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一時之間,感覺周身似被火燒着了一般,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其他四個人都嚇傻了,呆呆地看着這怪異的一幕,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一會,李冰身上透射出的紅光逐漸消失,痛苦感也隨之消失,只是臉上的駭異之色更顯得誇張。
趙婉兒和施麗婭幾乎是同時,拉住了李冰的手,都關切地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感覺有什麼不對?
李冰眼睛轉了幾下,突然呵呵一笑道:“真奇怪,剛纔還感覺象處於火灼之中,現在什麼感覺都沒了,只是覺得有些怪異,體內似乎有些東西在流動。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卻有一種舒坦之感。”
大家都把目光對準了張遠山,期待他能給出答案。
張遠山看看李冰,又看看地板上碎裂了的朱雀,突然嘿嘿笑了起來:“我明白了,這個朱雀只是形,朱雀之氣已經被李冰吸收。他感覺怪異,只是還沒適應,不知道運用朱雀的力量。由此想來,其他三個守護之神,也應該如此,當李冰吸收了四股力量,並懂得運用後,則乾陵的秘密揭開就不遠了。”
趙婉兒眼睛裡閃着興奮的光芒笑道:“這太精彩了,簡直就是象武俠小說中主角的奇遇。”
衆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這時,窗外的風雨越來越大。
大家的神情放鬆下來後,雖然都開始有些倦意,但都不想去睡覺。
衆人閒聊着明天離開這裡後,各自的去向。施麗婭神色有些憂傷,這段時間,雖然經歷了許多可怕的事,但和李冰等人在一起,卻是她幾年來最開心的時間。雖然施麗婭內心覺得對不起大家,卻也自認沒做什麼傷害大家的事。
尤其是她爲王立平所逼,出了個計謀,找了個騙錢的江湖術士袁風,編出一個荒謬的‘讖語’,企圖誘導李冰一行人,從而達到拖延他們行程的目的。卻讓她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歪打正着,還真發現了朱雀,而且朱雀之氣竟然爲李冰所吸收,這讓她倍感安慰,決計瞞着這事不向王立平彙報。
施麗婭內心真的害怕回到南京,尤其是害怕王立平手下的那些人向她逼債。雖然王立平答應只要施麗婭幫忙就可免除債務,但施麗婭內心卻不敢相信這個陰險可怕的男人。
她好盼望能一直和李冰等人在一起,那種簡單、互助的生活,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奢侈。
一直很開心的趙婉兒注意到了施麗婭的神色,不禁停住了說笑,關切地問道:“施姐,你怎麼了?馬上大家要回家過年了,你反而象不大開心的樣子。有什麼事,說出來,大家出出主意。”
施麗婭猶豫了一下,她心中好感激趙婉兒這個大方豪爽的富家小姐,竟然有着這麼一顆善良的心。施麗婭想了一會,遲疑着說道:“我喜歡大家在一起的日子,真要分開了,你們都能快快樂樂地過新年。可我呢?雖然是南京人,但卻沒有自己的房子,也沒有親人,註定陪伴我的是孤獨。”
趙婉兒呵呵一笑:“施姐,就爲這事啊?我本來就想和你商量了,只是因爲朱雀的事太緊張了而忘了說。你現在不也是我公司的員工嗎?雖然我是新任的董事長,但這麼段時間的相處,我們早情同姐妹了。我想邀請你到上海我家,陪伴着我一起過個快樂的新年。施姐,你看怎麼樣?”
