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戰?此人倒是有點意思!”
血煞宗迎客大殿裡,紫月兒美眸中閃過一抹動人的亮彩,本來她只是故意刺激下笑傲天,好讓他別天天糾纏着自己,對吳戰並沒有什麼印象可言,但現在紫月兒卻是對吳戰真正產生了那麼一絲興趣。
“哼!周宗主,你們血煞宗難道就任憑這樣一個廢柴如此叫囂嗎?怪不得血煞宗日漸沒落,只能龜縮在這滄海靈荒一隅。”笑傲天面色鐵青,冷冷出聲道。
血煞宗宗主周淵等人聞言不由暗暗叫苦,沒想到一場宗門大比竟惹出如此大的是非來,他們是既不敢忤逆來歷背景嚇人的紫月兒,又不想得罪魔門強勢崛起的新秀笑傲天,頓時處於兩難的境地之中。
迎着笑傲天越來越冰寒的目光,血煞宗宗主周淵不自覺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含含糊糊道:“這吳戰修真資質拙劣,確實有些不堪造就,即便僥倖築基了,展現出一定的實力,但如此張狂囂張,卻是有些過了,爲了此子日後着想,也需要敲打他一下才行。”
看到紫月兒秀眉微微皺了起來,血煞宗宗主周淵又趕忙解釋道:“不過既然是宗門大比,如果我們這幫老傢伙橫加干預的話,難免有失公允,所以依老夫所見,不如就讓門中弟子自行解決就是了,相信我宗中還是有不少實力不錯的弟子,不會任由吳戰繼續囂張下去的。”
“哦?”笑傲天眉毛一挑,在聽到血煞宗宗主周淵的神識傳音後,才面色稍緩,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桀桀!綠袍老鬼,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那徒兒可是念念不忘過往之恥,憋足了勁要給你那廢柴弟子好看呢!”得到血煞宗宗主周淵暗中授意的大頭童子怪笑一聲,手指捏動靈訣,一點灰色流光疾飛出大殿,明顯是向自己的徒弟下達指令去了。
綠袍老祖聞言面色有些難看,其實真要說起來,衆人中最爲尷尬的當屬他了,身爲吳戰的師尊,但卻完全沒有任何的話語權,不由顏面無光,還有就是他這個師尊對吳戰的近況也是不甚瞭解,對於吳戰如今的表現更是大感錯愕,沒想到當年不過是隨便一句空口承諾,這吳戰竟然真得強勢出頭了。
“此子可惜了,想當初就頗有膽色,只是修真資質太過拙劣,纔沒有加以培養,誰曾想三年功夫竟是成功築基了,難不成其間得到了什麼奇遇不成?”綠袍老祖心中微微有些懊悔,若是早知吳戰有如此潛力的話,他說不定就將吳戰真正當做門徒弟子來看待了,但現在卻是爲時已晚了,別說他不敢隨便插話,就算是可以,他也不會爲了吳戰,去公然得罪笑傲天。
且不提血煞宗迎客大殿中的各人心思,此刻在那生死擂臺之上,成千上萬的血煞宗門人弟子卻是噤若寒蟬,再不敢如先前那樣妄自非議吳戰了,更沒有人有那膽量上臺挑戰,門徒弟子之位雖然誘人,但那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直到這時,衆人才回過味來,記得一年多以前,綠魔城曾傳出一個小道消息,說是那成名多年的王楊敗在了吳戰手中,不過除了極少數人相信外,大多數人都是一笑置之,當做天大笑話來看待,完全懶得理會,但現在看來,卻很有可能是真的。
綠袍一脈的五大門徒弟子劉軻等人也在觀戰,彼此相識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抹深意,自一年前那一戰過後,王楊就莫名消失無蹤了,現在看來,卻是很有可能命喪吳戰之手了,不過此事與他們無關,反倒是有可能趁機從中撈取大把的好處,所以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沒有人會去揭破。
至於這次的宗門大比,主要是考覈入門弟子和正式弟子,跟他們這些個門徒弟子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也沒人上臺去尋吳戰的晦氣,平白結下一個死敵。
不過就在所有人認爲此次宗門大比的高潮即將落幕的時候,遠處天際突然間烏雲翻滾,一道道驚人雷光蜿蜒遊走,緊接着一道紫色遁光瞬息而至,落到生死臺上,露出一名儀表不凡的青衣男子身影來,滿臉傲然之色,望向對面吳戰的目光卻是充滿了深深的怨恨。
“陳煒?他怎麼來了?難不成當初他放出的話來屬實,竟是真得跟吳戰有仇怨,要好好教訓下吳戰?”
“不過陳煒可是門徒弟子啊,而我血煞宗最近數百年來,門徒弟子之間鮮有生死鬥發生,即便有仇怨也是偷偷私底下解決,不然的話,宗門高層肯定會出手干預,以免損傷宗門元氣,但如今這陳煒卻是公然站了出來,難不成是得到了什麼授意不成?”
“管那麼多幹嗎,睜大眼睛看好戲吧,這可是門徒弟子之間的戰鬥,想想就令人激動興奮啊!”
……
在一片震天喧譁議論聲中,陳煒走到吳戰的面前,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道:“吳戰,這三年時間,我無時無刻都在想着如何洗刷往日之恥,眼下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今天你必死!”
本來陳煒在聽到吳戰即將跟人進行生死鬥的消息後,還打算在路上攔截吳戰,一雪往日之恥,但卻是沒想到自己的師尊大頭童子竟是給他發來了密語傳信,讓他公然上臺挑戰,並且務必要狠狠教訓下吳戰,格殺勿論。
雖然不知道宗門高層以及自己的師尊爲何會一改往日態度,發出這樣的授意,但陳煒卻是懶得多想,反倒是心中充滿了興奮,再沒有在萬衆矚目之下,將吳戰給碎屍萬段,更令人興奮的事情了。
不過吳戰接下來的話,卻是當頭朝他潑了一瓢涼水,也將他的心中怒火給徹底點燃了。
只見吳戰面露怪異之色,輕笑道:“陳煒師弟你好,請問你是來送法寶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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