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楓家的客人都基本到齊了,原本安靜的村莊變的熱鬧了起來,雖然說是忌日,實際也不過是給房主一個面子來吃兩頓飯而已,大家都有說有笑,各自談論着各自感興趣的話的,三個一堆,六個一羣,完全沒有感覺到忌日的氣氛。
曹正剛見一朵幾人到連忙招呼道:“這裡來了請便,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那三位。”“穿着黑色裙子留着長卷發的那個年輕女人是先生的乾女兒,叫劉水;站在他旁邊那位留着平頭年近四十的人是先生生前的好友李進先。另外站在大門前正與錢楓說話的那位,是先生的表哥,張恩,雖然和先生的關係不算是太好,但也不差。就是這三人了。我…”
一朵見他好像很難爲情的一臉明白了他要說什麼:“你去做我之前交給你做的事吧,其它的就和平常一樣的就好,不用多想些什麼,這是我們自願來查這個案子的。”
“謝謝,之前你讓我準備的東西我都放在倉庫裡了。”曹正剛將鑰匙遞給一朵:“這個是倉庫和收藏室的鑰匙,就拜託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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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志澤和宗政兩人都去了房裡,周力弘和可雪去給錢楓的家人打招呼,而一朵就留在人羣在看着那三人的一舉一動,同時也翻閱着周力弘他們調查的資料。
『劉水:21歲,與錢少宗結爲幹家,在劉水17歲時雙親車禍去逝,此後由錢少宗撫養,現在在一家廣告製作公司上班。』“劉水,就是那位苗條的女人啊,全身一黑,跟死神一樣的,嘛,忌日就應該穿黑色了。”
『李進先:43歲,錢少宗生前的好友,在錢少宗死前的一個月與他發生過爭吵,不過一個星期後又恢復了兩人之間的關係。』“雖然說是個男人,但看起來真沒有什麼精神,這麼熱的天還穿着長袖,而且一直流淚流涕哈欠不斷,成天待在家裡而造成的習慣嗎?”
『張恩:40歲,錢少宗的表弟,並沒有什麼好的交情的,但關係也不差,在各自需要幫忙的事都會去幫忙,在錢少宗死後的葬禮上,擔當了其中二分之一的費用。』“看上去神光奕奕的,跟李進先完全相反啊。”
“就算是少年中的精英也只能查到這些資料嗎?看來要找到線索確實不容易呢。雖然說連後面他們三人的行爲都調查的一清二楚的,不過也正如他們所說,並沒有什麼地方值得在意,稍稍變得棘手了呢。”
一朵用手機把三個嫌疑人的照片拍了下來,並分別把三人資料發了條信息出去。
不久後便收到了回信:“吵架的內容上面有沒有寫?以及另外兩人在錢少宗死後有什麼不一樣,既然是宗政他們查的資料,那個上面應該就有寫明這些了吧。”
一朵翻了翻資料:“真的有啊,以爲沒有什麼重要的呢。”
『劉水在錢少宗死後請了一個月假,在這期間除了給錢少宗上墳以外都是在家裡;李進先並沒有什麼不同,還是一樣足不出戶;鄰居聽來的吵架的內容多數是錢少宗在說:“你看你現在的樣子,不要這樣繼續下去了,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的話就像個正常人一樣。
我哪裡不像正常人了,啊,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兩人還打起來了,不過最後輸的是李進先,還去了醫院包紮傷口,在吵架兩天後,李進先也開始外出了,最後兩人又重歸於好。不過在錢少宗死後李進先又恢復了以前足不出戶的生活,雖然偶爾會出來但也只是晚上而已。
張恩還是一如既往的生活,沒有什麼變化。』
發完短信後一朵收起資料向正在幫忙拿凳子的錢楓走去:“不好意思,又來打擾你們了,不知道今晚可不可以在這裡留一晚上呢?”
“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留下來也沒有關係。”
“除了我們之外,希望能想辦法讓劉水、李進先、張恩也留下來,聽曹正剛叔叔說,在你父親心臟病發時,他們還幫忙一起找藥過。”
“嗯,是呢。”
“那你繼續忙吧,我去找我朋友。”
“嗯。”
嘴上說是去找朋友,而實際也就只是去了倉庫而已,雖然說是倉庫,實際也只是房了幾個很大的紙箱和兩張廢牀而已,一朵拆開紙箱,裡面裝了很多各種各樣的盒子:“這些全部都是收藏!還真多。”一朵封好箱子,走到窗戶下面,打開那裡放的黑色熟料袋:“全部都準備好了嗎?還真是個盡職的‘僕人’。”說完便拿着袋子離開了倉庫。
走過由火辣的太陽陪伴的正午,終於盼來了涼風吁吁的夜,這就是農村的在夏季時的優點,雖然說距離城裡並不是非常的遠,不過也算是農村了吧,繁茂的樹爲夜晚帶來的不只是安靜,還有那如同爲人們洗禮的晚風。
劉水和張恩因爲都是錢少宗家的親戚,要讓他們留下來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李進先去執意要回去:“我不習慣在別人家裡住,你們應該也都知道的,我一般都在自已家裡的,所以今天我也要回去的。”
錢楓勸道:“就一個晚上也沒有什麼吧,就留一個晚上,在爸爸生前,你和他也是至交,就在今日留下,爸爸也會高興的吧。”
“但我真的要回去。你們的好意我就領了。”
見李進先心意已絕,曹正剛又抱來了箱的啤酒:“那就先不說這事兒了,喝酒吧,今天都喝個痛快。”
“好!”
李進先見到啤酒,那毫無精神的狀況也終於有了些精神,面黃肌瘦的他在桌前幾乎沒有吃過飯菜,一直在喝酒,雖然說多飲有害健康,不過看到他精神抖擻樣子,又不想叫住他。