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她想到了褚雲浩。
貓着腰蹭到褚雲浩身邊:“喂。”
“嗯?”褚雲浩聲音朦朧,好似被人從夢中叫醒一樣。
“你在這裡待了這麼久,難道沒想過出去?”她試探問道。
一般畫本上不都有類似的橋段嗎?關押在天牢裡超過八年的,都會挖個地道什麼的,如果沒有挖,都不好意思跟獄友打招呼。
“想啊。”褚雲浩誠實的回答道。
魚不歡壓低聲音:“那你有沒有挖地道?”
褚雲浩伸了個懶腰,慢吞吞的彎腰撩開鋪墊的地毯,屈起手指敲了敲,清脆的叩擊聲讓人不絕望都難。
居然他媽是鐵做的地板。
“我倒是想挖來着,但他們連個勺子都不給我。”褚雲浩一副無奈的樣子。
魚不歡訕訕的笑起來:“打擾了,你繼續睡。”
返回到褚燕身旁,魚不歡一時不曉得說什麼。
“太傅,你放心,皇叔會救我們的。”這個時候,褚燕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褚雲浩咯咯格笑起來:“你怎麼知道我會救你?”
褚燕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尷尬的樣子:“不是說你啦。”
褚雲浩哼了一聲,十分別扭道:“你的褚原皇叔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除非他自己當皇帝,纔有資格命令錦衣衛。”
唯有掌管玉璽的人才有資格這樣做,褚原是攝政王,離皇帝還有一步之遙。
褚燕沒有說話,這表示褚雲浩說的是真的。
“其實褚原做花肥也是不錯的。”褚雲浩語氣透着一股興奮。
“雲王爺,你就消停一點吧,成天想着把人做成花肥,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惦記着那點事啊?”對面傳來楊斌苦口婆心的勸說。
褚雲浩怡然自得道:“此中樂趣,你們是不會懂得。”
對此,所有人都投了個鄙夷的目光過去。
魚不歡在想,如果褚雲浩沒有被關在這裡,一代奸臣的頭銜怕是落不到倪俊頭上。
想起倪俊,魚不歡感嘆,怎麼褚國盡出一些看不懂的奇葩呢?
一晃七天過去了,魚不歡從開始的期盼,到最後竟變成徹底的絕望。
褚燕身上的毒清理的差不多了,但他們出不去,等同於白費。
期間褚雲浩幫了不少忙,鞍前馬後的照顧着,要不是有他,恐怕魚不歡連站都站不起來。
在這七天裡褚燕的身體開始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以前是肥胖,如今是健碩。
因爲地牢只有一個火把,魚不歡無法看清楚褚燕的樣子有沒有變,但她用手摸過,有棱有角,連雙下巴都不見了。
“照這個樣子瘦,怕是出去我認不得你了。”魚不歡難掩興奮道。
褚燕瘦了,可她卻無法清楚,這真是遺憾。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出去的。”
“喂,你從進來開始就說這句話了,不嫌煩啊?”褚雲浩帶着嗤笑的口吻道。
“雲王爺,這個你就說錯了吧。”寂靜中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大家集體一震。
這把聲音輕柔卻不失威嚴,不是倪俊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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