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虹不得不屈服,因爲她即使轉正了,還是要回到衛生院工作,還是歸安景海領導。
她想上進,那必須要給安景海“縫衣服”,她有了第一次,也就不在乎第二次,但是她不能讓安景海得到太容易,那樣安景海很快就會厭倦,她的砝碼就會越來越輕,她可不想這樣。
所以袁虹決定明天不過來,但是她卻當着安景海的面連連點頭,臨走還給安景海拋了媚眼。
第二天一早,小蘭就把老人的早飯送了過來,老人很高興,告訴小蘭他叫李大白,是西登公安局退休的老幹部。
李大白認識崔喜,因爲他曾是袁雷專案組的顧問。老人家很喜歡崔喜,喜歡這個陽光正直的小夥子,所以兩個人閒暇時候總在一起聊天,也從崔喜的口中知道了小蘭,知道小蘭有精湛的鍼灸技藝。
李大白最近頸椎病很嚴重,甚至影響到走路,他看了很多地方,結果都不理想,這纔想起崔喜口中的小蘭。
兒子帶着李大白到了明德一打聽,才知道小蘭已經調到衛生院工作,這才指名道姓讓小蘭來治他的病。
“小姑娘,有對象沒有啊?”李大白和小蘭閒聊。
“我可不是小姑娘了!李大爺,你晚上想吃什麼啊?”小蘭笑了笑,不想聊這個話題。
“你這孩子,還害羞了!晚上你做啥,我吃啥,啥都好吃!”李大白很喜歡小蘭。
中午休息的時候,小蘭找到了崔喜。
“哎呀,我這段時間太忙了,都沒去看小松,這個星期天我去看他,給他買點好吃的!”崔喜看見小蘭不好意思地說道。
“喜子哥,你認識李大白嗎?”
“李大白?李大白?你是說西登退休的老局長李大白嗎?”
“應該是他!”
“怎麼?你認識他?”崔喜很奇怪。
“他就在衛生院呢,是來治頸椎病的!”
“是嗎?趕緊領我去找他!”崔喜很高興。
崔喜去衛生院看望李大白,李大白看見他非常高興,他拉住崔喜的手笑着說道:“我怕你太忙,就沒給你打電話,你不會怪我吧?”
“當然怪您啊,來明德不通知我,您這是把我當外人啊!”崔喜笑着說道。
“臭小子,學會貧嘴了!晚上要是沒事,咱爺倆兒喝兩盅!”
“行啊,您接您到我那,喝完了就住我那裡,明早再把您送回來!”崔喜熱情邀請。
“那可不行,李大爺正吃中藥呢,可不能喝酒!”小蘭趕緊阻攔。
“好好好,不喝不喝,就聊天行不行啊,車大夫?”李大白笑着說道。
……
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崔喜把李大白接到自己的宿舍。
“有沒有酒?”李大白看着桌上幾個小菜說道。
“您不說你不喝嗎?”崔喜笑着說道。
“這幾天嘴裡能淡出鳥來,你小子趕緊給我弄酒去!”李大白一點都不客氣。
“你看這是什麼?”崔喜從懷裡掏出一瓶鹿鳴春白酒。
“還是你小子瞭解我!”李大白喜笑顏開。
兩個忘年交一邊吃喝,一邊聊着。
“我看小蘭那孩子不錯,和你挺般配的!”李大白亂點鴛鴦譜。
“老局長,您這可是把我難住了!”崔喜笑着說道。
“咋地?你嫌小蘭個子矮嗎?告訴你,秤砣小壓千斤,小蘭這孩子有內秀,配得上你!”
“小蘭是我妹妹,她結拜的姐姐康靜和我纔是一對,我們已經訂婚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小蘭有沒有對象呢?”
“今年剛離婚!”
“怪不得我今天問她,她不愛說呢!”
“老局長,袁雷判了嗎?”
“提起這事我就來氣,氣得我差點吐血!”
“到底怎麼回事啊?”
“也不知道袁雷有啥硬關係,居然只判了三年半!”
“什麼?三年半?這不是胡鬧嗎?”
“誰說不是呢!可惜我退了,說話不好使了,不然我非得找他們要說法去!”
“不行,我明天就去西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沒用!樑輝找了幾次了,根本沒用!”
“關鍵是憑啥判的啊?這簡直太離譜了!”
“這件事你根本管不了,你就別伸頭了!我問你,你這次調到刑警隊,怎麼又給退回來了?上次我在街上碰到樑輝,我問他,他支支吾吾地也沒說明白!”
“我也說不明白!不管因爲啥,反正回來了,在哪都是工作!來老局長,幹了!”
“幹了!”
……
崔喜聽到袁雷被判的結果,心裡很窩火,而在家中等袁虹的安景海也很窩火。
安景海從天擦黑就開始翹首以盼,期待着袁虹的到來,結果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這讓他抓心撓肝,心裡癢癢得無處安放。
安景海一直等到半夜,袁虹也沒有來,氣得安景海把收音機都摔了,自言自語地罵了很多難聽的話。
第二天一早,安景海帶着黑眼圈氣沖沖地去上班,想找袁虹算賬,結果袁虹還沒到。
過了一會兒,來了一個背書包的半大小子,他找到安景海,脆生生地說道:“我老姑讓我跟你請個假,她昨天想去縫衣服,半道把手紮了,所以讓我跟你請個假!”
半大小子說完,不等安景海有所表示,直接就跑了。
“半道把手紮了?啥意思啊?袁虹這娘們兒跟我玩什麼鬼畫符?……”安景海自言自語,百思不得其解。
安景海昨晚沒泄火,今天袁虹又請假,他心情不好,老臉拉得挺長,和人說話的時候,就跟吃了槍藥一樣。
小蘭正在給老局長李大白鍼灸的時候,安景海走了過來,他抽着臉說道:“小車,你去供銷社給我買盒煙去!”
“我正鍼灸呢,離不開,你找別人吧!”小蘭不卑不亢。
“我靠!你他媽的剛來幾天啊,就敢直接頂撞上級?我看你是不想幹了!不想幹也行,你明天就不用來了!”安景海嘴巴很臭。
“這位同志,你把你剛纔的話收回去!然後給車醫生賠禮道歉!”還沒等小蘭說話,李大白瞪着安景海冷冷地說道。
李大白自帶氣場,說出話來讓人有種無法抗拒的威嚴,安景海本想懟回去,可還是有些心虛,轉身就想走。
“站住!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