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番戰鬥之後周詳終於再次被兩張肚皮給喚醒,數日未進食它們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了,吃飯成了頭等大事。
不過此地已經不敢久留,這裡經過幾個小時的戰鬥,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破壞,若有江湖人經過,哪有不因其關注的道理?
如果周家人來了便直接殺了了事,但若是其他江湖人士他便難辦了,與人無仇提劍便殺的事情他做不出來,但如果放任別人把踏血游龍劍的事情說出無異於自找麻煩,因此唯有儘早離開此地爲妙。
一路向西,齊天元另找了個隱秘的地方,等填飽肚子之後這才取下踏血游龍劍仔細研究起來。
踏血游龍劍乃是仙家兵器,剛纔齊天元已經見識過,自己也親身體驗過它的威力,自然不會懷疑,倒是以前家中古籍上面有記載仙家之物都需要滴血認主之後才能隨意使用讓他詫異。
難道說白天踏血游龍劍展現出來的威力只是因爲它的鋒利使然?齊天元百思不得其解,但由此也對這把仙劍更是充滿期待。
黑夜裡踏血游龍劍通體閃爍着紫光,劍身上纏繞的紫金游龍栩栩如生,幾欲脫離劍體騰空而去。
看着眼前的踏血游龍劍齊天元默默祈禱,生怕古籍上面記載錯誤讓他瞎高興一場。
他用手指在劍刃上輕輕一劃,頓時一道傷口崩裂,鮮血順着傷口洶涌而出,順着劍上一條細小凹槽流去,直流入龍口內。好一會兒時間,恍惚間齊天元看到那龍口緩緩的一張一合吞噬着鮮血,然後只見紫金游龍雙眼放光怒視,兩道強光直射齊天元眼中,疼的他慌忙閉眼。
隨後長劍更是脫離他的掌控,化爲一條巨龍,伴隨着一聲嘹亮的龍吟一飛沖天,在天空好一會兒盤旋這纔下來再次恢復劍身。
此時已經算認主成功,但齊天元仍不敢相信這長劍居然真的可以吸食人血,還能化龍飛騰!
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此時他才知道,原來天下真的有仙!由此他也更加相信了自己服用妖獸內丹的說法。
仙劍已經認主,齊天元便起身試驗他的威力,看到底是不是古籍上面所說的可以隨意使用並且威力更強。
雙手握着踏血游龍劍,齊天元直覺的異樣的感覺從劍上傳來,如同聲聲呼喚一般讓他騰空而起,同時更有一股能量從劍上順着手臂傳遍全身各個經脈,像是把經脈洗刷一遍讓他渾身舒坦。
“好劍!”齊天元興奮的大聲叫好,而後提劍前劈。
“轟!”
前方一陣轟鳴聲響起,等塵土四散之後只見那地面被轟了個兩丈餘長,三尺多寬,七尺來深得巨坑!
“仙劍的威力果然不俗,只是也太耗內力了吧!”齊天元氣喘吁吁的苦笑道。
能一下劈出這麼個巨坑的兵器齊天元聞所未聞,踏血游龍劍是第一個,但他只是用了一次便險些把他的內力掏空。
“以後不到危急關頭還是少用爲妙!”齊天元暗想道,他可沒有次次都能一招制敵的把握。
仙劍已經認主,自然更得研究個透徹。
齊天元雙手捧着踏血游龍劍把它翻來覆去仔仔細細的看了許多遍,直到再沒遺漏這才罷休。可任他如何仔細的研究也找不出新花樣來,這讓他無不喪氣。
無奈,齊天元只能盤膝打坐恢復剛纔被踏血游龍劍掏空的內力。
雙手抓着恆指於雙腿上的踏血游龍劍,齊天元兩眼微閉默運玄功,讓內力在經脈中游走慢慢再生。恢復內力的過程相當緩慢,更何況這次他的內力被掏空,沒有三四個小時別想完全恢復。
只是讓他驚喜的是當默運玄功之後,踏血游龍劍上順着兩手傳來陣陣清涼飛快的補充着他的內力,居然在一盞茶的工夫內把他內力填滿,並且原先經脈裡的狂暴能量也隨着劍裡傳來的清涼被稀釋着,慢慢轉化爲自身的能量。
但是現在有了仙劍能量的稀釋就不一樣,他終於可以擺脫這禍害了!
