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賢要抓狂了,每天上朝都要見的,居然問他是誰?
“臣是……”
“不用說了,從現在開始,你就什麼都不是了。”不等張賢說完,褚原便打斷他了。
張賢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這個孩童,剛剛說什麼?
魚不歡在旁邊看的十分帶勁,想不到褚原年紀小歸小,對付這些老謀深算的人倒是很有一套。
褚燕也跟魚不歡一樣,站在高臺上作壁上觀。
所以褚燕樂的逍遙,對,就該保持這樣的狀態。
兩方人馬吵得不可開交,褚懷真快步上前,仰望着褚燕:“既然父王認定你是繼承人,那本殿下問你,朝臣互相爭鬥,該如何處理?褚國多旱災,如何解決?國庫空檔,該怎麼力挽狂瀾?這些你知道嗎?”
吵鬧聲戛然而止,所有人像施了定身法一樣呆呆的看着他們兩兄弟。
魚不歡彷彿看見一團烏雲正籠罩在金殿之上。
褚燕剛跟她學習不久,這些治國之道還沒有來得及交給他,魚不歡不由的爲褚燕捏了一把汗。
“朕知道。”鏗鏘的聲音在寂靜中迴響,褚燕掃視一眼羣臣,擲地有聲道:“兼聽則明偏信則暗,黨爭,爭的是什麼,那爭得是私利,而眼下羣臣爭的卻是褚國的未來,若是這樣的爭論,朕願意傾聽。天子日理萬機,一人聽斷,安能盡善?如果不讓羣臣說話,朕只是孤家寡人,想治理天下,又如何治得了呢?所以朕不怕他們爭議,只怕他們不爭。”
這樣的褚燕是大家前所未見的,就連魚不歡都被褚燕這番話說的渾身熱血沸騰。
自古帝王都願意看着大臣們爭鬥不休,因爲他們彼此不爭鬥,那就要和皇帝爭,不過無論怎麼爭,有一個坎永遠不能逾越,這個坎就是國家興亡,如果國家不在了,那還爭個屁啊。
“旱災乃是天災,朕登基之後,準備大修水利,引進水源,至於錢財方面,朕會發佈告示,邀請民間富甲集體捐施,但凡榜上有名之人,水壩上便刻上對方的名字。至於國庫空虛,那更好辦了。”
褚燕揚起一抹笑,陰森而狡猾:“父王生前給過朕一個名單,上面有不少貪污之人,只要朕抄幾個貪腐之人的家,國庫必定豐盈。”
褚懷真倒退幾步,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定是有人教他說的,不然,以褚燕的資歷,如何說的出這番話呢?
“是不是你?妖女,是不是你這樣教他說的?”褚懷真徹底瘋狂了,他將矛頭直對魚不歡。
魚不歡輕輕瞥他一眼:“三殿下想象力夠豐富啊。剛纔這些問題都是三殿下剛想到的,我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這些話轉述給皇上呢?”
“不可能,他是傻子,他吃屎啊。”癲狂的褚懷真拎住一名臣子的衣領大聲吼起來。
被拎的人渾身顫抖,不停的轉移視線。
“可能三殿下記錯了吧。”魚不歡微笑道。
褚懷真雙目泛紅,滿含仇恨的盯着魚不歡:“是你,你這個妖女,當初就不該留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