施麗婭感激得掉下了淚,卻緩緩搖了搖頭道:“趙小姐,雖然我很感謝你,也很樂意。但恐怕多有不便,因爲你回去後,不但有公司繁忙的事要處理,而且你還要多抽時間陪伴你未婚夫。”
趙婉兒嫣然一笑道:“施姐,沒事的,你就陪我一起過年吧。至於王立平嘛,我和他還沒感情。說句實在話,他的確是個優秀的男人,成功白領的一切條件他都具備了。只是我不喜歡這樣的,看似太完美的男人,反而失去了個性。我願不願嫁給他,一切還都是未知數。不要管他了,這事我決定了,施姐你跟我一起回上海,以我助手身份出現。”
施麗婭含着熱淚“嗯”了一聲,趙婉兒笑嘻嘻地看着她道:“施姐,還有個事要和你說一下。以後回到公司,你可以叫我董事長。在在私下還有年後我們再聚時,你不要一直叫我趙小姐,太彆扭了,我們不是親如姐妹嘛,你以後就叫我婉兒吧。”
施麗婭呵呵一笑道:“婉兒….我早就想這麼稱呼了,又怕侵犯了李冰的獨家稱呼使用權。”
張遠山和錢一多哈哈大笑,李冰尷尬地低下了頭,倒是趙婉兒,神色自若,也跟着一起笑了起來。
趙婉兒問錢一多道:“錢大哥,你過年怎麼打算?”
錢一多嘿嘿一笑:“我是本地人,家中還有父母妻兒,當然就留這裡回家過年了,年後聽候趙董事長的吩咐。”
施麗婭問李冰道:“李冰,你老家在上海,卻在南京讀研。好象你是孤兒,家中也沒什麼親人吧?你準備在哪過年?”
李冰搖了搖頭道:“我還不知道,反正要先回一下學校,然後再決定是回上海還是南京。反正都是一個人,到哪都是全家,最方便了。”
施麗婭轉頭問張遠山道:“張大哥,你呢?你家在南京的,雖然你也是單身一人,無牽無掛的,但你肯定是回南京過年吧?說不定年底還要給人做做法事,賺點過年菸酒錢呢。”
聽着施麗婭的玩笑,張遠山哈哈大笑起來:“沒錯,我是回南京,但我不回家。我要去當一段時間和尚。”
其他幾人都好奇起來,張遠山嘿嘿笑道:“不光是我,李冰也得當和尚去,而且必須是和我一起。”
趙婉兒佯裝生怒道:“張大哥,你敢把李冰誑去做和尚,我們都不答應。他要是做了和尚,明年我們和一個光頭和尚一起出來,一路上別人還不用異樣的目光看着我們啊?”
張遠山正色道:“過年時,你們三人都安排好了,但李冰必須和我在一起,而且我們兩個還要到棲霞寺住到和你們年後會合。”
衆人驚問其故,李冰也大爲不解問道:“張大哥,我們回到南京拜訪一下空明禪師是應該的,但也不必一直住在棲霞寺吧?”
張遠山慢慢說道:“李冰,你不覺得朱雀之氣一直在你體內流動嗎?這朱雀之氣是陽剛之氣,加以運用,則你以後陽氣護體,鬼邪不侵。但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教你調養好這股陽氣,只是明白一點,你在乾陵秘密沒解之前,決不能失了童子之身,這才能護住這股陽剛之氣不散。”
張遠山又嘆了一口氣道:“可惜,我師傅他老人家不在了,我也沒學到他的真傳。雖然學道之人,打坐練氣是必修的,但我卻不知道如何能教你調養這股強大的力量。我想想,空明禪師雖然不懂法術,但他自小修佛,內心清淨,一股正氣。因此,我想可能只有讓李冰兄弟多聽聽空明禪師講佛說法,以佛法調和,或許就能控制並完全吸收了這股朱雀陽剛之氣,那時,我們纔可能解得了乾陵之謎。”
聽張遠山說完,衆人都低頭想了一會,覺得不無道理,於是,都贊同張遠山這個提議。
這時,天色已經漸亮,衆人都正準備收拾行囊,突然聽到窗外傳來山崩地裂的巨響,整個小樓都在晃動,衆人大驚失色。
短短几秒鐘後,一切都平息了下來,錢一多突然驚呼起來,手指着窗外大聲叫道:“你們快看。”
大家來不及細想,全擁到了窗前,眼前的一幕讓他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