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他曾旁敲側擊的問過倪俊,究竟有什麼法子可以求得魚太傅的原諒,倪俊就一直盯着他手裡的烏龜看,越看越嚴肅,越嚴肅就越看,最後倪俊硬生生用眼神告訴他,要想求得原諒,必須得有犧牲,因此……他權衡了半個月,決定將糖糖犧牲掉。
因爲比起失去糖糖,他更不想失去魚不歡這個太傅。
得知她離開褚國的那段時間,他每晚都會做夢,夢見魚不歡在他耳邊輕輕道,褚燕,是男人就堅強一點,他們說你不行,我非要說你行,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你是我魚不歡的徒弟。
因爲他是魚不歡的徒弟,這句話他一直都記着,並且永生不敢忘記。
‘魚不歡’三個字讓他度過了有生以來最困難的時期。
登基之後,朝中並不算穩定,褚懷真還抱着‘翻身’的念頭,秘密聯絡朝中有威望的臣子,暗中使壞。將各種各樣的難題一股腦的送到他面前。
被難題纏繞着夜夜失眠的時候,他想到那句話——你是我魚不歡的徒弟。
每回被逼到絕境的時候,他都會不由得想到這一句。
魚不歡的徒弟。
他能成爲她的徒弟,他褚燕,覺得非常驕傲。
也正因爲如此,他纔會想到快點來軒轅國負荊請罪,求得原諒。
望了望面無表情的女人,褚燕抿嘴嘆息。
“太……顏郡主,還請您笑納。”將盒子往前伸了伸,以表示自己悔過之心堪比明月。爲了尋求原諒,他連先皇留下的唯一物間都奉送出去了。
顏不歡立刻退後一步:“逍遙候,您一進門就送我個王八?”
“呃……不是王八,是烏龜。烏龜。”褚燕急忙解釋。
顏不歡心裡冷笑,以爲把這畜生弄過來給她消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多謝了,本郡主不喜歡喝烏龜湯。”
褚燕吃了一驚,她以前不是成天到晚想着把糖糖燉了吃的嗎?怎麼現在又不要了?
“魚太傅,何必這樣拒人千里之外呢?褚燕有心認錯,你大人有大量原諒他便是了。”倪俊笑吟吟的過來,將盒子闔上,朝顏不歡遞過去。
顏不歡又退了一步,避開倪俊的手臂。
“不要叫我魚太傅,魚太傅在褚國已經死了。”
“可是……”
顏不歡轉身,望着褚燕着急要辯解的臉龐:“你忘記了嗎?在褚國的時候,是一個叫褚燕的人下令,將魚不歡關入地牢,然後又輾轉送進那片茶花林,那裡沒有水,沒有糧食,沒有任何可以維持生計的東西……那個環境裡,誰可以存活?”
褚燕不作聲了,眼底充滿了絕望。
倪俊故而一笑:“師徒之間,哪裡有隔夜仇的。”
“抱歉,您說的沒有隔夜仇,好像是指夫妻。”顏不歡將話堵得死死的。
“歡歡。”褚燕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當初做的過分了些,但絕對沒想過要她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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