這當真喜從天降,沒想到仙劍還有這樣的好處。
趁熱打鐵,齊天元繼續修煉。
玄功引導着渾厚的內力按照固定的路線在經脈裡遊走,但得到仙劍裡能量幫助之後卻飛快的萎縮着,這真把齊天元嚇壞了。
他慌忙停止運功,但經脈裡的內力已經不受他控制,在那股清涼的能量帶動下自行運轉,連妖獸內丹的狂暴力量也抵擋不了清涼能量的侵襲。
他努力的想奪回內力的控制權,卻無濟於事。
終於,內力消失了!
他心如死灰!
終於,妖獸內丹的狂暴能量消失了!
他麻木了!
終於,一切都平靜了!
此時,他卻欣喜的發現,原來一股清涼的能量塞滿了丹田,此時的他的修爲居然比先前更進一步!
一波三折的修煉折磨着他的神經,終於雨過天晴,終於內力恢復。 ωωω ◆тt kán ◆¢ ○
他這才發現,原來,不是沒希望報仇了,而是離復仇更近了!
第二天清早齊天元便開始出發,前往龍牙山。
至此,他的復仇之路纔剛剛開始。
三日後。
火辣辣的太陽炙烤着大地,周家莊的練武廣場卻依然熱鬧非凡,“哼哈”之聲響徹天際,這正是一羣年輕小夥在加緊操練。
在廣場左手邊的大棚下正有一個二十七八的人躺着搖椅,晃着摺扇,微閉雙眼讓人懷疑是否睡着。但就是這麼個人卻不疾不徐的對廣場上的小夥不時的信口指點。
“啓芳,兩手擡高齊眉,別總塌着!”
“天雄,手與肩平,擡那麼高幹嘛!”
“小樑你往哪裡看呢?”
……
“莊主,不好了莊主!”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慌亂的叫聲,打斷了他的指點。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人緩緩問道。
“不好了莊主,周管家被人砍了右臂!”
“你說什麼!”周家莊主臉色一變,騰的一下站起身來衝着來人陰沉的說道:“你在說一遍,周管家怎麼了?”
“莊,莊主,周管家被,被人砍……”那來人被周家莊主嚇得說不出整句話來。
“滾!沒用的狗東西!”周家莊主一扇子拍飛那人,直把他臉給拍腫起來,隨後看也不看急忙走了出去。
前堂。
周家莊主一進大堂便見自己的管家一條衣袖空蕩蕩的,臉色更是慘白,不禁問道:“詳子這到底怎麼回事?這是誰幹的?”
“少爺你可要爲詳子報仇啊……”這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整個事情經過說與周家莊主,希望他能替自己報仇。
這斷臂之人正是在齊天元手下兩次逃脫的周詳,而他口中的少爺也正是周家現任莊主周慶。
江湖傳言這周慶整天只知道練武,根本不過問其他事情,親情更是與他絕緣,最有力的證據便是自己丈人家慘遭滅門,連自己妻子都被殺害他還無動於衷,只是一味的閉關修煉。
因此這周慶倒是搏了個武癡的名號,雖說其中嘲諷意味頗多。
但周詳卻知道自己這少爺對身邊的人極其護短,容不得別人欺負,哪怕是身邊的人不對他也會護短到底。如若不然他周詳也不會混到管家這個位置上面。
只是周詳期待的場景沒有出現,等他講完之後,只見周慶擺擺手用他特有的語氣緩緩說道:“你先回去療傷,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以後你就不要在過問了。”
周詳一愣神,擡頭向周慶望去,只見他已經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去了。
周慶護短是一方面,但他更恨別人忤逆自己!
無奈,他只好退身出去,報仇之事只能是另想辦法了。
“鬼泣。”
等周詳走遠之後,周慶睜眼叫道。
“莊主有何吩咐?”一個刺耳的聲音從大堂外傳來,當真有鬼哭狼嚎的意味。
“去把二弟,大伯,三叔和楊炎找來,就說我在這裡等着他們有要事相商。”
“是,莊主!”
“讓他們快點,你也速去速回。”完了周慶不禁再加上一句。
那鬼泣走後不到一個小時,四個人便已經陸陸續續進了大堂。
“妖獸內丹已經有了下落。”周慶掃視一圈,沉聲說道。
“哦?慶兒你所說可是屬實?要知道這東西可是已經消失了八年時間的!”灰袍老者疑問道。
“三叔可是覺得我周慶說謊?”周慶眼冒寒光,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