,到時候所有的宗門弟子都要參加考覈,若考覈失敗,輕則被逐出宗門,重則當場殞命。
宗門考覈分爲兩個方面,一方面是看修爲境界的進展速度,若是常年停滯不前,不堪造就,要麼會被宗門流放外地,要麼就是直接逐出宗門;而另一方面則是考校真實的戰鬥力,所有的正式弟子都要上擂臺比試,一旦落敗可不僅是顏面掃地的問題,自己名下的諸多財產也要歸他人所有,絕對是損失嚴重。
當然了,相比起這些,最爲令人興奮激動地莫過於生死鬥了,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要麼生要麼死,極其的殘酷血腥。
“聽說了沒有,今年的宗門大比可是有一場重頭戲,綠袍老祖一脈的李輝和王德智都向門徒弟子吳戰發出了生死鬥邀請,而且聽說就在三年之前,那個廢柴吳戰就已經接受了,這不是找死嗎?”
“嘿,消息過時了吧,除了李輝和王德智兩人外,聽說宗門執事殿裡還有很多人指名道姓地要挑戰吳戰,光是生死鬥的帖子就壓了厚厚一摞,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要將那吳戰取而代之了,聽說就連大頭老祖座下的天才弟子陳煒也放出話來,要好好教訓吳戰一頓。”
“嘖嘖,這吳戰說起來也夠倒黴的,雖然頂着一個門徒弟子的名頭,但卻沒有任何的實權,被宗門變相外派流放也就罷了,如今更是面臨如此之多的生死鬥挑戰,估計是在劫難逃了。”
“喂,我說你們幾個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關心這些幹嗎,還是考慮押下賭注吧,反正我是決定了,要將全部的身價都壓在那個吳戰身死上面,到時候定然是穩賺不賠!”
……
這一天,血煞宗所有的門人弟子都在往葫蘆一線天回趕,彼此間跟相熟的人議論紛紛,而議論的焦點都集中在了吳戰身上,至於血煞宗廣闊的血色廣場上此刻更是人聲鼎沸,一座經過陣法加持的擂臺高高築起,位立於廣場正中心,所有人都在翹首以待吳戰的到來。
其他一脈的人自不必多說,如今綠袍一脈的人可都是將關注的目光放到了李輝和王德智兩人上面,神情中不無羨慕嫉妒之色,畢竟生死鬥要也分個先後順序,若是李輝和王德智兩人將吳戰給擊殺了,剩下的可就沒他們什麼事了,而在場衆人基本就沒有看好吳戰的,所以這場生死鬥雖然引人矚目,但箇中卻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懸念,以致有那心思活泛的人已經靠攏了過去,竭盡諂媚之所能,期望等李輝或是王德智取而代之,成爲門徒弟子之後,能夠從中撈取點好處。
“嘻嘻,綠袍長老,你這徒弟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竟是如此招人恨,這麼多人都欲跟其進行生死鬥。”此刻在血煞宗的迎客大殿中,紫月兒明媚一笑,看着半空中那面水幻影牆,饒有興致地問道。
“咳咳!”綠袍老祖趕忙低頭行禮,不敢有任何的架子,在斟酌了一下語言後,方纔恭敬答道:“啓稟紫大小姐,老夫這徒兒資質有些不堪造就,不足以服衆,所以下面的人都想取而代之,纔會出現今天這番局面。”
“哼!何止是不堪造就,完全就是一個廢柴,就這樣的貨色也能成爲門徒弟子,實在是我血煞宗之恥!”跟綠袍老祖向來不對盤的大頭童子忍不住出言譏諷,但因爲礙着紫月兒和笑傲天,再加上宗主周淵的嚴厲警告目光,卻是不敢過多糾纏下去。
旁邊的笑傲天聞言面色微微有些陰沉,雖然吳戰在他眼中只是一隻螻蟻,但如今這隻螻蟻卻是引起了紫月兒的興趣,這令他不由很是不爽,再想到跟他頗有淵源的大夏國夏琴公主好像跟吳戰有着化解不開的生死大仇,他的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兇芒,隱現殺意。
大殿氣溫驟降,在場衆人除了紫月兒外,其他人皆是老奸巨猾之輩,在感受到笑傲天對於吳戰的敵對情緒後,紛紛知趣打住話頭,再不提吳戰了,以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不過也就是在這時,那面水幻影牆景象一變,一道黑影自遠處天際疾飛而來,臨近之後看,竟是一頭異常猙獰的黑蛟,而在其寬闊的背部上還站立着近百名修士,其中傲立在黑蛟頭部之上的修士,不是別人,正是衆人紛紛議論的焦點人物,吳戰。
紫月兒見狀美眸一亮,回頭看了綠袍老祖等人一眼,輕笑道:“看起來這吳戰也並非你們說得那麼廢柴啊,至少這頭五階黑蛟即便放在我黃泉魔宗,也算是一頭不錯的靈獸了。”
“這個……”血煞宗宗族周淵以及綠袍老祖等人面色一陣尷尬,偷偷看了一眼愈發不爽的笑傲天,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只能開始裝糊塗,同時心裡一陣犯嘀咕,難以想象吳戰到底是如何弄到這麼一頭高階靈獸的。
而就在這時,那面水幻影牆再次波瀾,原來是血色廣場上的衆人在看清來人後,頓時一陣譁然,吃驚之餘,很快就有那投機取巧之輩跳了出來,準備給吳戰個下馬威,好贏取李輝和王德智兩人的好感。
“吳戰,你不過是一個廢柴而已,不要以爲弄到了一頭高階靈獸,就可以在我等面前耀武揚威,還不速速滾……”
一名中年修士跳將出來,還沒有把話說完,就看到眼前人影一晃,而不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兩眼一黑,倒斃在地了,整個頭顱被一拳轟爆了。
猩紅的鮮血和白花花的腦漿混織到一起,濺射了一地,如此血腥的場景頓時震懾住了很多人,倒不是嚇得,而是吃驚於吳戰的狠辣果斷,當着所有人的面出手殺人,這吳戰不是一介廢柴嗎?哪裡來的底氣?!
吳戰卻是不管在場衆人的心理想法,眸光冷冽,在掃視一週後,對着人羣中的李輝和王德智兩人,道:“三年之期已到,吳某就在這裡,有本事就上臺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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