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安靜的地方,兩個身穿紅服的人在對月三拜,禮成後他們喝了合巹酒,笑容中飽含着芳香四溢的感覺,紅鸞羅帳,燭光照映出他們纏綿的身影!
翌日清晨,那條神秘的河流旁,秀英站在岸邊往河裡看着什麼,突然,水花四濺,聽得“通”的聲音,一個人出現水面。
他遊向岸邊,秀英蹲下身,問道:“言樹哥哥,遊的舒服嗎?”他似乎不想上岸,趴在草地上:“秀英,這水不熱不涼,剛剛好,誒,不如你也下來一起啊。”
還沒等秀英開口,言樹伸手將她拽下了河,她一摸,果然如言樹所說,她看了看水色,言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逆行河?”
“逆行河?”他想起什麼,說道:“怪不得,我看這條河的水是倒流的。”秀英輕聲一應點頭:“嗯,這條河不僅可以根據不同人身上的體溫來改變水溫,還可以調養內傷很重的人。而且聽說有緣人還可以在河中找到擁有他的力量。”
他聽的頭頭是道,點頭應她:“對啊,對啊,阿泉也說過這河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她腦中閃過一個疑問:“阿泉?”眼神緊緊的看向他:“言樹哥哥!”
言樹將頭一偏轉過身,預備逃離,可是秀英的手還真快,言樹的手剛作出姿勢,耳朵就到了她手裡,聽着言樹“哎喲哎喲”的叫着,心裡別提多美!
靠在紫荊樹下,秀英依偎在他懷裡,聽他溫柔喚聲:“秀英。”她輕聲應道:“嗯?”
“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吧。”言樹輕聞着她發間的香味,不禁將她抱緊了些,她細語:“其實也沒什麼,六歲那年,我爹孃因爲饑荒相繼去逝,我就跟着外婆一起生活,一年後,外婆也去逝了,八歲的時候,我在外面晃盪,當時太餓了,搶了一個人手中的饅頭,她就是師傅,看我孤苦無依就收留了我。”
山泉村中正抱着孩子逗樂的白大哥,此刻卻不知怎的思緒停了一會,旁邊的妻子問道:“鹿哥,你怎麼啦?”
輕嘆一聲:“也不知道言樹那小子怎麼樣了。”妻子摸着孩子的頭,道:“是啊,他在村裡既熱鬧又輕鬆,他總是愛幫助我們,不求回報,老天爺一定會厚待這樣的人。”
白大哥深信不疑的一點頭,笑着說道:“對。”望向手中的孩子:“千秋,你說對不對?你是不是也很想柳叔叔?”妻子看着眼前這個丈夫,是她想要的,以前打打殺殺的感覺全部都已不復存在。
水根石旁,站着那個樸素的身影,阿泉仰頭望着萬丈崖身,自言:“水根,你好嗎?”
那一行人已至滿布怪樹的林中,前方猶如仙境般,煙霧繚繞,言言停下來尋望了番,摘下幾片葉子,拿了一片放在自己口中,遞一片給梓隆。
他不明白的問道:“這是?”言言道一句:“不要多問,放在嘴裡含着。”他乖乖照做,她每個人發了一片,梓儀也是將其放在口中含住。
可是吳良卻把葉片一扔,道:“含這個東西幹嘛?無聊!”古鬆道長含過葉片後,與他說道:“吳幫主,你最好還是含着。”言言連看都沒看他們,徑直向前出發。
其餘的林幫主與陳掌門亦沒含,吳德思量了半天,將葉片放進口中。走進煙霧中,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腳下的路,過了這個滿布煙霧的樹林,口含葉片的人安然無恙,另外幾人捂着胸口,氣喘的如同跑完百里並且嘴脣發白。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們沒事?”吳良說着說着,意識模糊了下來,林幫主與陳掌門亦是如此,相繼躺在地上。
待三人迷糊醒來時,已是夜更之時,林幫主揉揉兩邊的太陽穴,右手想要擡起,卻動不了,低頭一看,鬱悶的深嘆一氣,左手握緊,用力張開一巴掌打在陳掌門臉上。
這下原本沒醒的陳掌門很精神的坐起,看着林幫主,剛想開口罵,林幫主把手一擡:“你這爛習慣哪裡養出來的?啊?”這回不但罵不出,反而連連道歉。
坐在那裡的梓隆等人輕輕笑着,林幫主回頭:“這是什麼原因?”言言只顧弄自己的,古鬆道長一捋鬍子,道:“剛剛那是林中的障氣,含着那種葉片可以抵禦毒氣侵襲。”
“爛道士,那你剛纔在入口那兒怎麼不說?”聽着生硬的口氣,原來是正摸着腦袋的吳良。梓隆倒是一副清閒的樣子:“就是要警告你們,下次不要隨便把良心當狗肺,看到下場了吧,吳大幫主。”
他無言以對,將頭側向另一邊,梓儀看了看,道:“大家都睡吧,明天還要趕路。”梓隆將話接過:“他們三個就不用啦,還是我們睡吧。”
凝望着點點星光,她稚嬾的臉上掛着一絲憂慮,身後的顏菲輕拍她的肩,道:“大師姐。”擡起一隻手托腮:“都這麼久了,他們還沒找到師妹嗎?”
她摟過小向媛:“大師姐,我們要相信的是三師妹,而不是那羣人。”她一想,也對,對顏菲笑一笑點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